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血雨腥風

“我是瘋子不是傻子！不過，既然來都來了，就永遠留在這個寶貝地方吧！”

“瘋人”並沒有被林濤的話釣出來，反而向他們做了意義不明的宣告。

“啊啊啊啊啊！！！！！”

話音剛落，六座石塔中幾乎同時發出了巨大的嚎叫聲，同時與祭臺之間出現了一道泛著紫色幽光的光束。

“什麼東西？！”

站在最前面的纖如曉被頭頂掠過的光束嚇了一跳。

幾秒鐘後，祭臺中央再次朝天發出了沖天的暗紅光柱。

“嘩嘩譁！！！”

“嗤嗤嗤！！！”

不一會，猩紅的大雨從天而降，不斷侵蝕著除了遺蹟本身之外的一切。

“大家做好防護！我們必須馬上把血雨停下來！”

真正感受到血雨的效果後，他果斷做出了下一步指示。

“吾等的偉大儀式已經開始，務必堅守到最後一刻！”

這時，此前的人形怪物再次出現在祭臺周圍。

與此前不同的是，人形怪物身上的暗銀裝備被染成了血紅色，身體表面還多了一層暗紅色的半透膜。

“怎麼突然不怕我了？”

“嗤嗤嗤！！！”

纖如曉想要故技重施驅散怪物，卻發現怪物們表面的半透膜一時半會沒有消退的跡象。

“嗚……老師，這六座石塔內好像都有人，而且都是接近死亡的狀態！是我突然感知到的！”

不小心接觸到不少血雨的妍月璃意識到了奇特之處，趁著身上傷口的灼痛還在成功轉化出了血魔力，並用出了自己的血脈能力。

“能夠感知生命狀態的血脈能力嗎？好，我知道了！”

一旁觀望的他迅速把妍月璃的特殊能力破解了，之後自己拿來試用了一遍，確認了妍月璃所言不虛。

這份能力雖然沒有那麼驚豔，但不論是用來輔助決策還是判斷局勢都十分有用，包括但不限於剋制障眼法和裝死。

本來他打算等人形怪物破防後再突入，但眼下的情況顯然沒有那麼多的時間給他等，必須迅速行動才行。

於是，他復刻了纖如曉的鳳凰血脈，與正在用血魔力輸出熱浪的纖如曉一起形成疊加。

“老師？！”

“滋滋滋！！”

在他的加入下，怪物們表面的半透膜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破潰，效果十分明顯。

“很好，居然能夠使用其他人的血脈能力！好想把你大卸八塊好好研究一下是怎麼做到的啊！這可是我鑽研了很久很久的頭號課題啊！”

防護陣法的失效不僅沒有讓“瘋人”惱羞成怒，反而引起了“瘋人”的興趣。

“想要就親自來拿吧，愚蠢的瘋子！”

“無妨，我早就安排好了，你們就乖乖等著吧！今天一個都別想跑！”

又一次沒中激將法的“瘋人”中止了祭臺上的邪門儀式，停下了天上的血雨，取而代之的是從天而降的五名黑袍人。

“不對勁，這五個人的身體像是行屍走肉一樣，沒法確定具體的實力！”

妍月璃第一時間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亡靈禁術還是單純的傀儡術？”

因為被黑袍遮蓋了身形，使得他無法透過外觀直接判斷根本，只能從其上的魔力波動入手分析。

“祈雨湘小姐，很高興你能出現在這裡。”

就在這時，“巧玲琅”忽然從身後死死地扣住了祈雨湘的脖子。

“‘千面’，你的能力還是一如既往的讓人欽佩啊……”

感嘆的同時，“巧玲琅”身後出現了一道與祈雨湘一模一樣的紅色虛影，捏起右拳向前揮出。

“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在距離死亡只有一步之遙時，還能像這樣冷靜做出最佳應對的？”

“嗤嗤嗤！！！”

“嗡！！！”

陡然加劇的危機感迫使“千面”恢復成了高祈雨湘一個頭的身形，外觀變成了一個普通中年男子的模樣。

快速臨場判斷後，“千面”分出左臂向後甩出，緊接著一道劇烈的銀灰色靈力衝擊瞬間震散了血魔力構成的虛影。

不過，“千面”也因此消耗了大量的靈力，同時給了祈雨湘喘息和掙脫的機會。

“因為你怕死而我不怕吧~”

嘴上輕鬆地說著，祈雨湘回身用力前撲，同時藉助瞬發的反向魔力衝擊，直接把“千面”帶出去了十米遠。

“有趣的回答，不過你的血源魔術沒了補給還能再用多久呢？”

“千面”眯眼笑著，任由祈雨湘回到面對面的對峙狀態。

“那就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啦~”

暴露底牌的祈雨湘也露出了一副坦然的樣子。

儘管在剛剛祭臺啟用時她暗中收集到了不少血魔力，讓她的血魔力能夠維持在與“千面”同一水平線——六級上。

但是血魔力不像環境中的魔力，消耗了就只能透過轉化血肉來補充，這在大多數情況下是不可能在戰鬥中間發生的。

“難得有次公平對決的機會，就讓我好好看看現在的你到底成長了多少吧。”

“正合我意。”

話音剛落，“千面”便變出了五個與本體魔力靈力波動完全一致的分身，從四面和上方同時向祈雨湘發起進攻。

“你應該也知道魔術分身上是沒有血味的，所以最穩妥的選擇就是待在原地用更高階的遮蔽魔術，利用周圍殘留的血味來干擾判斷。”

面對著來勢洶洶的“多胞胎”，她不僅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還趁著分身視野遮擋在“千面”的身前重新構造出了血影，迫使“千面”再次動用大量靈力防禦。

“果然傳統的分身魔術相比血源魔術還是差了不少，那如果是不對等的近身格鬥呢？”

“好快！”

只是一個眨眼的瞬間“千面”就來到了她跟前，做了作勢出右拳的假動作後原地起跳，藉助下落的衝勁朝著她打出了又一道純粹的靈力衝擊。

“一般的魔術師確實怕近身，不過我嘛~”

“千面”打出靈力衝擊的瞬間，她詭異地轉移到了剛剛血影被打散的位置，有驚無險地躲過了速度極快的致命一擊。

“重複利用分散到環境中的血魔力完成瞬時牽引，表現確實不輸當年的‘魔術宗師’。那麼你能否接下當年奪走‘魔術宗師’性命的致命魔術呢？”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