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找了一匹快馬,在路上騎著,突然白笙問白悽悽

“為什麼要騎馬?也沒有必要騎的這麼快吧?”

白悽悽瞥了他一眼說;

“有兩個原因,一,是我不想走路;二是…後面有人追殺”

白笙聽白悽悽這麼一說,立刻回頭看了看說;

“這也沒有呀?”

話剛一出就聽見後面傳來馬蹄聲,一群黑衣人騎著馬向這裡奔來,只聽見領頭的人說;

“主上說了,只要是他身邊的人全部絞殺,不論生死,不留活口”

白悽悽騎著馬,又瞥了白笙一眼說;

“看到了沒?那些可都是來找你的,知道嗎?”

白笙一臉無辜的看向白悽悽說;

“我知道呀,我本來在那個地方非常的安全,結果白女俠把我帶了出來,女俠可要對人家負責喲”

說完,白笙又補了一句;

“那現在怎麼辦?萬一他們追上了怎麼辦?”

白悽悽又瞄了一眼白笙,拉馬的繩突然一緊,白悽悽將馬轉了一圈,說;

“那就全部殺光”

說完拔起劍就衝了過去,白悽悽察覺到了,他們不是一般的刺客,是最底層刺客也是高階的,白悽悽背對著白笙大聲說道;

“來殺你的人挺有錢的呀”

他們雖然人多勢眾,但白悽悽可是能以一敵千的人,不到一會兒,對方就團滅了,

白悽悽看了下地上的屍體數著屍體,緩緩開口道;

“不對,還差一個!”

剛說完,白笙的身後就突然出現一個人,向白笙刺去,白笙沒有躲,只是靜靜的站在原地;當刀快要刺到時

白悽悽突然出現在那人的身後,她按向刀子機關刀,刀瞬間變成了鞭子,白悽悽甩出鞭子,鞭子死死的勒住了那人的脖子,白悽悽一邊拉著鞭子,一邊向那人跑去然後一腳踹飛,白悽悽走到白笙前方說;

“不僅是今日,日後此人的性命都是我護著,回去告訴背後之人,我一定會找到他,讓他備好喪服,等我”

說完轉身就走,邊走邊對白笙說;

“你為什麼不躲?”

白笙看向白悽悽說;

“因為我信”

白笙又說;

“我們此時去的地方,裡面有能恢復我武功的人吧?”

白悽悽差不多猜到了白笙已經知道一二就說;

“對,再一直往前走,就會出現一間寺廟,裡面有一位和尚,先前是江湖神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收了一個徒弟,然後一直閉關不出”

白笙說;

“讓我猜猜,那和尚收的徒弟是皇都的二皇子吧?”

白悽悽看向他說;

“你知道?”

白笙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

“當然,這江湖之事我還是略知一二的,再說了,這二皇子當年做的事,可是驚動了天下,沒有人應該不知道吧”

白悽悽還想問什麼,但最終還是嚥了下去:

不一會兒就到了地方,白笙抬頭向上看說;

“有山,有水,有樹,有廟,清靜!這才是人間仙境啊!”

說完,便踏步走進去,但突然被拿著棍子的武僧說;

“佛門重地,閒人不得入內”

白笙上前說道;

“我們不是閒人,我們是前來求醫的,還望僧人放我們入內”

結果那武僧還是重複的說;

“不行,佛門重地,閒人不得入內”

白笙還想繼續舌戰,卻被白悽悽上前攔住,說;

“那我們要是非得進去呢?”

說完,那群武僧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拿起棍子,白悽悽快速走到他們的中間,說;

“我也好久沒有跟佛家棍法切磋過了”

“那就請大師”

“賜棍!”

說完,那群武僧有條有序的拿起棍子衝了上去,所有棍子被和尚耍到了極致,但是白悽悽只要劍在手,就不可能輸,所有的棍法都被白悽悽一五一十的接了下來,打得正水深火熱之時,

突然走來一個手戴佛珠的和尚說;

“諸位施主們可以停手了”

那人一出來,白笙就認出了他,就是皇都的大皇子白逸簫;

白悽悽聽見聲音,她往後瞥了一眼,便停了手;

那位手帶佛珠的人走過來,雙手合閉,對白悽悽說;

“柱杖早已在殿內等候,請二位施主隨我來”

白悽悽和白笙跟著那位和尚走,白悽悽突然開口道;

“前面帶路的這位師傅,想必就是皇都的大皇子,白逸瀟吧?”

那和尚先沒有著急的說話,等到了地方,他停了下來說;

“此名乃是出家前的稱呼,貧僧既已出家便不宜用先前稱呼,貧僧乃是佛門弟子名為,佛念”

說完,佛念又繼續說道;

“柱杖已等候二位”

“二位施主,請”

白悽悽沒有著急進去,慢悠悠走到佛念旁邊,嘴裡嘟囔著說;

“佛念…”

白悽悽走到佛念前方說;

“佛念……念,是念佛,還是念人?”

說完,白悽悽大步走向殿內,白笙也是隨後跟著,擦肩而過時白笙看了一眼佛念,便隨著白悽悽走了進去;

只見正前方有一尊大佛,大佛下面有一個和尚打坐,那和尚聽到二人的腳步聲,緩緩的站了起來,對他們說;

“你們此次前來的目的,白姑娘已經在信裡一五一十的告訴我了”

說完,那和尚就走到白生面前,看了白生一眼,抬起白笙的手,把了把脈說;

“這位白少俠的武功,我們的確能恢復過來

只是………”

白悽悽看出了他的焦慮說;

“只是什麼?”

“師父離世前給我和師兄一人一本佛書,我念的是心佛,而師兄唸的是救佛,但是師兄前幾年早就閉關了,所以他活沒活我們也不知道”

白悽悽聽他說完開口道;

“你告訴我們,他在哪座山上就行?剩下的交給我們”

那和尚聽到白悽悽說,轉身往前走了走,走到佛像後面,只見後面有山有水,有小孩也有,和尚打坐,也有和尚唸書,也有練棍的,就如同詩畫一般,那和尚指了指眼前上方的山說;

“這座山往後爬,兩座就能看見一個山洞,連線著一個木屋,師兄就在那裡面”

說完,那和尚又自顧自的說;

“之前為了看師兄還活沒活,就偷偷爬上山去看,但每次快到之時,就被師兄所設下的氣體給擊飛出來了

對,一定要記得,只要你們一靠近那木屋,就會被師兄設下的氣體——”

話還沒說完,看向白悽悽,只見白悽悽和白笙早就走了,那和尚看著二位的背影,大聲喊道;

“就會被擊飛!!”

白悽悽聽見聲音了,對白笙說;

“那老頭在說啥?”

白笙也沒有聽清,就隨口說了一句;

“叫我們注意安全呢”

白悽悽回了一句;

“哦,”

白悽悽又自言自語道;

“一個和尚廢話那麼多,他是假的吧”

山的體積還是挺大的,倆人爬了兩座用了挺久,到達第三座的山頂,才看見一間木屋,連線著山洞,白悽悽正要往前走,帶被白笙抓住胳膊說;

“你……不覺得,這有點順嗎?”

白悽悽看向白笙說;

“順嗎?都爬了三座山了,這還不順?”

說完,白悽悽反拉住白笙的手,向前走去,邊走邊說;

“趕緊走,你就放心吧,我是專業的”

話剛說完,突然一股氣體將二人擊飛到山腳,幸好山下有水(不然也不會死,人家畢竟是主角)

白悽悽從水裡爬上岸,莫名的羞恥感爬上來,她爬上岸,又繼續爬山,邊爬邊說;

“這次肯定是失誤,繼續換一個角度,我就不信其他地方還有”

白笙沒有說話,他只是看著白悽悽的背影,且笑了一下,然後又繼續跟上白悽悽的步伐;

二人爬上山白悽悽站在剛被擊飛的地方,又抓住了白笙的手,在小屋轉了半圈,毫不猶豫的往前走去

突然,也毫不猶豫的被氣體又給擊飛到了水裡,白悽悽緩緩的從水中爬出來,吐出嘴裡的水,耐心上明顯不足,這要繼續往上爬,但被白笙叫住;

“停!停一下吧,緩一緩吧!”

白悽悽轉過身,眼神堅定的說;

“繼!續!爬!”

等二人爬上山,明顯可以看出白悽悽的累,白悽悽正要抓住白笙的胳膊帶被落了一個空,她轉身疑惑的看向白笙說;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白笙看著白悽悽,連忙搖頭說;

“不!不!不!福我已經享夠了,剩下的白女俠來就行

這盲目的被擊飛,又是倒水裡,又是重新爬山,這總不是個辦法呀,咱們得找辦法吧!咱們得從源頭上解決問題”

白悽悽瞪了他一眼,說;

“誰說我沒找到源頭?我早就找到了!”

說完,緩緩的向前走了一步,用手指點了自己的大稚穴(大稚穴是可以使人通行氣)一邊說手,一邊運氣;

“不就是氣嗎,以氣破氣不就行了”

說完,白悽悽用所有的氣聚集到了手掌,手掌中的氣衝了上去,

兩氣相沖,強的一方勝,原頭破了,當氣被破的瞬間,一股強風向他們襲來,白悽悽耗費大量氣,沒有站穩,快要倒了下去,帶被眼疾手快的白笙接住,白悽悽看著白笙說;

“只……是,有個有副作用……”

說完便昏了過去,白笙看著白悽悽,又看向前方,他抱起白悽悽踏著風向風而行,

白笙到洞口時站著,等著,像是等著裡面的東西自己出來,

但真從洞裡緩緩走出,一位邋里邋遢的和尚,白笙盯著他從黑暗處走出來,說;

“沒想到……,你還活著”

白笙將白悽悽抱到木屋內,把白悽悽放在床上,將自己已經乾透了的衣服蓋了上去,然後緩緩的走了出去,他坐在主座上,主座和床只隔著一個屏風,白笙先開口道;

“我今日來是為兩件事,第一件事你應該知道了,第二件事……

你也知道”

那和尚看著白笙說;

“殿下的武功,臣的確可以治,但陛下所說的第二件事,

殿下應該早就知道,今日前來,只是為尋求答案吧”

白笙的身邊雖然看不見,但還是能感受出他的神情慢慢變成冷;

“問你答便是,其他的,不用多說”

白笙首先開口道;

“母后不是病死”

“是”

“是人為”

“是”

“兇手在後宮裡”

“是”

白笙開口道;

“最後一個問題”

然後一字一句說道;

“是貴妃”

那個和尚遲疑了一會說;

“是!”

白笙知道了準確答案後,沒再提問了,但那和尚先開口道;

“殿下,今日此行貿然前來,是不是有點太過危險”

白笙沒有回他,他就靜靜的等著,就這樣靜靜的乾坐了一下午,一動不動,等快要天黑之時,

白悽悽也是終於醒了過來,白悽悽雖然此時此刻發現自己突然躺在陌生床上有疑惑,但還是從床上走出,她看向那邋里邋遢的和尚說;

“可以開始了”

白悽悽不知此人是何人,但她覺得就是他,白悽悽在問什麼,她知道了自己成功了,那老頭口中的師兄,他還活著。

那老頭看了一眼白悽悽,又將目光看向白笙,也終於知道白笙為什麼敢在滿是危險的地方行走了,他對白悽悽說;

“我要一炷香的時間”

白悽悽聽和尚說完,走到白笙身旁,拿起劍,轉頭向門口走去,說;

“好!就一柱香的時間”

說完,便走了出去,關上房門,

拔起劍向前走了幾步,用劍在地上劃了一條線;

“今日過此線者————死 ! ”

說完,前方陸續跳上來黑衣人,衝了過來,白悽悽沒有退,她只是攻和守,

在打鬥的過程中白悽悽將劍變成各種形態對打,先是換成鐵絲,像一條鞭子跟敵人揮打;再是換成了短劍跟敵人貼身揮劍;

雖是一人,但從未屑於一群,沒一會兒,黑衣人不是死的死,就是殘的殘,白悽悽走到一個還有一口氣的黑衣人面前,扯下面紗問;

“究竟是誰?派你們來的”

還沒等白悽悽再問那群黑衣人,只要是還有一口氣的,就立刻吞下早些在嘴裡藏的毒,

白悽悽轉頭看向,黑衣人每個手裡拿的武器,想了想說;

“我好像知道是誰了”

突然從白悽悽身後傳來開門聲,說;

“是唐門的人”

白悽悽站起來,轉頭看向白笙問;

“好了?”

白笙回道;

“好了”

白悽悽從地上拿起了一把刀扔向白笙說;

“那就走吧,那破廟還等著我們去救”

說完,白悽悽轉頭就走,白笙跟上來說;

“你以後再這麼扔劍,會死的人”

白悽悽說;

“你不是號稱武功超凡,身懷絕技可以打倒一切的嗎?”

白笙快速回答;

“那些只是虛名”

等二人到達山腳下,的確正如白悽悽所說,黑衣人要洗殺這裡的一切,

白悽悽拔起劍衝上前說;

“小心點”

白笙突然沒個正經說;

“擔心我?”

白悽悽回到;

“你還有用”

白笙隨後跟著說道;“放心,我不會拖後腿”

白笙負責廟外的黑衣人,而白悽悽負責裡面的,白悽悽剛進去就見唸佛在那打坐著,而身後就是快將要把他頭砍下來的黑衣人,白悽悽手快的衝上前刺向黑衣人,轉頭對佛念說;

“這都不躲?”

佛念緩緩開口道,說;

“一切自有天命”

然後又對佛像鞠了一躬,嘴裡嘟囔著,“多謝佛祖”

白悽悽懶得理他天不天命的,她快速的將屋內所有的黑衣人除掉,走到佛念身後說;

“是我救了你”

還想說在什麼的白悽悽知道跟他廢話,就是引火上身,索性轉身就走,但被佛念叫住說;

“為何不放下?”

白悽悽聽懂了他在說什麼,沒有轉身只是回道;

“怎麼放下?為什麼要放下?為什麼你們一個兩個的都讓我放下?我只是報仇而已,我又沒有亂殺無辜;我又沒有武林爭霸;我又沒有謀權天下,我只是要報我該報的仇,要殺我是該殺的人,難道這位師傅是想讓我那一城人的性命白白死去?”

佛念平靜緩緩開口道;

“那已經是座孤城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白悽悽突然被此話惹怒吼道;

“那我爹呢……那我娘呢……我那一城子民的性命呢?!

……你還知道那是座孤城!

那裡!

有多少亡靈在等著我報仇!

如果這樣的事情在你身上發生,你就不會在這打著坐!手裡盤著佛珠!在這想著立地成佛了!”

白悽悽長舒了一口氣,突然想到一件事,轉過身對佛念說道;

“這就讓我突然想起了大皇子先前的歷史雄偉的事蹟了,想當年大名鼎鼎的皇都大皇子,

白逸簫,

可是為了一個姑娘屠了一國的人,可真是所謂的痴情種啊,

一聲輕戰三千里,一劍曾當百萬師

想必大皇子是承受不住那一國的冤魂,跑到這寺廟裡來,尋求安慰吧?!”

大皇子被白悽悽提回往事,雖有一震,但還是慢慢的閉上眼不急不慢的說;

“前塵種種,已是過去,願姑娘莫愁”

白悽悽回道;

“感謝大師的提點,我不會”

說完,轉身頭也不回的就走了,白笙在門口聽到了他們所有的對話,白笙看白悽悽離遠後,白笙緩緩的走上前,對佛念說;

“今日的執著,必會造成明日的後悔

可悔?”

佛念緩緩回道,白笙嘴角冷笑揚起;

“情深自悅,事過無悔”

“既然抗不過天命,又何必怨天尤人?

“你見我悔過嗎”

白笙正要走,但是轉過身告訴佛念說;

“我們走後,便不會有人打攪你們了”

說到這兒,白笙還是忍不住問他;“你之前可是遠近聞名的戰神,又是大皇子,我相信以你的實力與能力,你能坐上那個位子,最後卻為了一個姑娘……你確定你沒有悔過?”

白笙見佛念沒有要回答的意思,他最後看了一眼他的哥哥,也是轉身就走,跟上了白悽悽的步伐;

佛念看著二人的背影,“明明你跟我一樣,卻問我有沒有悔,就繼續往前走吧,你們的故事必定會比我更精彩”

說完從他身後緩緩走出來先前的柱杖,柱杖開口道;

“幸虧他們兩個沒有拜佛”

佛念抬頭看向和尚,說;

“為何?”

“老衲曾也是聽聞,因為 兩個緣淺的人是不能去拜佛的

因為佛 渡正緣 也去孽緣啊”

佛念看著她們的背影說道;

“她不會拜佛的”

“因為她會用自己手中的劍,去譜寫身後往後”

白笙追上白悽悽後,說;

“接下來我們要去哪?”

白悽悽回到;

“去唐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