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雖然欣賞了運河的美景,但也給自己惹下了大禍,不知是因為回家太晚,還是跟常姐姐在肯德基店裡喝了一杯咖啡的緣故,結果一晚上怎麼也睡不著了。第二天起床後,我感覺渾身痠軟無力,該疼的地方鑽心的疼,深切的疼痛讓我都邁不開步伐了。可是班還得上啊,還有一大堆工作沒做完,我只能拖著難受的病體就去上班了。
來到公司後,那種疼痛就別提多難受了,但我還是要強忍著,畢竟要工作,那麼一個強大的挑戰,讓我一直心裡還忐忑不安呢。可是畢竟毅力根本戰勝不了疼痛和身體不濟,開始還堅持著做了些,但越來越難受,只能對著電腦發愣。眼看著螢幕上的字無能為力,看來我真要到了掛吊瓶的時候了。於是我對身邊的楊姐姐說:“我真太難受了,想去掛吊瓶。”
楊姐姐說:“你也真能扛,看你這幾天難受的,你是不是應該去醫院檢查一下?”我無奈地笑了笑說:“就我這怪病,讓醫院檢查後,還不知查出啥怪病來,我去掛幾天吊瓶,調養幾天應該沒問題。”
楊姐姐詫異地看著我說:“真的嗎?”其實我這幾天心裡一直在犯著嘀咕,感覺這次難受只要超過過去很多,真不知會不會變樣。但既然這樣,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於是我便向李總請了假,抽中午的時間去打針。臨走時楊姐姐還囑咐我,打完針回去休息下,下午別幹了。我說,那怎麼行,這工作看著挺愁人的。
於是我就到公司附近的京通醫院去掛吊瓶,打完吊瓶後回到公司,感覺自己還是有心無力,於是我就對楊姐姐說:“姐姐,看來我是真幹不下去了。”楊姐姐心疼地說:“你快回家吧,工作也不是一時能幹得了的。”
於是我只能再一次向李總請假。李總也挺寬容地對我說:“工作耽誤幾天沒什麼,你先把病養好。”這讓我真很感動,其實我怎麼可以耽誤工作呢,雖然我的病看上去很嚴重,但我心裡清楚,也不是太大不了的病。
跟李總請假後,我就去坐公交車,那討厭的317卻遲遲不來,雖然天氣晴朗,陽光暖融融地不是很冷,但我總覺得冷風刺骨,想想要不打地去北苑吧,畢竟自己的腳踏車還在那裡呢。可是卻真不捨得多花錢,我現在才知道,原來自己竟也是要錢不要命的主兒。
總算等到公交車來了,上了公交車,自己的難受勁真不知該如何形容,真是坐立不安,遊魂不定。這樣的狀態下,真讓我感到害怕,難道自己真的會到那個地方去?想想,真好不甘心,自己的人生似乎才剛開始!可是天天在這種狀態下,受這樣的煎苦,活著又做啥,真要去了,所有的疼痛也就不會再跟著我了。自己就這樣一路想著,一路難受關去到了北苑。
到了北苑我又犯愁了,疼啊,風啊,腳踏車啊!我狠狠地在怪自己,為啥自己今天早上非出奇地騎腳踏車?這不是難為自己嗎?我總把某人稱為自虐狂,原來自己的自虐也不減於他啊,暈!難道被他傳染了?可是認識五年多了,到現在還真沒見過他一面呢!此時我真想把腳踏車扔在這裡,可是又真不忍心呢,於是乎就頂著刺骨的風,打著哆嗦,忍著疼回了家。
總算讓我欣慰,在打過吊瓶後,經過休息,疼痛減輕了,讓我不再感覺害怕了,而且我的工作也沒耽誤太多。但我知道,要想恢復好些,單打吊瓶也不濟,還是按自己的辦法來吧,又經過一番努力終於讓自己走出了難受的狀態,雖然現在還淌眼淚、流鼻涕,但這對於我來說已經是很好的狀態了。
反正自己可能生到這個世上就是來受苦的,我現在也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會寫那個《清晨的那顆露珠》了,其實對於我來說,文字就是像陽光給露珠穿的那件綵衣一樣,真的很美麗,但也是痛苦的,露珠的綵衣,在陽光的照耀下,光彩熠熠,但因為綵衣不斷地收縮,露珠會痛苦,會不斷地縮小,直至消失。可露珠仍然是那麼坦然地面對,願意呈現著自己的美,奉獻著一切。我相信我也會像小露珠一樣認命了,疼就疼,難受就難受,死神啥時來收俺的命,俺也隨時奉陪,唯一的就是自己認真地做好每件事,活好每一天,做一個心態陽光,品行端正的人。
經過了一番努力,自己的身體總算是調養過來了,而且可喜的是,我的《憲法》系列書竟透過了,這對於我來說真是太興奮了,這段時間的努力總算是沒有白費。其實從李總手裡接過這個專案來的時候,我真不想做。因為我覺得法律才過於枯燥了,剛做完的安康書多有挑戰性,圖文並茂,那真是熱鍋時啃骨頭,痛快並痛苦著。
但我接過來卻給我的感覺不一樣了,剛接地來的時候,真是感覺一頭的霧水,憲法就138條,做九本書,不難為死才怪呢。而且我對印章、開本這些東西根本一竅不通,我做安康的時候,還是安康系列書的負責人肖老師指點著我做呢,而這個專案卻由我負責,簡直是暈死了!當然李總也給我指了一點路,讓我由易到難,可是如何由易到難呢?
在肖老師、楊姐姐等同事的提示下,我總算找到了路,而且我驚奇發現,這竟是如此大的挑戰,當然也就更加用心地去做。然後,一口氣把目錄做出來,當然很快得到李總的認可,讓我做了樣章,接著就交到了另一家公司審批。
這已經是年前的事了,交上去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年後回來,李總告訴我繼續做吧,他覺得我的思路是正確的,於是我就繼續做,很快就把三年級的憲法做出來了,然後又排好了,我讓李總看後,又發了出去,這樣也就順理成章地透過了。雖然透過了,但我心裡還是忐忑不安,我想,也許只有等到這九本書全部印出來時,才心裡安穩些。
而且在做的過程中,我真的喜歡上它們,感覺它們就是自己的孩子,總想著用最好的營養去補充它們,讓它們變得更加充實、美麗。當三年級的憲法讀本靚麗地出現我的眼前時,我真的挺高興的,而且也得到周圍同事的認可,尤其是得到王老師(我也會稱他為兄弟)的認可,真是太不容易了。
說到王老師,那就要扯到安康的煩惱了,其實王老師是安康那邊的負責人,當我第一次與他接觸時,感覺真傻了。以前我見過的狂人太多了,比如半前輩、白前輩,但他們雖然狂,在文字方面也稱得上是大師級的人物,也一直是我佩服的。而這個王老師也是非常有才華的人,但他的狂中卻帶著一種狼性,刪起文字來毫不眨眼,這讓我有些受不了了,而且安康的書,到現在的樣子,我不能說做的兩本書,沒有一點責任,還是經驗不足,畢竟是第一次做,但主要還是對方給的目錄出了問題,有些必須要重新返工。
但這幾天與在王老師交往中,我改變了對他的看法,也從心裡佩服這位比我小几歲的西安人。在他的身上,也讓人看到了西北人的那種踏實、認真和容度,我會非常直接地對他說,他太狼性,他竟憨憨地笑笑說不生氣。當然我也會虛心地向他請教,雖然他的工作很忙,他也會抽出時間給我的憲法讀本提一些意見。他提的意見對於我來說是非常寶貴的,因為他為我解開我面臨的瓶頸。其實很多情況下,我跟他的思路還真差不多,但他十幾年的做書經驗是我永遠也無法企及的,而且他的學習能力極強,算得上是精英中的精英。因為能想到一塊,所以工作也就容易些,一些問題就很容易解決了。王老師會喊我大姐,當然我也會很真誠地喊他一聲兄弟。
但這個活卻是一個慢活,急不來,所以只能自己多加班。雖然我說王老師幹活太急,其實我自己更急,我本來就是一個文字痴,真要跟自己較起勁來,一首詩、一篇散文寫不出來,我是不會放過自己的。而且我喜歡挑戰自己,喜歡同一個題目定不同內容的詩,決不允許自己有雷同之處,而且是多多益善,還想著能儘可能地去完善。也是自己一直對自己的挑戰,讓我在對文字的駕馭上還算可以,於是當我碰到王老師這樣工作狂,也就很不自覺地被傳染,也是不斷地要求著自己的效率。對於自己的身體啥的,早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當我昨天把安康八年級改完時,真是情不自禁地歡呼了起來,感覺自己彷彿就是小孩子一般。真不容易改完這套書,其中有一課是必須要重新寫的,而且在調整的過程中,要動版式,我跟排版的同事,真是費了好大的勁,我們兩個都累得不輕。昨天小柳妹妹給我發了個資訊,我回她時說,我現在真是懶得打一個字了,而且做夢還考英語,難得我只想哭。不過自己累到這種程度感覺值,能得到像王老師這樣偏執於完美的人的認可,真是一種欣慰。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我可把安康宣傳到位了”。其實聽到他的這句話,我的心裡還是挺美的。
因為這幾天忙於安康,憲法的書也就顧不上了,但我心裡從來沒有放過它,對於我來說,它們都是我的孩子,我會想著如何把它們做的更好,而且從做安康上我感覺到了,不能過於追求速度,做書本就是一個慢工細活,但一定要用心。安康六年級的修改更是一個挑戰,所以還會累下去,明天只能繼續努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