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她這樣子,傅家主身體一晃,差點沒有栽倒在地。

“爹,你沒事吧,你看你,氣歸氣,注意一下身體。”傅輕語連忙上前攙扶。

傅家主差點沒有跳起來。

傅輕語連忙又低下頭來,一副誠心認錯的樣子。

傅家主有種無力的絕望感。

“你可知道這一次,你會給傅家惹來多大的麻煩?”傅家主逐漸冷靜下來,沉聲說道。

傅輕語說道:“爹,你真這麼看好魔法嗎?”

傅家主哼了起來:“不是看好,現在要想有所出息,就只有魔法這一條路,內功已經是條死路了。”

“未必。”

“我不想聽你在這裡胡扯這些,我知道的事情比你知道的多得多,你根本什麼都不懂。”

他看了眼傅輕語,說道:“現在不趕緊依附,等到了以後,那就遲了,雪中送炭遠比錦上添花更珍貴。”

傅輕語挺了挺鼻子:“爹,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你現在為了一點小小的眼前的利益,總有一天,被人賣了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這話輪不到你說!”傅家主冷冷地呵斥。

傅輕語說道:“爹,你信不信,總有一天,咱們內功會捲土重來,到時候,你會求著告訴我,我當初做的是對的。”

“求你?”

傅家主冷笑不止,“你以為你這麼做,內功就有起來的希望,不可能的,你這麼做,可能到時候那小子也會有危險,你把他架在火上烤了。”

“他不會。”

傅輕語昂頭看著父親,“他不但不會,到時候還會讓那些人付出代價,我有這個信心。”

傅家主皺起眉頭。

“嗯嗯。”

一道咳嗽聲響起,老者從外面走進來,“我聽到你們一直在吵,在吵什麼呢,說出來,我給你們說句公道話。”

……

“傅家這一次不知道到底想做什麼,我還是第一次見傅家做出這麼力離奇的事情。”

“或許是傅家的人想借這一次的事情表明一下態度吧,這麼久了,傅家也該做決定了。”

“不過,這個叫陳左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讓傅家的人這麼對待,聽說這獎品就是硬塞的。”

“他呀,就是小武館的小少爺,沒什麼本事,聽說前些天被女友踹了,傷心了很久呢。”

“這樣的人也真是幸運,得到傅家的待見。”

“不過,這有什麼用,內功心法這種東西,就是時代的眼淚而已,註定會消失。”

“未必吧?”

“還未必,現在除了我們這種小地方,別的地方,還有多少人在修煉內功的?”

“對啊,那些大城市大部分人都已經開始修煉魔法了,內功這種東西遲早都會消失。”

“那些人做到這種地步,難道你們都不想想為什麼嗎,他們這麼對內功趕盡殺絕,難道不是因為內功的優秀嗎?”

“優秀不優秀,修煉得這麼慢,本來就是死路一條了。”

“不一定吧,傅家的人這麼精明,他們選擇在這種時候出手,肯定有他們的想法。”

“難道真的以為那小子能弄出點新的東西出來,這不是開玩笑嗎,千百年來都沒有人能做到的事情,他難道就能成功?”

“那你說說,傅家為什麼要這麼做,你不要說別人蠢,人家做到這種地步,遠比你要精明得多了。”

一處酒樓。

幾人坐在包廂裡,喝了一會兒酒。

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悠悠開口。

“真沒想到,傅家這麼精明的傢伙居然選擇了內功,看來他們一定是發現了什麼了。”

“不錯,以傅家家主的精明,沒有好處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他特地用這種怪誕的方式表達出來,目的到底是什麼呢?引人注目?還是想表達忠心?”

這些人說著話,彼此都沉吟了起來。

這對於他們而言,是一個難以回答的問題。

“你們現在打算怎麼辦?”為首的人忽而開口。

“時間過了這麼久,本來我們也該做決定了,但是,現在發生這種事情,我還是想等等。”

“再等就來不及了。”

“那又如何?”

“如果可以的話,我並不想修煉魔法,我內功好不容易修煉到這種地步,但不得不說,魔法修煉確實比內功快的多。”

“先等等看吧?”

“我也不相信那小子能做到這種地步,但是,我覺得內功不一定馬上就會輸。”

“我也是這種想法,我也想等一段時間看看。”

“你們都瘋了嗎?”

“這些事情太重要了,所以才得更加慎重,難道不是嗎?”

……

一處樓閣內。

一群人圍坐在圓桌前,此時氛圍顯得很凝重,很壓抑。

“混蛋!”

為首的中年氣沖沖的拍打著桌子,“傅家這些小人,背信棄義,特別是傅雲深這個混蛋,我饒不了他。”

“現在外面的風向轉的很快。”

一人沉聲說道,“聽說了傅家的這個情況後,許多人本來就要答應了,但是又說先等等看。”

“不說這些人。”

另外一人臉色也有些難看,“就是其他的人,也是開始觀望起來,看來短時間內讓他們加入是有些困難的。”

“畢竟是他們的東西,肯定有一些頑固的,要改起來不是那麼容易的。”

“就是可惜了這一次。”

一人嘆了口氣,“本來我們已經為古角兩父子做好了一切,只等他們成功了。

沒想到他們這麼不中用,到手的勝利就這麼丟了,現在我們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這兩父子呢?”為首的中年沉聲說。

“他們呀,他們借錢去賭,如今輸了自己的身價不說,還欠了大筆錢,已經被人逮起來了。”

“做掉他們吧,別讓他們亂說話。”

“是。”

“這一次,勝者是一個叫陳左的人,他就是那個武館的人,他可以看做是這一次故意為之的。”

“是他們的人。”

中年眯起了眼睛,眼中露出危險的光芒,“怪不得了。”

“那幾個老傢伙太討厭了,如果不是他們,我們這一次會輕鬆很多。”

“對,弄成這樣不上不下的,都是他們的問題。”

中年目光一轉,看向了角落裡的青年,“陸天翔,你說呢?”

青年伸了伸懶腰,不在意地笑了笑:“我聽說過他,不過,沒什麼大不了的,一個名氣大過實力的傢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