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落地燈旖旎,染紅了純白的牆,聖潔的陽光被薄紗隔絕在窗外,交織的呼吸短促卻曖昧。

女人陷在柔軟的床榻上,身上男人壓著她埋在她的肩頭,落繭的手心摩挲著她脖子上的紅暈,似乎是在欣賞自己留下的傑作。

耳邊是難以隱忍的一聲低喘。

“邊辰,有點痛。”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亂了邊辰的思緒。

他稍有出神,林肆意便有所察覺。

“邊辰,打斷你讓你不開心了嗎?”

女人雖然調整了呼吸和聲音但還是難掩句尾的顫音,勾的他心底一陣酥麻。

“你指的是什麼打斷?”

邊辰耐心地與她玩兒起了字謎遊戲,偏要提醒她除了今天之外還有許多次,沒有讓邊辰稱心如意,林肆意只得拉起被角,遮住身子,只露出一雙帶著水霧的雙眸不解地看著他。

她知道男人最喜歡哪種哄他的方式,也知道對於別的女人,她的優勢在於何處,她雙眸雖含著情慾但卻明亮純潔,無辜又懵懂。

“難道是說今天下午不讓你那個嗎?”

邊辰心底無奈卻又無法,瞧見她赴死一樣的小表情,原本鋼鐵一樣堅固的心頓時軟的不成樣子,他抱住懷裡彷彿迷失在伊甸園的精緻女孩兒,蜻蜓點水吻過她輕抿的唇瓣。

不用懷裡的人主動哄,瞧見她委屈的發紅的眼尾,他就自覺繳械投降了。

薄削的唇角掀起戲謔的弧度,嗓音是享受西點那般慢條斯理,他說:“若是我真的想逼你,還由得你說要不要嗎?”

她心下了然,可那又如何?她要的就是讓邊辰心底癢癢卻又對她無計可施,偽裝的再好些才好。

為了抱緊邊辰這個大腿,林肆意可是翻遍了雜誌和關於邊辰的所有訊息,無所不用其極來找出邊辰的理想型,知道他喜歡清純型別的女人之後,她可是學著懵懂無知,表現的天真又無辜,進入娛樂圈以來最好的演技,她可是都花在了邊辰身上。

也算是不辜負她的表演,花費了一年多,邊辰才算對她上了心,讓她留在邊辰的身邊。

說來也奇怪,邊辰年少有為,在十六歲就出國留學,學習經商拿到了學位證明,在國外開設公司穩定了之後就回到國內建立了EW.集團,成為了上市珠寶集團總裁裡最年輕的一位。

這樣多的頭銜在他頭上,邊辰可是擁有了不少粉絲,更是有無數的女人爭著爬上他的床榻,做他獨寵的女人,可沒想到居然是林肆意最後成功得到了邊辰的傾慕,在娛樂圈也有了依仗的靠山。

被他這麼審問,林肆意也真的有幾分委屈,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你一定要說這些嗎?我們進組到現在都三個月沒見到你,你除了想這個那個,就是懷疑我和別人又不清不楚的關係,那我這幾天就都不要出門好了。”

他抬起林肆意的下巴,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林肆意瞪圓了眼,似是有些始料不及,她沒想到邊辰沒說話就吻上來,一般都是要她到浴室洗涮的乾乾淨淨的,他才會像是虎豹享用美食那般慢慢品用起來,可這才剛從臺上回來,邊辰的西裝都還在身上。

“唔……”

林肆意唇瓣被堵得有些喘不過氣,伸出手推開身上壓著的男人,“你,你不是要去新品釋出會嗎?”

“不去。”

他再次堵上了林肆意唇,似乎要把她懲罰個徹底。

交纏溫熱的手從上至下,像是草原裡燎起了星火直直蔓延,若她是甘露的話,此刻定是被他這熱火燒得變成了蒸汽,化為虛無。

“嗡嗡嗡。”

桌上的電話響起,身上的男人才總算停下了動作,眉頭微微蹙起,似是覺得這通電話有些不適時宜。

林肆意像是在懸崖邊抓住了樹枝,眼眸一亮,推開他再次伸來的手說:“接電話吧,萬一是什麼重要的事呢?”

手在禁區面前戛然而止,不算暢快,但瞧見床畔那雙沾惹了溼意有些潮紅的雙眸,心情也還過得去。

“什麼算是不是重要的事?”

他接了電話還不忘逗弄床畔上的人,讓她替他打上那條領帶。

被他逗弄,林肆意故意用力拉緊他的領帶,微微咬著唇問:“這麼晚了,不會還有工作吧?”

邊辰瞧了一眼她好奇的雙眸,清冷的目光瞥向窗外,腿從她一側抽離,從床榻上站起。

“是不晚了,沒什麼重要的事兒。”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早已習慣他對這女人的專寵,在聽到林肆意的聲音時也並不意外,說完所有的事兒,弱弱地對總裁講:邊總,就是這些事了。

那頭的總裁未作回應就掛掉了電話,聽見嘟嘟嘟的聲音之後,助理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若不是前兩年出現了一個女人得到了邊總的心,他還真以為邊總性取向是同性。

“這邊總和林肆意怕是要被這個大佛攪得不如從前嘍,時代怕是要換人了,林肆意蹦躂不了幾天了。”

“怎麼了?”

“還能是怎麼了?白月光初戀回來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