第7章 族群矛盾

兩人面面相覷，正打算告知受傷女子的下落。這時，族長阿拉扎凌空一躍出現在面前，怒喝道：“何人在此撒野？”

楊過見狀，上前回應道：“晚輩並無惡意，只因有位朋友受了傷，特來此地尋找。”

阿拉扎微微一愣，疑惑地問道：“我們褒斜谷一直以來自給自足，素不與外人往來，哪裡來你的朋友？”

楊過冷冷地掃了阿拉扎一眼，語氣堅定地說道：“剛剛這兩位已經說了，他們正急著尋找藥材救治一位女子，這位女子就是晚輩的朋友。”

“這…”阿拉扎眼神閃爍，似乎在有所顧慮。

楊過見狀，眉頭微皺，關切地詢問：“老前輩，我的朋友現在在哪？她是不是傷得很嚴重？”

阿拉扎點了點頭，說道：“的確如此，自從我們把她救回來之後，她就一直處於昏迷狀態。”

楊過心中一震，不自覺地抬頭看去。只見不遠處，天空被濃厚的雲霧籠罩，山峰在其中若隱若現，感嘆道：“從如此高度跌落，能存活下來就是個奇蹟。”

阿拉扎見楊過陷入沉思，微微一笑，說道：“既然你與那位女子相識，我便帶你去看看她。不過，她的傷勢很嚴重，現在還沒醒來。”

說罷，阿拉扎便帶著楊過來到一處簡陋的屋舍。

此時，屋門前，一個大叔正焦急地在門口徘徊。見阿拉扎與楊過走來，一臉嚴肅說道：“藥找到了沒有，她快不行了！”

楊過聽到這話，瞪大了眼睛，努力壓抑著心中的不安，戰戰兢兢地說道：“你們一定要想辦法救她，她是桃花島島主黃藥師的親人。無論何種回報，我都願意答應。”

阿拉扎有些困擾地說道：“只要有一絲希望，我們都會全力以赴，但眼下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楊過緊張地問道：“請前輩吩咐，只要晚輩能夠效勞的事情，絕不推辭。還望您救救我的朋友。”

阿拉扎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在我們褒斜谷共有兩個族群，我這是黑畲族，另一個叫白苗族。每五年我們就有一場武鬥，勝者將獲得水源的控制權。”

聽到這裡，楊過顯得有些左右為難。畢竟，族群之間的紛爭就如同家庭糾紛一樣，外人實在不便插手。

楊過輕聲說道：“前輩，我認為族群之間應當以和為貴，沒必要爭鬥廝殺。”

“哼！”

阿拉扎的神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他瞪了楊過一眼，冷冷說道：“要是他們能這麼想就好了。這些年來，我們受盡了他們的壓迫。”

楊過認為此事仍有商量的餘地，於是說道：“前輩，我願意擔任說客，為你們兩家尋求和解，您看意下如何？”

阿拉扎冷笑一聲，說道：“這些年，我們黑畲族受盡了凌辱，必須讓白苗族人向我們道歉才行。”

“用不了兩天時間，這個女人恐怕…”阿拉扎悄悄地瞥了楊過一眼，見他氣質出眾，武藝高強，心中頓時生出拉他入夥的念頭。”

阿拉扎的話戳中了楊過的軟肋，很快便令楊過陷入了掙扎。

萬般無奈之下，楊過只能委曲求全，嚴肅地說道：“晚輩願助黑畲族一臂之力，殺一殺白苗族的銳氣。不過，凡事點到為止，給他們適當的教訓就行，不可傷及性命。”

“沒問題，這個要求我答應了。”

阿拉扎沉浸在喜悅之中，完全沒有將楊過的告誡放在心上。他歡喜地將楊過請進屋內，迫不及待地開始商討對付白苗族的策略。

就在他們談論得入神之際，遠處突然有一個人影在迅速靠近。

“門外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楊過抬起頭，即便隔著十丈有餘，他還是清晰地聽到了腳步聲。以為來者不善，不等阿拉紮起身發話，便拿著玄鐵重劍衝了出去。

阿拉扎跟著走出門外，見來者正是自己的兒子阿納烏，欣喜地笑道：“我兒終於歸來了，這下看白苗族拿什麼跟我們鬥。”

阿拉扎滿懷欣喜地上前迎接，可眼前的場景令他傻了眼。

楊過與他的兒子打了起來。短短三個回合便分出了勝負。

阿納烏的慘叫聲傳遍了整個村落，就連不愛湊熱鬧的阿婆們，也破天荒地走出家門，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阿拉扎急匆匆地跑上前，一臉憤怒地瞪著楊過，大聲喝道：“快住手！這是我兒子阿納烏。”

周圍的人群目睹這一幕，紛紛聚攏過來，議論紛紛。有些人歡呼雀躍，似乎期待這樣的結局；有些人心生同情，為阿納烏惋惜；還有些人則表現得冷漠，覺得事不關己。

“實在抱歉，我不知道他是令郎。”楊過一臉尷尬，急忙伸出手將阿納烏扶起。

阿納烏滿臉憤怒地握緊拳頭，用力拍掉冷楊過伸出的手，惡狠狠地說道：“別扶我，我自己能站起來。”

隨後，阿納烏拭去身上的灰塵，眼中閃過一絲怒火。他不滿地對楊過喝道：“別以為有些本事就可以胡作非為，要是我師父在這，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楊過自知理虧，尷尬地對阿納烏說道：“真的對不起，在下一時魯莽誤傷了公子，待救了我的朋友之後，再給您賠罪。”

這時，人群中開始竊竊私語：

“這個阿納烏，仗著父親是族長到處做壞事，這是他的報應。”

“阿納烏早就該教訓一下了，上個月我外出打獵，家中只有妻子一人，他竟天天到我家來。”

“可惜啊！怎麼不下手狠一點呢？為我們除了這個禍害。”

……

阿拉扎聽著眾人紛紛議論，知道大家早已對阿納烏恨之入骨。

為了不惹起眾怒，阿拉扎只得壓制著怒火，裝出一副大度的樣子，說道：“不知者無罪，楊大俠雖誤傷了我兒，但他的本心是好的。既然事情已經發生，就讓它過去吧。”

這時，人群中有人附和道：“夫君所言極是，我們現在面臨白苗族的威脅，必須保持內部團結，共同應對外敵。”

楊過隨循著聲音的方向望去。見一位身材豐腴的婦女正從人群中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