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題居然是寫一篇讚美眼前這個大小姐的文章?

當聽到這個考題,在場的人無不是張大了嘴巴。

連陳左也愣住了片刻。

這個人怎麼這麼厚的臉皮,居然有臉說出這樣的話來?

損人他就會,不過,夸人還真不是他的強項。

陳左思來想去,最後無奈地在考卷裡寫了一個好字。

沒辦法。

不瞭解別人,然後去誇獎別人,相當於拍人馬屁,一個不小心很有可能拍到馬腿上。

不過,陳左也知道,這個答案估計也和錯誤答案沒有什麼區別,也不抱有什麼期盼了。

唉,如果是罵人的文章,那得多好啊~

考卷很快交了上去。

等待宣佈結果就可以離開了。

“哥,怎麼樣?”

陳昕走了過來詢問情況。

陳左聳了聳肩膀:“估計沒戲,你呢?”

陳昕笑了笑,說道:“我從外貌,到性格,到靈魂都做了一次深度的剖析,誇的是裡應外合。”

陳左:“不愧是我的妹妹。”

陳昕嘻嘻笑了起來。

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也不是以前那老老實實的模樣了。

在一旁,聽著兩兄妹的話,古角心裡頓時充滿興奮,得意地笑了起來。

雖然考題和他花錢買來的不同,但是,夸人那可是他的強項,他從小到大跟在父親身邊,早就見慣了父親如何拍人馬屁的。

他早就學的爐火純青……

他看著兄妹倆的樣子,心裡一下子想到了等會兒頒佈名次的場景。

到時,他要踩著陳左的頭,走到第一的位置。

想必到時候田旦旦看到他這麼威風的一面,也會徹底放下陳左,而無可救藥地愛上他。

見到他的樣子,一旁幾人都嫌棄地遠離。

這傢伙笑得好猥瑣!

見到他們的樣子,古角冷笑不止。

等會兒就有你們後悔的時候!

等了不知道多久,傅輕語從後臺緩緩走出來。

眾人幾乎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緊張地看著這位傅家的大小姐。

“哥。”

陳昕也緊張了起來。

陳左朝著她笑著點了點頭:“既來之則安之,沒什麼大不了的。”

陳昕重重地點了點頭。

遠遠地看著陳左兩兄妹的情形,田旦旦咬了咬牙。

她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到陳左哭的樣子了,這個害人精害她這麼痛苦,也該是時候付出代價了。

雖然她並不喜歡古角,但是,她知道的,很多方面古角都遠遠比陳左優秀得多。

陳左根本不是古角的對手。

古角嘴角的笑容顯得很燦爛。

終於到了這一刻了。

如果不是要兼顧他的風度,他早就衝上前去領獎了。

不過,第一名也早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他根本不需要強求,慢點也就慢點吧。

現場顯得有些安靜。

幾乎所有人都緊張地看著傅輕語。

畢竟這一次的勝負,可是關乎到很多人的命運的,也決定很多人要不要上天台的。

“第一名是……陳左!”

傅輕語看了眼下方的情況,朗聲說道。

聽到這話,現場有些安靜。

“哥,你……”

陳昕詫異地看向陳左。

陳左也有些懵逼,什麼情況?

此時,所有人都緊盯著陳左看,似是有些不敢相信。

至於古角。

他本來是笑著的,早已經準備揚起雙手,接受大家的歡呼聲。

現在聽到這樣的結果,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僵住了。

“這怎麼可能?”

古角有些激動地衝到前面,“傅小姐,您是不是弄錯了,將第十名和第一名給弄錯了?”

“沒有。”

傅輕語瞥了他一眼。

“那我呢?”

古角顧不上那麼多,輸了他就慘了。

傅輕語撇嘴:“你誰啊。”

“我叫古角。”

“哦,你啊,第十名。”傅輕語說道。

古角像是天塌了一樣,有些狼狽地往後倒退:“不可能,怎麼可能會這樣?”

他不斷的搖頭,而後似是反應了過來。

“我不信,我要求公開所有人的答案。”古角有些激動地看著眼前的大小姐。

而聽到他的話,一旁的選手臉上有些掛不住了,有些惱怒地看向古角。

古角哪裡有時間管他們,現在關乎他的是生死攸關的大事。

傅輕語冷淡地看著他:“你真的要看?”

“當然。”

古角傲然說道,“我不信有人能寫出來的文章比我更好!!”

“既然你要看,那就公開你們兩個的好了。”傅輕語說道。

“也可以。”

古角看了看一旁的陳左。

傅輕語揮了揮手,一人將兩個卷子拿了出來。

“第一份是古角的卷子,上面的內容是:

古人云,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古角曰,佳人固然難得,卻只得其貌,未有其神,終是紅粉骷髏。

我聞有一女,姓傅名輕語,上天可當仙子,下凡亦是精靈,顧盼間天地無物,含笑中江山失色……”

洋洋灑灑,竟寫了八百字的小作文。

聽到卷子的這些內容,下方的人不約而同地豎起了大拇指。

這傢伙還真是強。

別人一百字都寫了大半天,他寫了八百字。

饒是陳左,也有些驚訝地看著他,不得不說,這傢伙好像是有點文字功底的。

看到這些人的眼神,古角有些得意的揚了揚眉。

“接下來,是陳左的卷子。”上方的人朗聲開口。

聽到這話,場中的人一下子都屏住呼吸,然後豎起耳朵,好像生怕錯過任何一句話。

既然陳左的文章榮獲第一名,超過古角九名,想必他的文章一定是更加出眾。

說不定還有很大的文學造詣。

古角也是緊張地看著上方的人。

他倒要看看,陳左是怎麼誇獎別人,踩著他的腦袋成為第一的。

臺上那人看了眼卷子,有些為難地看向一旁的傅輕語。

傅輕語淡淡地說:“看我做什麼,說吧。”

“好。”

那人點了點頭,“好!”

“好什麼好,你趕緊說啊。”古角差點忍不住衝上去,將他的卷子奪過來自己看。

那人白了古角一眼:“我說了。”

“啊?”

古角有些懵,說什麼了?

“好!”

那人又重複了一遍。

“好是……”

另外一個選手試探地說。

“他的卷子就寫了一個字,就是好字,還有一個大大的感嘆號。”臺上的人無辜地說。

臺下的人徹底懵逼。

這就是第一的含金量?

這多少有點不合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