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歌笑起來。

確實如秦無恙所說,瞎蹦躂的只有沒能力的人。

真有手段有實力的那種,也不怕有女子跟他一同做事,這麼想著,江南歌抬眸朝許光霽所在的潞州望去,許光霽倒是有能力,可惜娶了江南星。

她眸色冰冷。

同一時間。

潞州官府內的許光霽皺著眉。

“五殿下怎麼這時候讓我們回去京中?難道……陛下出事了?”許光霽握著手裡的密信,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他在潞州這段時間可沒把潞州徹底處理好。

江南星縮了下身體。

她當然不會告訴許光霽,五皇子的人害了不該害的人,導致五皇子人剛去了姜國邊境,京中就亂套了。

“我先回去,你留在這邊。”許光霽難以確定京中的情況,對著江南星沉聲,轉頭離開了房間。

只是他走得快,並未發現江南星在他離開後跟儲源奕也出了門,直奔與潞州挨著的肅州。

“都準備好了?”江南星皺眉看著儲源奕。

儲源奕點點頭,“放心,都是最猛的毒藥,就算江南歌醫術好,他們也沒法在中藥後活下去,不過咱們可說好了,五皇子登位之後,肅州要劃給我。”

“肅州而已。”江南星沉聲。

大商的土地可是除了紹國以外最大的存在,一個肅州而已,給了儲源奕也沒什麼,重要的是手握肅州的赫連戚必須毒死,以免他帶兵回京,影響五皇子。

江南星心狠,一心要掃除全部的障礙。

至於跟赫連戚有婚約的江南歌,自然要跟赫連戚一起死。

她不知道,在她前往肅州的時候,接到急召回京密信的赫連戚與江南歌也正在離開肅州,巧合的與她面對面相遇。

“江南歌!”江南星冷聲。

跟她一同的儲源奕擰眉,握著劍衝向兩人。

“小心。”

赫連戚提醒出聲,一腳踹開了儲源奕。

見儲源奕被攔住,也不是赫連戚的對手,江南歌垂眸看向馬車內神情驚慌又激動地江南星。

“好久不見,江南星。”她語氣平緩,屬於她的異能從腳下蔓延,直接朝江南星射去。

她可不信江南星能次次運氣好。

而江南星跟她對上目光後,手中抓著的毒藥全部朝江南歌撒去,“去死吧,江南歌,要不是你,我還是晉安伯府的千金小姐,也能被許光霽明媒正娶!”

哪像現在,她沒了伯府千金的身份,縱使許光霽還念著舊情,也位置不穩。

江南星裂開嘴笑著。

她馬上就能看到江南歌死了。

可惜。

劇毒的毒粉落到江南歌身上後,像是毫無毒性一般。

江南歌依舊活生生的站在那裡。

“不!”

“不可能!”

“儲源奕怎麼可能還讓你活著,他明明恨急了你,你們可害得他傷了身子,連孩子都不能生了。”江南星嚷嚷出聲,眼神驚恐地看著江南歌。

這一刻在她心裡,江南歌已經不是人了。

她是妖怪!

否則江南歌怎麼不會被毒死?

“蠢貨。”

江南歌看著陷入癲狂的江南星,不受操控的死氣湧入江南星的身體。

有血從江南星的臉頰落下。

“你!你!”江南星張口還要繼續說江南歌不是人,是妖怪,赫連戚跟她這樣的妖怪一起,遲早會被她害了性命,可她身子發軟,一點聲音都發不出。

江南星倒地。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江南星。

那張漂亮心機的臉乾枯如老婦,曾怨毒且盛氣凌人的眼睛熄滅了光芒。

“江南星。”

“告訴你個秘密。”

“你厭惡,不喜,嫉妒過得江南歌,那個曾嫁給許光霽,成為首輔夫人的江南歌,早在你們給她辦喪事的時候就死了,我根本不是那個江南歌。”

她壓低聲音,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嗓音告訴了江南星秘密。

江南星瞪大眼睛。

那最後吊著的一口氣斷了。

早知道……

可世上哪有後悔藥?

江南星上輩子沒有江南歌嫁得好,過得好,這輩子拼了命設計江南歌,搶走江南歌原本的夫婿,依舊沒過上前世江南歌的日子。

江南歌笑起來。

死不瞑目。

這可太適合江南星了。

她收回異能,目光看向另一邊。

赫連戚在她迅速解決掉江南星後,手中的劍也刺穿了儲源奕的心臟,冷冷的看著儲源奕,“真是可惜,你都從宮中逃掉了,卻仍舊要死。”

“小戚。”江南歌含笑叫著他。

他擰眉走過去。

“繼續趕路吧。”想也知道,江南星跟儲源奕這時候本著肅州走,京中送給他們的密信絕對是真的,京中真的出事了,商順帝也被五皇子謀逆關押。

而她留下的藥丸,病了能救,死了可不行。

藥丸內的生命異能不夠。

江南歌跟赫連戚翻身上馬,兩人不約而同的扯著衣物,擋住了臉的同時,也將自己身上帶著的身份文書做了偽裝,現在的他們就是一對急著去京中給孩子找郎中的年輕父母。

倆人日夜趕路。

一日又一日。

幸運的是兩人順利到達京城的時候,緊閉宮門的皇宮還沒傳出來商順帝出事的訊息,只有每天都叫人去宮中探望商順帝,陪同商順帝及五皇子。

“咱們不能回府。”江南歌扯住赫連戚。

赫連戚點頭。

他們偽裝的身份與譽王跟江府毫無關係,這種時候聯絡自己留下的勢力,完全是把自己暴露在五皇子的面前。

“去城西。”赫連戚沉聲,左手壓著頭上的圍帽,“早些年的時候,我還沒離開宮中,我身邊的小太監曾避開眾人為我在城西購買過一個宅院。”

宅院很小。

赫連戚隱約記得那時候小太監之所以會買這麼個宅院,為的是讓赫連戚避開自己的身份,更方便拉攏人做事,畢竟他身份在那,總要給自己培養些勢力。

後來他出宮,那院子倒是沒動過,荒蕪了多年。

“咱們過去。”江南歌聽赫連戚說那院子不被其他人知道,已經荒蕪多年,她同赫連戚直接去了院子,唯一沒想到的是,兩人才進院子,一個暗衛就出現在他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