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終局
反派默示錄:我建立了殺戮遊戲! 貓貓不愛小魚仔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成為一個神”
這就像是一句玩笑話一樣,恐怕任誰聽了都不會相信。
但藍沐風此刻卻不得不信,因為她能看出陳憐的眼神中充滿了堅毅。
彷彿成為“神”的這個目標已經深深紮根在了他的心底,而為了這個目標他可以不擇手段。
藍沐風卻有些不理解的問道:“成為神然後呢?統治世界?”
“所以我說你的眼光還是太狹隘了,藍小姐。”
“我不太理解你的意思。”藍沐風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
陳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慵懶的伸了個懶腰後說道:“既然你想跟上我的思路,那我就給你講一個瘋子的猜測吧。”
“首先你是否認為這個世界有神?”
藍沐風猶豫了片刻後,在點頭與搖頭間有些難以抉擇。
畢竟接觸了這麼多有關潛能者的事情,她的世界觀早已崩塌,但最終她還是搖了搖頭。
陳憐揹著手走到椅子後面:“既然如此,我們假裝有一位全知全能的神創造了人類,那麼你覺得他會按照未知的形象還是已知的形象創造人類?”
“已知的。”藍沐風的回答很果斷,“如果是超出神全知全能的未知,那它應該感到害怕並毀滅。”
“很好的想法,畢竟人類可沒有被毀滅是吧?”陳憐微笑著轉回了椅子前面。
“人類的一切都是在神已知的內容下創造出來的,科技、文化、信仰、繁殖.......這些東西肯定都是神所知曉的,這點你不反對吧?”
藍沐風搖了搖頭,雖然她很不喜歡神創論這一套,但眼下討論的話題便是基於神的存在而進行的。
如果她否決神的存在,那這個話題壓根就不用繼續了。
說到關鍵地方,陳憐很激動的張開雙臂:“那麼有趣的地方就來了,人們總說神只是人類憑藉自己臆想結合現實已有的東西創造出來的,但是反過來有沒有一種可能.......人類其實是神按照自己的形象創造出來的?”
“結合剛才我們的討論,那會不會有一種可能,這位全知全能的神將自己走過的一切重新在人類身上覆刻?”
這個想法非常的天真卻也讓人細思極恐。
一直以來社會強調的科學論都是基於“神”是人類臆想的產物。
可將這一切反過來,“人”是神運用已知形象所誕生的產物似乎邏輯上也說的通。
可藍沐風不理解就算真是如此,神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嗎?
“意義?”陳憐的冷笑讓藍沐風感到有些不安,“用你的聰明腦袋想想,當一個全知全能的神開始復刻成神的過往,你覺得他是閒著無聊?”
“還是說神這個種族........已經逼近滅絕了呢?”
【神逼近滅絕】
這簡直就是個瘋狂的想法,既然神是全知全能那為什麼它們會被滅絕?又是什麼原因導致它們滅絕的?
可是陳憐接下來的話卻讓她啞口無言:“我確實一直強調神是全知全能,但你想過人類提出的那條悖論嗎?”
上帝如果全知全能,那他能否創造出自己無法搬動的石頭?
這代表著神其實也是有缺陷的物種,而人類只不過是神的雛形。
既然有缺陷,那必然也有自我毀滅的結局。
因此在陳憐看來,“神”瀕臨滅絕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而他只是眾多人類中,恰好發現如何成為神的幸運兒罷了,但這期間要經歷的折磨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所以陳憐不僅僅要成為“神”,更要尋找完善“神”這個物種的方法。
讓“神”永生不滅,也等同於拯救人類。
講完了自己的這一套理論,藍沐風感覺自己的大腦陷入了無法逃脫的怪圈。
即便她有很多可以反駁陳憐的理由,但到最後她總會這麼告訴自己。
神是否存在有什麼意義嗎?
她只是一個想要正常生活的普通人,藍沐風只想陪在恢復正常的洛宇身邊,然後安穩的度過一生。
從本質上來說,陳憐和她從來就不是一路人。
隨著兩人的討論漸漸進入了尾聲,藍沐風似乎聽見了倉庫外傳來了直升機的聲音。
就在她不安的摸向身後的手槍時,陳憐卻制止道:“沒必要。”
“這是我和他的一場遊戲而已。”
說著陳憐從衣服內側取出了死神面具戴在臉上,彷彿死亡與他形影不離。
直升機緩緩停在了倉庫外,斯蒂芬單獨從直升機上走了下來。
某種意義上他和陳憐都遵守信用,都沒有帶私人武裝過來。
當斯蒂芬看到藍沐風的臉時,一開始有些驚訝但很快就釋然了。
有手段將他的基地搞得天翻地覆,策反了自己的手下洛宇,那麼救出這個女人想必也是計劃中的一環。
斯蒂芬沒有戴面具進行偽裝,因為他知道以對方的手段,其實早就得知了自己的身份。
他的手下傳來訊息,他們已經找到了陳憐並與他接觸。
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拿到風華集團的內部秘密,到時候斯蒂芬就有了掀桌的資本。
但現在他必須隱忍,儘可能拖延這次見面的時間。
陳憐的聲音經過變聲器後變得有些沙啞:“既然來了,那我就不妨直說了。”
“你跟我玩一場遊戲,贏了,那個老頭的血和我的命隨你處置;輸了,你的腦袋就留在這。”
斯蒂芬聽後只是呵呵一笑:“你覺得自己吃定了我?你不怕我出爾反爾,用導彈將這裡夷為平地?”
對於斯蒂芬的話,藍沐風頓時緊張了起來。
但很快她就意識到這根本就不可能,因為斯蒂芬本人就在這。
“這可說不準。”陳憐雙手交叉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但你知道的,我一向喜歡冒險。”
“誰生誰死還不一定呢。”
面對陳憐自信從容的模樣,斯蒂芬的臉色漸漸冰冷。
他拄著柺杖敲擊地面,接受了陳憐的這次挑戰:“既然你想玩的話,那我就奉陪到底。”
“反正都要決出個生死,玩遊戲或許更方便一些。”
面對斯蒂芬欣然接受的模樣,陳憐沒有做出回應,而是對藍沐風說道:“東西可以拿出來了。”
只見藍沐風有些緊張的從背後取下了只裝著一顆子彈的左輪手槍,放在兩人面前的地上。
接著她又將投影裝置放在兩人槍旁邊,投影上的畫面正是菱悅和冷牧!
陳憐伸出手指著投影畫面上的兩人說道:“這是個非常簡單的遊戲。”
“猜猜看這兩個人誰會重獲自由?誰猜到了,誰就有權利開槍。”
斯蒂芬不屑的看著投影上進行最後遊戲的兩人:“就憑這個決定生死,未免有些草率了吧。”
“更何況,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已經內定了人選?或者有一些我不知道的內幕?”
但陳憐卻搖了搖頭說道:“信不信由你自己,如果你不想玩這個遊戲,可以現在離開。”
“但不管你選哪個,我總會選擇與你相反的那個人。”
如果是陳憐先選的話斯蒂芬就會覺得有很大的問題,但現在選擇權偏偏交給了自己。
50%的機會,這就等於在跟自己玩拋硬幣遊戲。
面對這樣的生死遊戲,斯蒂芬並沒有任何膽怯反而呵呵笑道:“好一個信不信由你自己,那我就選那個叫做菱悅的女人了。”
“如果我贏了的話,還請那邊的藍沐風小姐代勞,殺了你面前的這個男人。”
站在一旁的藍沐風有些擔憂的望向旁邊的陳憐,因為她不理解為什麼他要冒著生命危險玩這樣一場遊戲。
明明佔據了主動,只要慢慢跟斯蒂芬耗總能將對方耗死,可偏偏用這樣大膽的方式決定生死。
陳憐他到底在計劃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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