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劍還一箭

一日，一名鬼將來報：王，不知是誰走露了公子在這兒的訊息，很多仙門修士在山門鬧事，說要………藍渙問：說要什麼？鬼將吞了一口唾沫道：說要您當眾殺了公子，將她挫骨揚灰給世人一個交代。這樣您還是鬼王，他們與您之間依舊井水不犯河水。不然，他們就踏平幽魂宗，抓住公子，把它肆意折磨，當著您的面將她玷汙。刷，藍渙消失在鬼將眼前，他的聲音傳遍整個幽魂宗上下：幽魂宗所有弟子聽令，在山門集合，隨我消滅來犯之敵。金光瑤也聽見了，他遠遠的看了藍渙一眼，只見他衣袍無風自動，銀髮飛揚，眼瞳從原本的淡紅成了血紅色，周身滿是沙溢。這番模樣，哪是溫潤如玉的君子，分明是九幽來的邪神。藍渙剛出來就聽到這樣讓他想要殺人的話：藍曦臣，快把金光瑤殺了。不然等抓到他，我們百家宗主輪流上，讓那金光瑤清白盡毀，活活被淫亂致死！冥寒大怒道：我呸！什麼仙門正道？這就是你們所謂的仁義？還要不要臉？那名修士輕蔑地笑道：還說我們，難道你們家鬼王沒有天天與那金光瑤顛鸞倒鳳風花雪月？先問問你家鬼王要不要臉再說吧。一道血光一閃，說話的人倒地身亡。血月回到主人手中，劍吟聲不絕似是也被惹怒了。藍渙一揮手，鬼厲灌滿血月，劍身霎時光滑大盛，在人群中穿梭。藍渙拿起染塵遞於唇邊，口中森然說道：想要玷汙他，先過我這一關。幽魂宗弟子聽令，殺！一個不留！然後，森冷的簫聲起，將這片天染成了血色。一時間嚎叫聲不絕，天地變色日月無光，若修羅煉獄。過了一個時辰，藍渙的眼睛越來越紅，隱隱有入魔之兆。對仙門修士的求饒充耳不聞，對冥寒的提醒一點兒都不去理會。滿眼都是鮮紅，有一個聲音對他說：殺吧，把他們都殺光，就沒人能阻止你和金光瑤在一起了。若是金光瑤不從想要離開，你就打斷他的雙腿把它關起來，讓他的身體習慣你的存在再也離不開你。只要這樣，你就可以與他夜夜風花雪月溫柔繾綣了。冥寒看著藍渙血紅的眼眸，暗叫不好，馬上把金光瑤帶了過來。不是金光瑤剛剛不想來，而是他凌力不夠魂魄不穩，根本靠近不了戰場，更別說是位於戰場中心的藍渙了。被冥寒一帶過來，他就直奔向藍渙。魂魄被鬼厲灼傷的疼痛也顧不上了，一把抱住藍渙：二哥，別吹了，別吹了！我是阿瑤啊，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啊，你不要阿瑤了嗎？二哥！見他還不理自己，金光瑤眼淚滑了下來：二哥，藍曦臣，藍渙，你看看我啊，我們回去好不好？你別殺人了，他們也沒把我怎麼樣啊，阿瑤還好好的呢，二哥！二哥………！藍渙眼中緩緩恢復一絲清明，看著金光瑤：阿瑤？金光瑤點頭：嗯，是我啊。二哥你別吹了，我們回去好不好？藍渙慢慢放下染塵，對還活著的人道：滾！！！那些人如蒙大赦飛也似的跑了。金光瑤看著他眼中水光浮動：二哥？藍渙說：嗯，嚇到阿瑤了吧。還沒等金光瑤說話，藍渙眉頭狠狠一緊，一把抱住金光瑤轉了個方向。一支淬了毒的羽箭射來，隨之而來的是一個人的怒罵：金光瑤，去死！！！藍渙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只能牢牢將金光瑤護在懷裡。噗一聲，箭插入皮肉的聲音非常刺耳，那隻箭從藍渙的胸口穿出，血，頓時侵染衣袍。二哥！！！金光瑤大叫一聲，接住藍渙倒下的身體。霎時，金光瑤的衣袍也被藍色的血侵染，卻比紅色的更給人一種悽美之感。冥寒等一眾暗衛一擁而上，將射箭之人撕了個粉碎，把魂魄抓了起來。藍渙本就鬼力消耗過多，這箭上還有毒，竟直接昏了過去。屍山血海中迴響著金光瑤淒涼的哭聲。有悔閣內，幽魂宗弟子們跑來跑去，一派慌張。藍渙床榻邊，金光瑤哭的撕心裂肺，他也不知為何，眼淚怎麼樣都止不住。冥寒給藍渙處理好了傷口。過了一會兒，藍渙就醒了。他對金光瑤道：阿瑤別哭了，我是鬼王沒那麼容易死的。金光瑤道：不許你說這樣的話！。藍渙說：好好好，我不說了。金光瑤瞪著她說：你為什麼要為我擋那一箭啊？箭上有毒的你不知道啊！藍渙輕柔地把金光瑤摟進懷裡說：我不為你擋那一箭怎麼行呢？我發誓過不能再讓你受到丁點傷害的。金光瑤看著他，眼眶又不自覺地紅了：藍曦臣，你討厭死了！你不是鬼王嗎，為何心智如此不堅？剛剛你差點走火入魔了，你想嚇死我啊！藍渙只覺得他可愛，輕輕抱著他到：阿瑤別生氣，你這是在關心我嗎？金光瑤看著他，無語到：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我的話呀！。藍渙點頭：嗯，我聽見了。但是阿瑤，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會差點走火入魔嗎？金光瑤奇怪：為什麼？藍渙說：因為你。金光瑤驚訝：因為我？藍渙點頭：這世間，除了你也沒人能讓我如此了。金光瑤抬頭，剛好與他對視。不偏不倚地撞進藍渙那雙充滿柔情的深邃眼眸中。不自然的偏過頭道：那你這是在怪我？藍渙笑道，哪有啊？我怎麼忍心怪阿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