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曹大力面前的姑娘,瓜子臉,一雙眉眼含著秋波一樣明亮好看。

她扎著兩個羊角辮,笑起來跟陽春三月的白雪一樣好看。

“力哥,是我啊!你不會連我都忘了吧?”

“你是……雨水?”

“對啊!我是雨水,我實習剛回家一趟,聽他們說你腦袋受刺激了,在大院裡……”

何雨水話沒說完,覺得再說下去不太好,就沒往下說了。

曹大力會意,知道何雨水的意思是說他在大院裡,為了女兒的事,沒少鬧。

他是個聰明人,知道對方不提,他也不繼續提這件事了。

“對了,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曹大力想起剛才何雨水一臉焦急說的話,總覺得有什麼事不簡單。

“哦!還得說正事,我哥從診所回來,這剛到家秦姐就來我家了,跟他說了白天的事!”

“然後……他很生氣,說要找你算賬!”

“你也知道,我哥那脾氣,尤其還是秦姐來找他,他一定會有求必應的!”

曹大力不得不承認,這何雨水還是有些腦子的。

就像是原劇中一樣,傻柱只要有了秦淮茹,那可是連親妹都是不管不顧的。

傻柱每次從軋鋼廠裡拿回來好吃的,不是被秦淮茹截胡搶走了飯盒。

就是棒梗到傻柱家,將那些好吃的給偷走。

何雨水回家很多時候,都吃不上好吃的。

而傻柱正常一個月有三十多塊錢,就他們兄妹兩個人生活,怎麼會不夠?

說白了,就是給秦淮茹家貼補了。

何雨水後來嫁了人,也很少回來找傻柱,想也知道是生氣她哥為了貼補秦淮茹家,都沒有對她好一些。

在曹大力感慨,何雨水有傻柱這樣饞人家寡婦,都沒能好好對待家人的時候。

何雨水以為曹大力擔心她哥在家找他麻煩,就又安慰他一句。

“力哥,要不然你先到老太太家坐會兒,我去勸勸我哥!我不會讓他傷害你的!”

曹大力看見何雨水擔心的看著她,還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就差對天發誓了。

瞧見何雨水可愛的模樣,他無奈的笑了笑,對何雨水說道。

“多謝你的好意,你也不用擔心我了,我會沒事的!”

說完,曹大力提醒何雨水一句,“之前我把你哥打傷了,你不生氣?”

何雨水想到這事,也就沒有隱瞞告訴了他,“說不生氣是假的,畢竟那是我哥!”

“不過我一想到我哥那個暴躁的性格,一定是他先惹事的,然後我又問了下情況,才知道是我哥為了保護秦姐他們,才會不講理弄成那樣!”

說到這,何雨水倒是有些歉意,她走來,抬手給小年糕有些凌亂的額前碎髮整理幾下。

“我哥也是,只要碰到了賈家人,就不會辨別是非!小年糕多麼好的一孩子,要是真的出事,我也不會原諒我哥的!”

曹大力看向女兒,發現她很喜歡何雨水,一直對何雨水笑著,沒有一點敵意。

這也讓他意識到了,何雨水在大院裡也不是和那些禽獸一樣,對他們曹家還是好的。

“你能這樣想,我也能放心了!”

“等下你儘量拉開你哥,我擔心我會傷到他!”

曹大力也是給了何雨水一個警醒,就是讓她等下勸勸傻柱,他怕控制不住揍傻柱揍的太狠。

何雨水趕緊點點頭,其實她不希望她哥和曹大力兩個人鬧出更多的矛盾。

曹大力抱著女兒,又扛著麻袋就往家去。

等推門進來的時候,就見有人像大爺一樣,翹著二郎腿,像是再等著審判犯人一樣,樣子有些囂張。

“呦!曹大力!”

“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不回收不敢回來,在外面一直躲著吧?”

傻柱瞪了一眼曹大力身後走出來的妹妹何雨水,陰陽怪氣的說了這麼一句。

何雨水趕緊打圓場,不想他們兩個人吵架,或是動手打起來。

“哥!力哥帶小年糕是去賣東西了,有沒有真的躲著你!”

“哦?真是這樣想的?那他怎麼沒有自己說,還讓你說?這就奇了怪了!”

傻柱瞪著曹大力,就像他是爺,曹大力是他傭人一樣,要聽他使喚,必須回答傻柱的話。

曹大力也不想忍了,直接指著門口。

“出去!我沒閒工夫跟你在這裡廢話,外面那麼多地方,你想怎麼坐著都行,就是別在這裡噁心我!”

傻柱聽到這話的時候,氣的一拍桌子,整個人站起來。

“你嘴怎麼那麼欠,找削啊!”

曹大力將大包小包和大麻袋都扔在地上,而後將小年糕輕輕放地,給她使眼色。

“閨女,乖,到裡屋去!”

“不!爸爸!我要在這裡保護你!”

別看小年糕年紀小,可她就是願意操心的孩子,她也不怕比她大多少歲的傻柱,還想要展開小手幫助曹大力。

曹大力摸了摸女兒的頭髮,而後輕推下她的後背。

“去!快去屋裡帶著,我給你糖,你進屋裡吃!”

曹大力從麻袋裡抓出來一把糖,他的手大,這一把糖抓出來後,塞進了小年糕的衣兜裡,都能將她衣兜裡塞的鼓鼓囊囊的。

小年糕儘管很想吃糖,但還是不放心她爸爸,竟然能禁得住誘惑,搖搖頭不肯走。

“雨水,麻煩你陪我閨女到裡屋一會兒!”

“啊?哦!好的!”

何雨水雖然有些擔心她哥,但她瞭解曹大力的性格,一般都不會主動惹事,也不會打架這些。

她牽著小年糕的手,先去了裡屋,說是去吃糖,其實也是看住了小年糕,不讓她出來免得受傷。

“傻柱!你別告訴我,為了秦淮茹的事,你特意找來的!”

傻柱還真就說話比較直接,“對!今天我去診所看病的時候,沒想到你竟然欺負了秦淮茹和她婆婆一家人,這是不是太過分了?”

“過分?我還想問呢,今天的事跟他們賈家有什麼關係,為什麼非要找我們父女的麻煩?”

“要不是秦淮茹跑的快,我怕是也要將她帶到派出所,讓她好好清醒清醒了。”

傻柱看了眼他現在受傷的腿,也有一隻手臂被吊起來了,顯然不是曹大力的對手。

他眼中暗芒跳躍下,緩緩坐下來,又翹起二郎腿,一副高傲的姿態先提出條件。

“曹大力,我們做個交易怎樣?我保證,你會跪下來感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