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度選的不錯,抓拍很好很帥,就是沒給小鬼拍進去。”

“還有,為什麼我才值一萬?”祈安指著手機上懸賞金額那的一萬很疑惑,“我這麼不值錢?”

期待看見祈安驚慌失措或者緊張害怕樣子的易新振,聽見這些許自戀的評價以及似乎還在因為自己懸賞金太少抱怨的話,臉上肌肉抽動。

“你似乎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你現在是個罪犯!通緝犯!”

桌子被拍裂開條縫,祈安及時拯救了摔下桌的碗筷,“聲音別這麼大,我不聾。”

收起手機,易新振動作要給祈安按在牆上。

祈安後踢,瞄準著兩腿中間的位置踢去,易新振反應再慢點就要命根不保了。

“你陰險不陰險,打架往命根踹?”

“這叫清楚敵人弱點,並且加以利用。”

不止說,祈安還再次展示了遍。

“你耳朵灌牛糞了嗎,要不要點臉!”

原本緊張的氛圍逐漸戲劇化,周圍沒忍住舉起手機要拍照的客人,被和易新振同桌的四人攔下:“請各位配合。”

“飯點在飯店裡打架,你可真會挑時間地點。”接住盤子,祈安繼續嘴炮。

“畢竟你溜的比兔子還快。”

揮向祈安的拳頭盡數被他躲過,拳頭帶起的風使他頭髮揚起。

“你只會躲嗎?”

“你會挑好地方打嗎?”

“能抓住你的地方就是好地方。”

“如果是這個道理的,這裡就不是個好地方。”

“那可不一定!”

狹小的打鬥空間,祈安很快被逼到死角,易新振手臂青筋突起肌肉緊繃,氣勢十足。

那十分想將祈安砸成肉醬的拳頭,砸在了牆面上的一張黃符上,耳邊骨頭和牆面碎裂的聲音祈安有點受不住。

“拜拜。”

拿上易新振手機貼上易新振手指解鎖後,祈安彎腰扶起倒下的椅子,起身的時候又送出幾張符紙。

“吃飯也得帶傢伙事。”

拍拍被定住的幾位,祈安拽上謝芸斯逃離犯罪現場。

圍在店門外的人自覺讓道,沒人上前阻攔。

店內吃瓜的人群中有人開口:“這是在拍什麼短影片嗎,這道具還挺像樣。”

“但是他們為什麼還不動,這核心力量可以呀,維持的夠久。”

“職業素養好嘞。”

“散了散了!”

在邊上嗦面看戲逃過被定身的那人手忙腳亂,又是撕符紙又是驅散擁堵的人群。

“他孃的,那傢伙是個罪犯,你們就不知道攔一下嗎!”

甩著流血的手,易新振對著門口圍觀的人怒吼。

“易新振,冷靜些,你不想再被處分的。”

……

兩樓陰影處。

“眾籌懸賞,新奇的懸賞方式。”

翻看懸賞的時間,祈安的懸賞金增加了,直接漲了十萬。

懸賞貢獻人:秦連瑞。

“他是讓我來做委託,還是來給我找麻煩的?”

翻看半天,並沒有什麼有用的資訊,祈安反手把手機扔進垃圾桶。

他可不想因為這手機有什麼定位之類的東西被那群野蠻的傢伙找到。

……

樓頂,祈安看著陣法變化後出現的二十七個點沉默了。

大機率和上次遇見的大蒼蠅一樣,這讓祈安想到早上抓住的蟲怪。

將蟲怪從燈裡放出。

“沒有引絲,不是普通鬼怪就是鬼兵級的蟲後幼崽,還是生完就扔那種。”

被植入引絲的鬼怪或者人類,會不停給植入引絲者提供能量直至死亡。

“也許有隻大能量球。”

得到這個結論,祈安當即決定不要那七萬也要給這個大能量球帶回去。

“能補充屍泉的大能量球啊。”

“瘋了?”

這陣法謝芸斯雖然沒學過也能看懂個大概,看祈安這一會皺眉,一會嘴角上揚的樣子,他十分擔心祈安的精神狀態。

“你不知道,這樣野生的大能量球有多稀少。”

“我只知道你現在像我媽說的那十年沒碰到煙,抬頭吸了口空氣,發現濃度99%的菸民。”

“燈和附體棲身選一個。”

“我有腿,而且飄起來不比你跑得慢。”

“二十七隻蟲怪大半在小巷子和酒店裡,我不想再被人當成變態。”

“……”看看那燈和被扔進去的醜蟲子,謝芸斯選擇附體棲身。

在地圖上標記好路線,祈安來到第一站,理髮店。

是一家不剪頭髮的理髮店,店員的長裙叉開到大腿根。

店內環境溫馨舒適,裝潢風格以柔和的色調為主,營造出一種輕鬆愉悅的氛圍。

牆壁上掛滿了各種店員的時尚髮型圖片,為顧客提供參考。

店內設有沙發區、化妝區等,化妝區的鏡子前,正有著位金髮女士在補口紅。

這種店怎麼現在還有,之前怎麼沒看見過,祈安納悶。

“你們仨一起。”

祈安指了店裡坐著的兩個妖嬈女人和店長。

“喲~是個眼光好的小哥呢,只是三個你吃不消吧。”

“她們能站著出來我給雙倍的錢。”

“嗯~年輕人就是身——體——好——”

店長開啟收銀臺後面的門,手搭在祈安肩上,“請吧~小老闆。”

走進房間,三分鐘後,祈安獨自出來,燈中又多了三隻蟲子。

下一站在迷宮般的巷子中,最狹窄的道路只夠一人透過。

破舊居民樓過道,祈安還沒到504就聞到了股血腥味。

來到四樓和五樓樓梯間的平臺,祈安看見被啃了一半的手臂就要滾出504房門。

血已經流到了門外的地毯上,在深棕色的地毯上並不明顯。

用手肘將門頂到可以進人的大小,祈安避開血液走進房內。

流到屋外去的血源自那被啃掉上半身的屍體,不止血液,地上還有腸子和裡面的排洩物,廚房門外那個腎完整的可以打半折賣出去。

從還算完整的下半身以及破裂的衣物,可以看出這屍體是位男性。

“噔噔噔”是高跟鞋的聲音,祈安無視這聲音繼續在房間內走動,即使有人進來也不會發現施了匿身術的他。

次臥,綠色的血液濺到房間的各個角落,床上還有著半條蟲腿。

“啊!”

走到走廊,祈安看見穿著紅色細高跟鞋的女人跌坐在地上。

女人表情驚恐,扶著門框爬起後就要跑,走出沒兩步又停下丟掉高跟鞋,向樓下跑去。

鞋櫃邊的包也許不是故意丟掉的,但她也不會想回來拿了。

順走蟲腿,祈安向剩下的地點趕去。

只是,三個小時跑完十五個地方,除了撿到些蟲子屍體一無所獲。

因為那些調查員的速度比他快,十五個地方不是在去的路上碰見調查員,就是到地方後發現被調查員搶先將地方佔了。

其中當然不缺老熟人。

恐怕為了抓住蟲後和清理幼蟲,調查局給附近城市的調查員都叫到寧輝縣來了。

巷子深處,祈安坐在臺階上等天黑,手上還拿著張從地上撿的宣傳海報。

這是他晚上要去的地方,中央體育館,那裡的鬼氣最濃郁,很大機率是蟲後的巢。

還有兩個小時,演唱會才會開始,還不用著急過去,祈安整理起零散的線索。

綠色的血液,被吃個乾淨的蟲怪,成為成蟲後有極高自我意識。

擁有意識到成蟲會將卵產人類體內,吞噬同類和人類等生物讓自己迅速成長,等它們成長到一定程度後便會被蟲後發現然後吃掉。

有自我意識,渴望強大的成蟲並不是自願被吃,但無法反抗,它們就是蟲後養的豬到時間了自然就要宰了吃。

只是養豬也有個弊端,被遺漏的豬有可能會代替養豬者。

所以現在最麻煩的不是殺死蟲後,麻煩的是那些還在潛伏期的幼蟲,小豬崽太容易被遺漏了。

只有過了潛伏期,幼蟲才會變為成蟲,吃掉被寄生的人並替代,在那之前被寄身的人還是人類,無法透過陣法等大範圍搜查的方法找到。

殺了蟲後,那些幼蟲依舊存在,那麼還會有下一個,下下個蟲後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