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銀,映照在男爵府邸那古老而莊嚴的石牆上。幾個男爵府的侍從匆匆穿過陰暗的巷子,他們懷中緊緊抱著的,是一隻斷臂,那是屬於他們隊長的。

“快,快點!我們得趕緊找個治療師!”其中一人氣喘吁吁地催促著,他們作為侍從,是沒資格從正門進入的,只能從後門進來,後門同樣也有守衛把守著,幾個侍從出示了令牌才能順利進入。

莊園內部,燈火闌珊。他們匆匆來到治療師的小屋前,敲響了門。門緩緩開啟,露出一位中年治療師的臉。他戴著一副圓框眼鏡,眼中透露出些許的疑惑。

“怎麼了?這麼晚了,出什麼事了?”治療師問著,當他看清男人那痛得直冒冷汗的蒼白臉龐時,他知道這不是他能輕易處理的問題。這位莊園裡負責給僕人治病的治療師等級很低,只能治療一些小病小痛。他看著那個斷臂的男人,有些為難地推了推眼鏡:“我的治療術還接不了斷臂……”

男人聽到這話,臉色頓時變得慘白。他知道,如果不及時治療,他的手臂可能會壞死,甚至影響到他的生命。他焦急地哀求著治療師:“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

治療師看著男人那痛苦的表情,心中不禁生出一絲同情。他知道在這個等級森嚴的男爵府中,像這樣的低階侍從往往是最容易被忽視的。他們雖然為男爵府付出了很多,但一旦遭遇不幸,卻很難得到應有的幫助。

治療師嘆了口氣,他走到男人身邊,輕輕地把手放在他的斷臂上。他閉上眼睛,開始聚集魔力。漸漸地,他的手心開始散發出柔和的光芒,那是治癒的力量。

男人感受到治療師釋放的魔法帶來的溫暖和力量,他的疼痛似乎減輕了一些。他看著治療師那專注的模樣,隨著疼痛的減輕,他心裡的陰霾越加濃重。

過了一會兒,治療師睜開眼睛,他的額頭上已經佈滿了細密的汗珠。他看著男人說道:“我已經幫你止了血,但要想完全恢復,還需要更高等級的治療師。”

男人點了點頭,他知道治療師已經盡力了。他感激地看著治療師說道:“謝謝你,我會記住你的恩情。”

治療師微微一笑,他扶起男人說道:“不用客氣,這是我的工作。”

隨後,治療師幫男人包紮好傷口,並給了他一些止痛藥。男人感激地接過藥瓶,嘴上還不停地道著謝,至於他心裡怎麼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幾個手下小心翼翼地扶著男人離開了治療室。

男人在侍從的攙扶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躺在床上,看著窗外那明媚的陽光,心中卻充滿了陰霾。他知道自己的地位已經岌岌可危,如果不能儘快恢復傷勢,他可能會失去在男爵府的一切。

然而,他並沒有放棄的念頭。他知道自己不能就這樣屈服於命運。他要找到那對“狗男女”,讓他們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於是,在疼痛稍微減輕了一些後,男人開始計劃自己的復仇計劃。

於是,在疼痛稍微減輕了一些後,男人開始計劃自己的復仇計劃。

約瑟夫精心策劃了自己的復仇計劃,第一步便是要煽動男爵府的大少爺對那對“狗男女”產生敵意。他知道,只有藉助大少爺的力量,他才能徹底將那對男女置於死地。

於是,他以覆命的名義求見了大少爺。在行禮之後,他開始了自己的表演。他添油加醋地描述了小偷的奸詐狡猾,特別是那兩名同夥——使劍的少女和魔法師,他們的實力不容小覷。他聲稱,在捉拿小偷的過程中,他和其他侍從遭到了這兩人的偷襲,而他作為衝在最前面的人,更是身受重傷。

“大少爺,當時我已表明了我們是男爵府的人,但他們依然不放在眼裡。我這傷,就是在說完這句話之後才被砍的。”約瑟夫聲淚俱下地哭訴著。

大少爺,名為埃德蒙,是府中的實際掌權者,年輕有為,對於府中的大小事務都瞭如指掌。

埃德蒙坐在辦公桌後,背對著約瑟夫,他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他轉身看向約瑟夫,眼中閃過一絲玩味:“他們當真這麼囂張?”

“千真萬確啊,大少爺。”約瑟夫再次強調,心中卻暗想,等男爵府的人抓到那兩個賤人,他就私底下把他們處理了。

埃德蒙的眼神變得深邃起來,這個侍從並沒有說實話,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淡淡地對約瑟夫說:“我知道了,你退下吧。我會派人處理這件事的。”

約瑟夫的心情沉了下來,他感受到了大少爺埃德蒙的冷淡和疏離。失望歸失望,但他不敢有任何異議,只能應了聲“是”,隨後恭敬地行禮並退了出去。

看著約瑟夫離去的背影,埃德蒙的眼中閃過一絲深沉。他轉身看向窗外,花園中的景色在夕陽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寧靜。然而,他的心中卻波瀾起伏,思考著如何妥善處理這起事件。

對於約瑟夫所說的那兩個同夥,埃德蒙覺得不能掉以輕心。這不僅關乎男爵府的顏面,更是對他們家族的一次挑釁。若置之不理,外界難免會對男爵府的力量和決心產生質疑,那些覬覦他們家族利益的豺狼,恐怕會聞風而動。

埃德蒙決定派人去查詢那兩個同夥的下落。若侍從約瑟夫所言非虛,那他們必須為自己的囂張付出代價。但若是約瑟夫說了謊,那他也必須為自己的背叛和欺騙承擔後果。在道森家族,忠誠和誠實是絕對不能容忍的底線。

在城市的另一角落,被蘭斯洛特攔截下來的少年,被他帶回了旅館。蘭斯洛特認為這件事情涉及到他和阿悅,所以他們有必要弄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當林悅剛洗漱完,走出浴室時,蘭斯洛特已經回來了。她高興地朝蘭斯洛特揚起一抹大大的笑容,聲音清脆地說:“蘭斯,你回來了。”

蘭斯洛特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們認識以來,她一直都是稱呼他為“蘭斯洛特”的,怎麼突然叫他“蘭斯”了?但這個疑問還沒有問出口,林悅的注意力就已經轉移到了跟在蘭斯洛特身後的那個少年身上。

“這位是……”林悅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