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麼做?”

經歷過剛剛一切,楚文對於風渡已經有了極大信任,也很期待他接下來的行動。

“我要進去看看!”風渡目光望向漆黑的走廊,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聲音壓得極低,只有身旁的楚文能夠聽見。

“什麼!不行!”楚文猛地驚呼,迅速拒絕。

驚呼聲立刻吸引了眾人視線,察覺到眾人視線,楚文裝作若無其事,壓低聲音道:“太危險了,好幾個人進去後都沒出來,就算我們有這些武器,也不能保證能夠出來。”

“外面的鬼正在慢慢變強,門口的兩團火焰已經熄滅,這裡肯定也撐不了多久,如今只能去裡面尋找破局之法……這已經是最後的辦法了!”

風渡面色平靜,眼中卻閃爍著不明意義的光芒,認識的人都知道這是他已經下定決心的神情。

至於用武器和外面的厲鬼硬拼?

不可能!

先前房間內的殺威棒爆發威能將厲鬼擊退時,風渡確實有這個想法,但厲鬼毫髮無傷歸來後,這個想法便再也沒出現過。

光是屋內武器大機率和殺威棒一樣無法傷害厲鬼,最好的結果無非是擊退厲鬼,卻依舊無法逃離黑暗。

而且這些詭異物品的潛在危險由不得他不擔心,萬一使用過度,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意外。

所以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趁著監牢內的火焰還在,向未知的過道探索,或許能夠找到什麼破局之法。

至於為何風渡選擇親自前去,並非為了逞英雄。

厲鬼殺人會變強在門外青衫鬼身上基本得到了驗證,要是其他人進去極可能只是給黑暗中的厲鬼送經驗,倘若又有一隻鬼變強從中跑出,那麼眾人就真的必死無疑了。

“好,不過……不是你去而是我去!”楚文沉默了許久,最終點了點頭,卻依舊未同意風渡前往。

“不行,現在你還不知道這白骨笏有什麼作用,進去之後很可能什麼都來不及做就出事了。”風渡好似早有預料,直接拒絕的了楚文的提議。

“所以,你已經知道手中東西的作用了麼?”楚文卻聽出了弦外之音。

面對極為純粹的楚文,風渡沒有隱瞞,從懷中掏出三頁書攤開第一頁,道:“具體我並不是很清楚,但這東西可以抵擋厲鬼力量,就算我遇見襲擊也不會出事。”

風渡說得很籠統,並未將三頁書可用吞噬厲鬼以及解析的能力告知,並非不信任楚文,但這種能力太過特殊,越少人知道越好。

而且他隱約覺得三頁書並不止如此簡單,一定還有其餘並未得知的功能。

見到三頁書第一頁上還未消散的漆黑掌印,楚文沉吟了許久,終於點頭:“……好,不過,我要陪你一起進去,這個條件你不能拒絕,否則我絕對不會同意的!”

“這……好吧。”

風渡思索了一會兒,明白楚文絕不會讓他單獨進入黑暗過道,最終還是同意了下來。

有了決議之後,二人重新回到人群之中,現在只等眾人都獲得保命之物便可行動。

二十多人的共同努力之下,每人幾乎只要嘗試五六件便可將所有物品探明,而大多數人運氣都不是太差,在嘗試第三件第四件時基本都獲得了可用之物。

不過隨著不斷有人得到可用之物,剩下的人平均所需嘗試之物卻越來越多,而大多數人並不貪心,也許同樣害怕這些東西會有危險。

過了不一會兒,除了貪婪之人,場上只剩下了寥寥幾人還未獲得可用之物,謝晴就在這倒黴之人中間,連柳茶也已經拿到了一柄槍矛。

而且謝晴面色蒼白,一隻手臂已經幾乎完全僵硬,另外一隻手臂也已經幾乎難以維持靈活。

“晴姐,沒事吧?我幫你試吧!”風渡也是上前關切道。

“不,不用!這東西不好受!”謝晴搖了搖頭,拒絕了風渡的好意,伸出那勉強能夠活動的手朝一個白紙幡伸去。

“可……”

“阿渡!”

風渡還想勸解,卻被範舊北阻攔。

柳茶搖搖頭,道:“你知道她性子就是這樣的,你幫她拿到,她會覺得一直虧欠你的,再等等吧。”

“……好。”風渡點點頭。

他也清楚謝晴表面雖然隨和理性,但骨子裡極度要強,未到最後關頭,絕不會接受別人幫助的。

不過雖然沒去幫忙,但風渡四人卻依舊死死盯著謝晴的動作,生怕她出現一點意外。

終於,謝晴那幾乎僵硬的指尖碰到了白紙幡。

一瞬間,謝晴只感覺一股極端負面的情緒傳入腦海,下一瞬間便徹底消失,同時冰冷的雙臂也開始慢慢回暖。

“我,我拿到了……”謝晴舉著白紙幡,面露喜色,卻突然一個踉蹌,朝地面摔去。

哪怕手臂正在回暖,但長時間的失溫依舊讓她頭暈目眩。

“哈哈哈……咱們小晴就是厲害!”一個人影接住了她,同時鼓勵道。

“小北……”望著熟悉的面容,謝晴安靜的躺在他的懷中,感到無比心安。

“接下來恐怕難了。”風渡望著還在搜尋的寥寥幾人,輕輕搖了搖頭。

謝晴得到白紙幡後,房間內還剩下二三十件物品,而僅剩下的幾人想要從中找到可用之物,難度無疑極大。

“銘哥,怎麼辦,嗚嗚嗚……我找不到啊!”安倪恰好就在其中,而她此刻雙手冰涼,卻是不敢再去觸碰詭異物品。

“我去幫你找!”見到安倪那我見猶憐的表情,王銘哪還有什麼理智,直接朝著詭異物品走去。

“啊!”

然而,未等王銘幫助安倪尋找之時,一聲慘叫突然響起,卻又突兀的結束。

眾人聞聲望去,只見一位婦人手掌正貼著一張獸皮紙,而她渾身僵硬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臉上表情被定格住,卻是驚恐萬分。

“唉……可惜了。”風渡搖搖頭,嘆息一聲。

觸碰詭異物品自然會有危險,只要那股陰冷之意到達心脈就必死無疑,而婦人顯然是判斷錯誤,以為還有機會才葬送了生命。

“風,風渡,怎麼回事!她怎麼會死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就是想要害我們!”王銘見到這一幕,伸向一條鐵鏈的手頓時停滯,滿臉驚恐的望向風渡。

同時,他手中拿著的一柄長刀也下意識鬆手,不敢再去接觸。

“白痴。”

風渡冷漠的掃了他一眼,並未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