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官方的效率

先前桃山的一幕幕在風渡腦海之中回放，他全力在其中尋找可能忽略的細節。

一個猜想緩緩在風渡心中浮現，被死亡陰霾籠罩的內心也因為這個猜想泛起一絲光亮。

火焰！

或許是那詭異的火焰在壓制鬼器帶來的傷害。

倘若猜想成立，鬼器的代價可以被另外一股厲鬼力量抵消，那麼體內的鬼是否也能被另外一隻鬼的力量抵禦？

“這是最後一步，非萬不得已還是不能去嘗試。”風渡心中呢喃自語道。

設想終究是設想，哪怕成立，如今又從何處再尋得一隻鬼，何況再找到一隻鬼又是否能夠成功也是未知數，這注定是最後的孤注一擲。

咚咚咚……

突然，一陣玻璃敲擊聲傳來打斷了風渡的思緒。

降下車窗，風渡便見到一位長相柔弱的女孩站在外面，不遠處還站著一位男人正望著他，眼中隱約還帶著些許莫名妒意。

風渡目光一凜，警惕道：“你們是？”

“風先生你好，我們是……”女孩剛想介紹，卻注意到車內還有一人，有些為難的停下了話語。

“小渡，我知道的差不多就這些，那你們聊，我先去看看小北。”範為民也是個人精，推開車門朝醫院內走去。

待確認周圍沒有無關人員後，柔弱的女孩才開口：“你好，我叫鳳希，是靈異管理局的人，王部長應該提前給你打過招呼。”

“哦，確實是，不過沒想到你們竟然來得那麼快。”風渡點了點頭，恍然大悟。

他本以為至少得等幾天才會來人，卻不想距與王鎮通話不到兩個小時竟然就已經來人，同時他也意識到官方的力量的強大。

“是這樣的，接下來我們會對你們進行一場測試，評定精神狀態，可能有些冒犯的問題還望你能理解。”鳳希道。

風渡警惕道：“是所有御鬼者麼？如若我拒絕或者說評定結果不好的話呢？”

說著他還掃了一眼鳳希身後的男人。

或許是因為自身擁有鬼的原因，他能感覺到男人身上同類的氣息，應該也是一位御鬼者，而男人顯然不會只是單純陪同。

“啊，自然不是，你不用緊張。”

鳳希察覺到風渡的戒備，趕忙擺手解釋道：“御鬼者誕生基本都是機緣巧合，我們想要完全管理是不可能做到的，但要成為大明市負責人就必須進行精神評估。”

“負責人？”風渡頓感疑惑，驚訝道：“什麼意思，我應該沒有答應他加入管理局吧？”

風渡甚至沒有答應王鎮加入靈異管理局，王鎮竟然就已經打算讓他成為大明市負責人，光是聽這稱呼，就知曉有著不小的權力。

“那我就不清楚了，王部長只是讓我來評估你的精神狀態，至於其餘的事就不是我能打聽的了，我猜應該是你的能力被王部長看中，覺得可以提前做準備。”鳳希搖了搖頭，卻並不感到驚訝。

“我的能力？”風渡聽著雲裡霧裡，更是感到疑惑。

“是啊，鬼域並不是任何御鬼者都擁有的，頂尖御鬼者不一定能夠擁有鬼域，但擁有鬼域只要能夠繼續成長，基本都能成為頂尖御鬼者。”鳳希耐心解釋道。

“鬼域……沒想到這能力竟然那麼稀有。”

風渡回想起先前救下範舊北的場景，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擁有鬼域不說對抗鬼，單論自保基本沒什麼難度。

不過他心中清楚，他身上鬼的能力並不是什麼鬼域，而是掌中能夠吞噬一切甚至鬼域的裂口。

“請問，我們現在可以開始了麼？”鳳希試探的問道。

“……好。”風渡微微點頭。

既然只是成為負責人精神評估，他沒有拒絕的理由，畢竟這也算是之後的活下去的一條路。

鳳希轉身對身後的男人道：“鄭建先生，麻煩了。”

“呵呵……好。”鄭建嘴角扯出一個詭異的弧度，低聲笑了笑，隨即一揮手。

霎時間，風渡感覺周圍環境陰冷了下來，明明時至午間陽光正盛，卻感覺不到一絲暖意，反而像是寒冬深夜般寒冷。

沒有猶豫，風渡身上立刻溢位一團黑暗陰影將他包裹，此次的黑暗很稀薄，好像只是在他身上鍍了一層黑色薄膜，外界的人還是能夠清晰看見他。

雖然鳳希已經將目的解釋清楚，但風渡可沒有忘記鄭建那略帶敵意的眼神，小心終歸是一件好事。

鳳希見狀，趕忙解釋道：“風先生不用緊張，鄭建先生只是確保我們談話不會被任何人聽見而已。”

“想要不被人偷聽應該有其他正常方法吧。”風渡聲音已經有些冷了下來。

他能清晰察覺到一股特殊力量正在侵略鬼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但鄭建肯定不像鳳希說得那麼友好。

“只是防止普通人監聽自然簡單，但要防止御鬼者就沒那麼簡單了。”鳳希繼續解釋道。

“御鬼者……我明白了，你可以開始了，我現在這樣應該沒什麼影響吧。”風渡道。

御鬼者與官方的關係顯然不像他想象的那麼融洽，孟小姜這種官方御鬼者應該不多，像他這種不願意加入管理局的才是大多數。

“這……好吧。”見風渡依舊如此警惕，鳳希無奈點了點頭，繼續道：“第一個問題，如果城市內出現一隻鬼，而你有機會羈押，但失敗就會死亡，你會選擇前往還是置之不理？”

“那要看具體情況，要是鬼威脅到我在意的人或者有足夠的好處我會處理，其餘情況，我不會管。”風渡表現得很坦然。

這種測驗說謊沒有必要，真成為大明市負責人，會有很多利益相關糾葛，官方也大機率會開出他心動的條件。

“嗯，情理之中，風先生倒是坦蕩，我見過許多人嘴上大義凜然，事到臨頭卻退縮的。”鳳希拿著一本小冊子記錄著，同時還不忘誇讚一聲。

一個臨陣退縮的御鬼者不僅會耽擱處理厲鬼的時間而導致更大傷亡，還有可能令鬼的力量達到不可控的程度。

風渡倒是不在意女孩的誇讚，反而疑惑道：“話說，你剛剛所說的羈押，鬼是可以捕捉的麼？”

“自然，否則社會也不會至今還相對穩定。”鳳希點頭道。

“唔……是用什麼方法呢？”風渡道。

事實上，他從未有過羈押厲鬼的想法，青衫鬼帶來的恐懼還記憶猶新，哪怕擁有裂口，他也只是一心想著逃跑。

如今回想起來，既然牢房都可以關押厲鬼，那就證明鬼也是可以被羈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