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嗎?”齊絕殤覺得有點奇怪,但也沒多想,“那就去會會凌家這位年紀輕輕的家主吧,去秀州!”
楚凝落頓時鬆了口氣,她總不能告訴齊絕殤,自已老母親曾經不知道自已訂有婚約,讓人蒐集了全天下所有男子的身份資訊選女婿吧,估計這從南到北,除了汴京裡面的男子,只要自已知道名字,都能知道那人是什麼樣的性格了。
當然,這些男子要麼家財萬貫,要麼有權有勢,要不就是自身實在優秀,讓她家老母親覺得能當女婿,當初原話怎麼說來著。
對了,是“家世較好的就不說了,為娘總是希望你過得好,至於說找家世不好的,人家雖說家世不好,但人家努力上進,再加上咱家的權勢,肯定是青雲直上,退一步來說,家世簡單更好的一點,那家的當家主母會舞刀弄槍?家世低一點也好,到時候敢不對你好,讓你爹和你哥哥們教訓教訓,再一個就是萬一你把人打殘了什麼的,看在咱家有權有勢,也只能吃個悶虧......”
楚凝落當時聽到這話就心想著這絕對是親孃,不然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猶記得當時自已可是被嚇得半個月不敢踏進家門一步,母上大人的為例恐怖如斯。
墨香在一旁聽著,想笑又不敢笑,憋笑憋得面色扭曲,好不容易才緩過來。
心中默默的想著,“這事兒要不要讓那個登徒子知道?想必讓他知道自已的情敵是幾乎全天下的男子,那一定很好玩,就是小姐哪兒有點難辦,畢竟小姐幾乎是過目不忘,夫人弄出的那幾萬張畫像還在北境將軍府裡待著呢!小姐當初可是很慶幸自已有一門親事的,逃過了夫人的摧殘,否則還不知道要多久才敢回家,而那幾萬張畫像好像是因為大將軍說萬一人長殘了,好退貨換一個好的。”
就這樣,幾萬張青年才俊的畫像就留了下來,估計不日就要到汴京了吧。
而楚凝落也想到了這一茬兒,心想,“怪不得二哥這麼簡單放過我呢,他怕是早就想到了吧,一方面是因為正經事要緊,另一方面估計也是因為知道爹孃做的好事吧。”
“欸?墨香,你臉抽筋了?怎麼如此......”溫子言未盡之語大家都知道,畢竟墨香整個人都扭曲的不成樣子了。
“墨香,你要是不舒服,就先留下,等身體好了就直接先回杭州,如何?”楚凝落儘量平靜的說道。
墨香心中誹謗,“這分明是將軍和夫人的拳拳愛女之心啊,居然被小姐威脅了。”
“小姐,我沒事,就是沙子進眼睛裡了。”話音剛落就用力揉了揉眼睛,兩個大男人覺得有點奇怪,但也說不上來哪裡奇怪,隨即作罷。
一江煙水照晴嵐,兩岸人家接畫簷,芰荷叢一段秋光淡。看沙鷗舞再三,卷香風十里珠簾。畫船兒天邊至,酒旗兒風外颭。愛殺江南!
江南多水,齊絕殤一行人大多是走水路,沿途風景不提,溫子言是受夠了齊絕殤和楚凝落二人只見的粉紅泡泡,一路下來,白眼翻上天,差點沒成了鬥雞眼。
至於墨香則是一直往齊絕殤身上甩刀眼,如果眼神能殺人,齊絕殤已經被墨香殺了千八百遍了。
“我們這是到了秀州地界了吧?都說江南婉約秀麗,這段時間可是大飽眼福了。”楚凝落感慨道,南北差異大,她頭一看見不同於北方廣闊豪邁的環境,江南更容易讓人沉醉於山水之間。
“當下時機不對,來日我帶你遊遍萬水千山,看盡世間繁華。”齊絕殤滿目柔情,寵溺的看著楚凝落。
“我說你倆夠了,這都幾天了,還沒有膩歪夠嘛?我看都看飽了。”溫子言又開始翻白眼了。
“子言兄可是羨慕了?”齊絕殤挑挑眉,玩世不恭的話語帶著些許炫耀,“子言兄,你如今的年歲可是不小了,尋常人家孩子都有幾個了,你可得抓緊吶!”
溫子言無語問蒼天,嘴角抽搐,勉強笑笑。
“不勞世子爺費心了,家兄尚在,且他都未曾成家,我就更不著急了!到時世子您吶!嘖嘖嘖!情況不妙啊!”
溫子言意有所指,還極為欠揍的來了句,“就怕某些人竹籃打水一場空,到手的美人給飛了!啊不對!是某些人自個兒弄丟了一回!哈哈哈哈!”
齊絕殤聞言臉都黑了,剛想說什麼,突然變臉,可憐兮兮的湊到楚凝落身旁。
“凝落~”
楚凝落只覺得沒眼看,強忍住想刀人的心說道,“怎麼?想讓我說情?”
“嗯!嗯!嗯!”齊絕殤連連點頭,期待的看著楚凝落。
眼見楚凝落搖頭,齊絕殤整個人都不好了,眼眶瞬間紅了。
“凝落,你是不是還在怪我,怪我亂說話,壞了你的名聲,可是我真的沒想那麼多,以前也沒有接觸過普通人家的女子,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想多了。”楚凝落打斷齊絕殤,幽幽道,“我自小就沒在乎過什麼名聲,我父母兄長皆是如此,只不過他們寵我,見不得我收到半分委屈,所以解鈴還須繫鈴人,這事兒的關鍵還是在你,我是什麼性子他們也知道,能不能過他們那關就看你的了,我總不能跟我爹孃唱反調吧?頂多就是偶爾為你說兩句好話......”
齊絕殤一聽,雙眼“唰!”的一下變得噌亮,“凝落,我一定會讓岳父岳母原諒我的!”
楚凝落臉一下子變得通紅,“誰是你岳父岳母!你不要亂說!”
“是是是!凝落說得對,還不是岳父岳母,嘿嘿!”
齊絕殤笑得一臉不值錢的樣子,這要是讓汴京中那些認識他的人看到了,大概會直呼“見鬼了!”
“我說二位,咱們接下來是不是該談談正事了?”溫子言對著兩個戀愛腦上頭的人也是無語了,幸好這兩位正事上不糊塗,否則早跑了自個兒單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