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藥市的另外一個角落。

田旦旦遠遠地看著後方的方向,見始終沒有人追過來,她眼眶一下子紅了。

“混蛋!”

她跺腳罵了起來。

同伴說道:“你希望他追過來?”

“沒有。”

田旦旦賭氣道。

同伴說道:“沒有那你在這裡等?”

田旦旦臉色有些發紅。

“我只是,我只是……”

看她的樣子,同伴說道:“你既然對他還有一些留念,何必要這麼決絕地和他分開?”

“還不是他的錯。”

田旦旦有些不滿地說,“我讓他修煉魔法,他連我的話都不聽,我當然生氣。”

她看向同伴,“現在大家都修煉魔法,魔法肯定會越來越盛行,誰搶先誰就能佔得先機,得到最大的好處。

我讓他修煉,他半天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日後肯定會被他拖累,我當然不痛快。

而且,現在還說什麼內功心法,都是過時的老東西了,現在誰還說內功?”

同伴有些唏噓,“我其實不太想修煉魔法的,可是,我也沒有辦法。”

“你瘋了?”田旦旦詫異地看著同伴。

同伴不想繼續聊這個話題,看向田旦旦轉移話題:“你現在打算怎麼辦,真的決定和他分開?”

田旦旦紅著臉,轉過頭:“不是我想和他分開,是他想和我分開,這個沒良心的混蛋。”

同伴定定地看著她。

田旦旦氣勢突然弱了一些,低著頭,有些迷茫地說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我以前看到他就討厭,他就算對我好我也討厭,感覺他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整天唯唯諾諾的。

但是,今天看他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好像……好像沒有以前那麼討厭了。”

同伴:“?”

田旦旦見同伴的眼神,慌亂地擺手,“我可不是說我對他有什麼留戀,我對他沒有半點留戀。

我田旦旦一點都不差,只要我開口,有大把人來追求我,一個陳左對我來說真的不算什麼。

而且,我已經是魔法師了,等我突破到初級魔法師,我就能享受魔法石的分發,他來求我,我也未必看他一眼。”

同伴嘆了口氣:“你要是在意他,就好好說,你這樣誰也不會理你的。”

“沒有,我一點都不在乎他!”

……

之後的日子裡,陳左除了吃飯,大多都是在自己的房間裡修煉。

雖然得到了春雨花,但是,陳左也沒有第一時間使用,而是將自己的狀態調整過來。

時間過去三天,陳左將狀態調整到了最好的情況,於是連同其他輔助的藥材弄成了一個藥浴。

綠色的藥浴看起來有些詭異,但是,聞到上面的味道,卻給人一種沁人心脾的感覺。

站在藥浴前,陳左也沒有猶豫,直接進入了藥浴裡面開始修煉。

紫色的光芒逐漸在陳左的身上浮現出來,藥浴之中的水微微顫抖起來。

在紫色光芒越來越濃郁後,陳左的身體像是擁有了吸力一般,藥浴的水開始以陳左為中心盤旋起來。

浴桶好像形成了一個輕微的漩渦,越是漩渦裡面,液體就越顯得翠綠。

隱約間,這些翠綠的液體好像一點一點滲入陳左的身體,陳左的額頭慢慢的,多了一行汗水。

這個時候,若是內視身體的情況,定然能發現,陳左的體內,綠色的能量從身體的各處不斷滲透進來。

紫色的洪流湧現而過,將這些綠色的能量一一吞噬殆盡,在體內的脈絡不斷遊走。

在這種能量蠻橫的衝撞遊走之下,身體的脈絡彷彿一點一點被拓寬。

在不知過了多少個周天,陳左的身體微微一顫,陳左雙手合十,隨後右手在胸膛處連點三下,陳左的額頭頓時多了一道明亮的紫光。

這道紫光越來越強,越來越濃郁。

下一瞬,紫光之中綻放出一絲白光,而後慢慢消退了下去。

陳左緩緩睜開眼睛。

外經五星已經達到。

“這一次的突破比想象中要艱難的多,真是驚險。”陳左此時有些後怕,苦笑了兩聲。

從這一次突破,他才明白一個道理,越是厲害的功法,突破起來就需要越強大的力量。

本來春雨花對任何武者都遠遠足夠了,唯獨他用起來差一點,差點沒能順利突破。

“下一次得找更加強力的藥材才行。”陳左深吸了口氣,臉上也是逐漸浮現出了笑意。

坐在浴桶揮舞了幾下拳頭,發出呼呼的風響,這也是以前所遠遠不具備的。

簡單的來看,這威力尋常的外經六星強者也無法和他相提並論。

從房間裡出來,外面空蕩蕩的。

父母都不在,陳昕也不知道跑什麼地方去了。

陳左找了點東西吃,想要出門走走,剛走出門口,就遠遠看到了妹妹陳昕。

此時,陳昕正和一個女孩在一起。

那女孩比陳昕要高一些,有一頭長長的黑髮,像是瀑布一樣垂下來。

相比於陳昕的溫順,她眼神好像帶著一些攻擊性,有點野性的感覺。

陳左的記憶裡有這個女孩的資訊,她叫柳菲,是妹妹最好的朋友,曾來過家裡好幾次。

這個時候,她們兩人臉色都顯得有些沉重,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臉色變得越來越沉重了。

“算了,你就不要去了,這些話我去和她們說。”柳菲的聲音傳來。

“那怎麼行,到時候她們怕是會恨上你。”

“但你也不可能真的去那種地方,難道不是嗎?”

“現在到處都是修煉魔法的事情,氛圍太不對勁了,我是內功世家的人,如果我去了,肯定會有不小的影響的。”

“這就對了,你情況特殊,你就更不能去了,不然的話,別人都怎麼傳。

我看那傢伙肯定是看準了這一點,才會那麼說的,他這麼做就是想引你上鉤。”

“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那些人畢竟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們說,這是他們這輩子最大的請求,我一下子就沒有辦法拒絕她們了。”

“這算什麼朋友,可笑,在那些人看來,隨便說兩句話,一起出去走走就算是朋友了,你不要太在意他們。”

“唉。”

陳昕嘆了口氣。

因為平時的關係太好了,當她們那樣哀求的時候,她也就沒能忍下心來直接拒絕了。

“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陳左走了過來,看著兩個頭疼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