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啊。”下了馬車的龍笑語被寒風吹的裹緊了身上的棉衣,跟著馬車伕到了一個衣著單薄的老者面前。

“龍公子,這位就是帶您去北境的船伕,老鄧頭兒。”車伕向龍笑語介紹了一下老者。

“這孩子瞅著面生。”老鄧頭兒上下的打量了龍笑語幾眼,咂了咂嘴道:“年紀不大,卻急著去北境送死。”

聽到老鄧頭兒這麼說龍笑語,車伕有些不樂意了,他指著老鄧頭兒的鼻子罵道:“老鄧頭兒,你會不會說話啊?!這位龍公子可是紀老爺的座上賓,再這麼胡亂講話,小心有人砸了你的鋪子!”

“無妨,這一趟就多多麻煩您了。”龍笑語說著,拿出一枚金玄幣放進了老鄧頭兒的手裡。

“紀老爺已經付過錢了。你的這錢,老頭子我不能要,如果你能活著回來,就請老頭子我喝壺好酒吧。”老鄧頭兒又笑呵呵地把金幣放回了龍笑語的手中,又在船上讓出了一個位置。

“既然這樣的話,我也不勉強您了。等我回來的時候,定讓您喝個痛快。”龍笑語把金幣放回了自己的戒指裡,隨即登上了老鄧頭兒的小船。

“龍公子,一路順風!”站在岸邊的車伕目送著龍笑語慢慢地消失在了自己的視野當中。

“小子,你既然是紀老爺的座上賓,怎麼會自己一個人去北境呢?”老鄧頭兒邊划船邊和龍笑語閒聊了起來。

“我只是去北境找個人,所以就沒有麻煩紀伯父。”

“去北境找個人?”聽了龍笑語的話,老鄧頭兒細細地琢磨了起來。

“怎麼了嗎?”看著海浪的龍笑語見老鄧頭兒不說話了,便疑惑地向他問道。

“沒事,只是很長時間沒見過去北境是為了找人的了,有些感慨。”老鄧頭兒整理了一下思緒,向龍笑語解釋道。

“北境到底是什麼樣子?”龍笑語的心中有些好奇,龍玄珩也只是說他有幾件東西被他丟在了北樺國的北境,具體是什麼,他卻沒有明說。

“傳說玄天大陸最激烈的一場戰鬥就發生在北樺的北境。”老鄧頭兒喝了一口葫蘆裡的酒,緩緩開口道:“傳說中,龍淵帝國皇室的先祖,龍玄珩曾經和玄天學院的第一代院長在那裡進行了一場七天七夜的對決,二人鬥得那是天昏地暗,日夜不分。”

“龍玄珩是龍淵帝國皇室的先祖?!”龍笑語被老鄧頭兒的話震驚到了,他沒想到那個總是一臉笑眯眯的青年人,居然會有這等身份。

“這也不是什麼秘密啊,畢竟在龍淵那個血脈就是一切的地方,如果沒有一個好的出身,可是很難有成就的。”老鄧頭兒又喝了一口葫蘆裡的酒,渾濁的眼睛裡閃過了一絲別樣的情緒。

“那場戰鬥的結果沒人知道,世人只知道最後龍玄珩和初代院長一起從北境走了出來,但他們沒有告訴任何人對決的勝負。”

“這和北境也沒什麼關係啊,畢竟北境只不過是對決的地點而已啊。”龍笑語疑惑地問道。

“人類最大的愛好就是喜歡胡亂猜想,當時流傳著這麼一種說法,就是咱們玄天大陸之外,還有別的大陸存在,龍玄珩他們兩個人是去和別的大陸的人交手了。”

“這種說法也太荒謬了,怎麼可能會有其他的大陸呢?”龍笑語覺得老鄧頭兒就是在哄騙自己玩呢,居然編出這種無聊的故事。

“小子,這種事情可說不準真假,萬一是真的是這樣呢?”老鄧頭兒看龍笑語並不相信自己的話,也不生氣,反而笑著向龍笑語問道。

“你這就是抬槓了,除非你找到一個其他大陸的人,不然就是假的。”

老鄧頭兒看了一眼龍笑語,笑了笑,便不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