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了病,就在昨天,我出門被一個陌生男人嚇暈過去了。

這事還得從小時候講起來。

因為我小時候長的挺討人喜歡的,不管大人還是小孩,都喜歡和我玩。

這些人裡當然也包括了犯罪分子。

由於我那時候還小,不懂保護自已,我碰到了一個四十幾歲模樣的戴眼鏡男人,他企圖猥褻我。

雖然他失敗了,但是我被嚇出陰影了。

從此以後我一直都拒絕和家人以外的任何男生在一起。

就像昨天,我只是和媽媽出門不小心掉了個東西,有個男的撿起來還給我。我不要,他還一直追著我要還給我,當場就把我給嚇暈過去了。

回家後我就又發燒了。

我現在迷迷糊糊的醒來想喝口水,我就聽到了客廳裡,我爸媽和我哥哥在商量把我送進男子學院的事。

我一個健步衝過來,就差給他們跪下了。

「爸媽,你們放過我吧,我會死的。」

我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我爸更加心疼了,他馬上就要撤回了這個想法。

還得靠我媽力挽狂瀾。

家裡就我媽做主,她斬釘截鐵的拒絕了我:「這事沒得商量。我昨天去問大仙了,大仙說心病還須心藥醫。更何況,你不能永遠的留在家裡。」

「我怎麼不能永遠留在家裡?咱家這麼有錢,多養我一個不難啊媽!」

我還在試圖勸說我媽。

我媽突然冷笑了一下,我心一驚,“噗通”一下就真跪下去了。

我媽在家裡就是個不容拒絕的存在,她說:「你哥會娶嫂子的,我到時候鬥不過你嫂子,我們都要被趕出門的,你還是給我乖乖的治好病,到時候去別人家當家做主,作威作福去。」

開學後,我就真被我媽送進男子學院了。

一起送進去的,還有我那龍鳳胎的親哥哥。

我哥氣的要死,還罵了我一句:「你哥我可是犧牲了和未來老婆相處的時間來幫你的,你可得給我治好了。不然你賠我個老婆。」

我也氣啊,當場“呸”了他一句:「我又沒求你們這麼做!你看看,現在得不償失了吧,活該你單身一輩子。」

是的,我爸媽雖然對這個方案鋌而走險了,但是依然放心不下我,把我哥也一起送進來了。

一起送進來當和尚。

聽說學校領導有關係,直接給我和我哥安排了一個宿舍,方便我哥照顧我。

好在我的身高還行,1米72,外加我可能確實長期生病,營養不良,我往胸口簡單纏了一點繃帶,就是個妥妥的細狗形象了。

今天我哥拎著我進了宿舍。

說是託了關係的,反正這個宿舍不會有什麼不三不四的人。

我跟我哥都早到,我哥給我選了個靠角落的床位。

他就很自然的在我旁邊的床位坐下來了。

第一個推門進來的叫張陽,人如其名,就是個陽光大男孩的模樣。

他進來的時候都沒看到我,因為我哥實在把我藏的很好。

張陽跟我哥打招呼,嘮嗑了一會,腦袋一歪,這才越過我哥身子看到我。

他衝我咧開了嘴,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笑道:「你好啊,怎麼都不出來聊聊?」

我看著他人畜無害的模樣,猶豫了一下,還是想跟他打個招呼來著,沒想到我哥把他伸過來的手給攬過去了。

張陽那表情看起來也是挺懵逼的,剛才一進來就握過我哥的手了,現在又要再握一次。

他有點尷尬的笑了一下走了,我鬆了一口氣。

這是個六人宿舍,我還要跟三個男生見面,想想我就要抽過去了。

我哥好像看透了我的小心思,他轉過來安慰我:「別害怕,有我在。」

我眼角餘光瞥到了張陽看過來的眼神有點奇怪。

我心想完犢子了,我哥這下更像和尚了。

慶幸的是最後的三人是一起進的宿舍,聽他們說是在門口遇到了。

這讓我尷尬的見面會從三次頓時縮減成了一次。

其中一個男生看起來將近一米九的樣子,長的很是魁梧,名字也很好記,就叫張飛。

我看著他,感覺一拳頭就能掄死我,我有點害怕的往後縮了縮脖子。

另外兩個舍友,一個叫顧南風,一個叫葉辰。

顧南風衝我簡單的笑了笑就當見過了。

當晚,我嚇的一晚上沒睡著。

第二天我哥看到我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當場氣笑了。

「能不能有點出息?別說你是我白家人,我都丟不起你這臉。」

為了驗證我是白家人,而且可以逃離這個全是男生的班級一段時間,老師叫同學去搬書的時候,我直接就報名了。

我哥把我往下一拉,我坐回了座位。

我見他又把前面的人的椅子踢了一腳說:「你去。」

張陽有點委屈的看了我一眼後站了起來。

我有些過意不去,又站起來了。

我哥又踢了他旁邊的張飛一腳說:「你也去。」

張飛很不耐煩的瞪了我一眼,我差點哭出來。

我一直揪著我哥的袖子說:「哥別鬧了,我不去了。」

一說完我就坐了下去。

我發現張飛瞪我瞪的更兇了。

我又顫顫巍巍的站起來。

一個宿舍給我得罪了一半,我還活不活了?

可能是龍鳳胎的關係,我哥又意識到了我的想法,他拍了前面張陽的手臂叫他坐下。

轉而把手放在張陽旁邊的顧南風肩膀上說:「兄弟,你陪他去。」

我們幾個一下子成了全班的笑料。

老師都差點笑了:「你們這是在打地鼠?」

顧南風最後還是和我搬書去了。

我一直站在他後面幾米遠的距離,他剛開始還會等我,後來發現我是刻意保持距離後,也不多說了,自已管自已在前面走。

張飛和葉辰在後面跟上來了。

我夾在他們中間有點進退兩難。

張飛對我拋來一個嫌棄的眼神說道:「你指望你那細狗一樣的身材能搬幾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