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源宗所在的區域,瀰漫著濃厚無比的天地靈氣,這種靈氣宛如實質,如同銀河傾瀉般流淌在每使得整個星源宗內外都縈繞著一種磅礴浩大。

每當夜幕降臨,繁星點點之下,那濃郁的顯氣便如星河倒掛,映照出星源宗壯麗巍峨。

在這恆靈魔域中心,星源宗巍然矗立。

在一片混亂且紛擾的喧鬧聲中,袁承澤從沉睡的迷霧中緩緩甦醒過來。

那嘈雜的聲音尖銳刺耳卻又充滿了生動的現實感,它們如同無數只無形的手,猛烈地搖晃著他的意識邊界,將他從深不見底的夢境深淵拽回了光怪陸離的現實世界。

袁承澤皺了皺眉,費力地睜開沉重的眼皮,眼前的景象由模糊。

袁此刻陷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困境,彷彿被無形的枷鎖緊緊束縛。

他的身體如同一塊頑石般無法動彈分毫,那種深深的無力感像是一隻巨手牢牢地按壓在他身上,讓他全身上下沒有一絲一毫的知覺,連最微小的指尖顫動都顯得如此艱難。

儘管他的眼睛能夠勉強地睜開,但視線所及卻是一片模糊混沌。周圍的人影搖曳,他們的面孔、動作和言語都像是在霧中若隱若現,無論他如何努力,也無法將這模糊的世界還原成清晰的畫面。

而更令他痛苦的是,那股從心底湧出的虛弱感如同潮水般席捲而來。

他的喉嚨裡像是堵著一團棉花,任憑他如何掙扎,那些想要傳達出去的話語也只能在他的胸腔內迴盪,無法越過那道無形的屏障,最終消散在無聲的空氣裡。

林澈曾經在宗門內如晨星般閃爍的年輕才俊,已擅自離開宗門多年。

當年他決然離開的背影,依彷彿昨日重現。

“這真的是他嗎?”

一位峰主,眼神中滿載著深深的疑惑與審視,他那歷經滄桑的眼眸猶如洞悉世事的深邃湖水。

此刻正緊緊地鎖定在眼前的人身上。

這位峰主曾記得那個乳臭未乾的小童,活潑靈動的身影在他記憶深處烙印猶新,那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對他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瞭如指掌。

如今卻是一個氣質卓然,從內而外散發出的沉穩氣度和超凡脫俗的氣質,讓人幾乎無法將他與當年那個稚嫩孩童聯絡在一起。

峰主的眼神中流露出的是難以置信的震撼,

“即便是經過歲月洗禮,孩童總會長大成人,這變化之大,實非我所能預料。”

峰主的聲音低沉有力,話語間蘊含著無盡的疑雲。

“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呢?”趙越峰語調沉穩而堅定,每一個字都像是敲擊在鐵板上的錘子,擲地有聲。

“這次魂玉碎裂所揭示的方位,經過我們反覆推敲與核實,最終確認無誤。”

我們在那片荒蕪之地駐足許久,本座更是親自深入其中,在那裡度過了漫長的時日,觀察、研究、驗證,每一個細節都不曾放過。”

掌門神色莊重而略帶一絲無奈,之前他已經將那枚靈魂印記,在幾位師弟面前展示無遺。

他們仍然保持著滿臉狐疑,眼中透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掌門深吸一口氣,再度催動真氣,讓那紫焰靈魂印記盤旋,宛如一道絢麗的光華流轉不息。

手中緊握的破碎魂玉與袁承澤靈魂糾纏融合,也迸發出耀眼光芒。

“這等顯而易見的事實,你們竟還是不能相信?”

周長清話語斷斷續續,彷彿每一字一句都耗盡了他的心力與氣力。

他努力地凝聚起精神,終於擠出了幾個關鍵的詞句:“魂印……基礎功法……”

星源宗掌門,聽聞此言後並未讓周長清繼續闡述下去,而是適時地打斷了他。

掌門的目光掃過在場眾人,語氣深沉而堅定:“師弟為人真誠善良,其言辭必非虛妄。你們應當相信本尊與他的判斷。”

他接著解釋道:“魂印之術雖為各大宗門所共通掌握,然而自古以來,各宗門之間便有約定俗成的規矩,那就是任何宗門都不能複製他宗的魂印,每個宗門必須擁有自己獨一無二的魂印印記。

這魂印並非憑空生成,而是融入到我們各自宗門的基礎修煉功法之中,只有新入門的弟子全身心投入修煉這些基礎靈術時,隨著修為日益精進,那烙印於靈魂深處的獨特魂印才會逐漸形成。”

宗門曾一度被陰影籠罩,魔修肆虐,奸細潛伏,他們如同毒瘤般侵蝕著宗門的根基,試圖顛覆正道秩序。

並未能長久隱匿於世,皆因宗門獨有的魂印製度無法被偽裝和篡改。

這魂印,乃是每位弟子修煉之初,由宗門長輩以秘法烙印於靈魂,任何試圖冒充或者篡改的行為都會在其面前無所遁形。

正是因為這份無可替代的魂印,那些藏身於黑暗中的魔修與奸細才一一暴露。

你們所熟知宗門魂印的來歷,所以有十足把握,不可能救錯人。

至於那些小宗門,尤其是那些選擇避世修行,遠離塵囂的隱世宗門之人,他們沒有我們這樣的魂印。

這並不意味著他們會冒名頂替。

更何況我和師弟風塵僕僕的找回了那失蹤多年的徒弟。

我們的師侄正處在療愈的關鍵階段,身心亟待靜養恢復。

他所承受的傷痛,不僅僅是肉身的創傷,更是靈魂深處的疲憊與驚悸。

師弟們切莫在此喧譁爭吵傷了兄弟情誼。”

峰主目光復雜而深邃地凝視著眼前這位筋脈寸斷、氣息奄奄的師侄,心中交織著疑惑與同情。

筋脈寸斷之傷,向來被視為修行者難以逾越的生死鴻溝,想要修復幾乎無異於逆天改命。

他眼底掠過一絲無奈與惋惜,師侄堅韌卻蒼白的臉龐。

趙越峰正要離開赤靈峰,適時地出現在他的去路前,那堅毅的身影如同一道屏障,穩穩攔截。

“師弟,你無須憂慮。”

趙越峰的聲音沉穩有力,宛如山澗流水般清澈又深邃。

“我雖然曾經向你許下承諾,此生只對你一人施以援手、悉心照料,如今也會照顧你的徒弟。

你放心,對於你徒弟的迴歸,我不會讓人欺負他,反而會保護你們。”

“至於他身上亟待治癒的傷口和病痛,我已經安排妥當。”

趙越峰語氣中的關懷和決斷讓人安心。

“療傷所需的丹藥,我會立即讓人送。”

這一刻周長清心中的忐忑與不捨被趙越峰這一席話逐漸撫平,他知道,有師兄在,無論何時何地,他們都將得到最堅實的守護。

周長清正欲行深重的大禮,以表達內心深處的感激之情,卻被趙越峰眼疾手快地一把扶住。

他那穩健有力的手掌穩穩托住了周長清的雙臂,動作中透出一種無需言表的關切與默契。

“師弟啊,你總是這般謙遜有禮,這份心意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