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暖暖也看出來了,這幫黑衣人對她招招都不致命,這不像是來殺她的,更像是來抓她的。
“你們是誰派來的?我與你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為何在此阻殺我們?”喬暖暖和青雀背對背,警惕得盯著黑衣人,這群黑衣人包得是剩下兩隻眼睛和兩隻手。
“少廢話!乖乖束手就擒!”圍著喬暖暖的三個黑衣人中,其中一個開口,拿劍指著她,這個應該是這幫黑衣人的頭兒。
看著黑衣人拿劍的動作,喬暖暖才發現剛才一直覺得奇怪的地方在哪裡了,這些人拿的是劍,但是用的卻是刀的招式。劍招多刺、格、挑,刀則是砍。
明明是習慣拿刀的,為什麼要改為劍呢?來者是要隱瞞什麼?
“要我們死總得有個理由不是!連堂堂禮部尚書家的小姐、振威校尉的妻子都敢行刺,你們背後的主子膽兒也太大了!”
“嘿!你這娘們嘰嘰歪歪的,抓的就是你,不是你老子還不抓呢!”另外一個黑衣人回答道,但是明顯說了不該說的,領頭的給了他一蓋頭!
“閉嘴!”
“知道我的身份還敢對我行刺的,不巧最近我還剛認識了一個!”趁著套話的工夫,喬暖暖們加快呼吸頻率,抓緊恢復體力。
“媽的!這娘們在拖延時間!兄弟們上!”不再給喬暖暖他們喘息的機會,黑衣人齊刷刷去對付青雀,卻是虛晃一招,直接抓住了喬暖暖。
喬暖暖一個下腰,剛要扭身躲過去,卻不想黑衣服劍柄對著她後頸重重一擊,直接擊暈了她。
“撤!”一名黑衣人扛起喬暖暖就要撤退,不忘和青雀見狀也顧不得迎面而來的劍,朝著喬暖暖飛奔而去。
他們不敢想象,如果喬暖暖落入黑衣人的手中,那後果一定是誰都不敢承受的。
“嗤!”黑衣人一劍刺穿了不忘的肩膀,不忘不退反進一把奪過黑衣人的劍,自己拔了出來又反手解決了黑衣人。
只是所有的黑衣人都攔著不忘和青雀,眼看著黑衣人扛著喬暖暖越跑越遠,轉眼間就要上馬,他們眼底浮起絕望!
“不!小姐!”
“咻——”一片沾了血的竹葉嵌在一根翠竹上。
扛著喬暖暖的黑衣人覺得脖子一熱,下意識用手一摸,都是血,下一刻血從脖子上噴勃而出。
黑衣人摔下馬,連著喬暖暖一起。
只是黑衣人是摔在地上,喬暖暖摔在了一個紫色的懷抱裡。
其餘的黑衣人還未反應過來,已經被常在解決了。
見到黎言卿出現接住喬暖暖的那一刻,不忘和青雀都像看到神仙一樣。也顧不得渾身是傷,朝著喬暖暖飛奔而去。
“少夫人!”青雀丟下劍,胡亂在身上擦擦手上的血跡,抬起雙手想接過喬暖暖。
“小姐!”
“沒事,她只是昏迷了。”黎言卿雙手託抱這昏迷不醒的喬暖暖,狀似沒有看到青雀的手,轉而吩咐常在,“去,把馬車套上。”
沒有人知道,不停歇的從相國寺騎馬飛奔而來,看到喬暖暖被黑漆人剛在肩膀上沒有任何反應時,他的大腦一片空白,連摘葉飛花都是下意識的動作。
所以剛剛接住喬暖暖時,第一時間確認了她還活著,也沒有其他致命傷,只是昏過去了。
此刻感受這懷中人清淺的呼吸,黎言卿的心才覺得踏實了。
懷裡的重量,捨不得交給別人。
常在重新套好喬暖暖的那輛馬車,紅鸞趕緊收拾一下馬車,黎言卿才戀戀不捨的把喬暖暖放在馬車裡。
“我的人已經去找另外幾個丫鬟了,我記得你們其中有個丫鬟懂醫術,給你家主子看看,也給你們包紮一下,金瘡藥找常在。”
“多謝司空大人!”剛剛情況緊急,青雀都差點忘了眼前這個人可是高高在上的大司空,如今主子昏迷,她到忘了要道謝了。
黎言卿點點頭,算是答覆,又變成高冷的樣子。
不一會兒,紅鸞她們就跟著一個侍衛回來了,看著黑衣人都躺在地上卻沒看到喬暖暖嚇得她們什麼都不顧不得了,直衝過來就拽著青雀的手,“少、少夫人呢?”
侍書和知畫緊接而至,剛才為了逃命,綺竹還扭傷了腳,眼見著黑衣人的劍就要砍下來了,幸虧司空大人的侍衛出現,小命這才得救。
“好好的,都沒死在馬車裡!”青雀一說完,紅鸞立馬撒開青雀的手,手腳並爬爬上了馬車,看到喬暖暖躺在馬車裡,胸口還起伏著,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謝天謝地,佛主保佑!大家都沒事!”
“是啊,還得謝謝司空大人,多虧了司空大人在關鍵時刻救了…我們。”瞥了眼一身狼狽的綺竹,見她眼神一直偷偷看著黎言卿,青雀本來到嘴邊的話轉了個彎。
“知畫,少夫人剛才被敲暈了,後頸肯定都腫起來了。方才情況驚險,你再去幫少夫人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其他內傷。”
確認了喬暖暖無其他內傷後,四個丫鬟連同不忘對了下眼,然後齊刷刷地朝黎言卿跪了下來,“多謝司空大人出手相救,他日若有需要,我等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只要不是傷害主子的!”末了青雀加了一句,其他人也認同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