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不說,這世界好人還是多啊。

為了讓我發洩一下情緒,又不想讓我太過拋頭露面,周淨瑄帶我去了KTV。

結果我去了KTV後,心情更差了。

因為我根本沒唱兩首歌發洩,就發現有個人一直在我的腦子裡飄來飄去,跟鬼一樣的。

我真的要氣死了。

我轉頭就出了KTV去走廊頭吹吹風。

來了幾個人,說有人想找我,硬是把我帶走了,還收走了我的手機。

但是我聽到了我們市中心的大鐘的時間播報:現在是下午六點整。

距離我下午離開KTV的時候,才剛剛過了兩個小時。

真是辛苦周淨瑄了,她又要去警察局報案了。

不過我失蹤還沒24小時,怕她也是會被警察趕出來把,我想到這裡突然莫名其妙的想笑。

他們還把我眼睛矇住了。

我的手也被反綁在身後,不能觸控到我坐的地方,但是我直覺感覺,這是張床。

果然過一會,我就聽到了外面的訓斥聲。

「讓你請個人,你綁人做什麼?」

後面我也聽不清了。

我突然覺得一個頭兩個大,我這是碰到什麼情況了。

那人罵完,我就聽到門推開的聲音。

接著就是一陣腳步聲,那個人一步一步的朝我走來了。

我依然看不到,害怕的往後靠了又靠。

最後,我的後背靠在了一個板上,已經退無可退了。

那個人也在我面前站定了腳步。

我感覺到他的手伸過來了,我嚇的大吼:「別碰我。」

他被我唬住了。

過一會,他的手又伸過來了。

我頓時又嚇的往後退,這一下把後腦勺給磕到了。

我疼的叫出聲。

那個人索性不拖拉了,在我面前坐下後,解下了我的眼罩。

雖然我剛才聽他訓斥下面人的時候,那個聲音讓我覺得很熟悉。

我當時只覺得我估計是又想他想到了出現幻聽了。

沒想到現在摘下眼罩後,雖然眼睛被突然湧入的亮光刺的瞬間又閉上了雙眼。

但是我在縫隙裡看到了,同時嘴巴也忍不住一陣驚呼:「許摯?!」

他忽然對著我笑了,表情竟然有些讓我看不透,他說:「你怎麼總是一驚一乍的。」

可是現在以他類似寵溺的樣子來說,真的足夠我震驚一年。

我吞了口口水,看著他,一時詞窮,不知道怎麼形容我現在的心情。

他又往我這裡湊過來,兩手從我身側兩邊環過來,繞到我身後。

如果他現在兩手往裡微微用力合上,就會瞬間把我抱住。

好吧,我想多了,他不是來抱住我的。

他只是來解開我反綁在身後的繩子。

在這期間,他的臉和我的臉距離的很近,近到我好像只要撅一撅嘴,就能親上他了。

這種可恥的想法在我腦海裡一閃而過,我自已都忍不住臉紅。

我轉移了注意力,吐槽他:「 不會解就讓你手下來解唄。」

下一秒,繩子就鬆開了。

我的手瞬間得到了解脫。

不過反綁了太久,我的手又好似脫臼了一樣,有些疼痛。

我在那聳聳肩,動動手臂。

他突然抬手壓制住我的肩膀,我一臉疑惑的看向他。

就見到他的臉湊的越來越近。

他親了我。

我被他嚇的再次閉上了雙眼。

整個房間安靜的只剩下我的心跳聲。

不是,我好像感覺到他的心跳聲也不小。

過了好一會,他放開了我。

我終於緩過來了。

一股無名怒火湧上來,我抬手扇了他一耳光。

他沒躲。

他承受了我的一記耳光,既沒發脾氣,也沒說什麼。

他就這樣和我四目相對。

「你什麼意思?你不會在等著我道歉吧?」我的態度明顯緩和了不少,只有那張嘴還是硬的。

他沒有過多的表情,就問了我一句:「手疼嗎?」

我被他氣笑了,我說:「你還知道你臉皮厚?」

我是真的很氣,我明明很努力的想遠離他了,他卻總是來招惹我。

多年不見,才一次同學會,就讓我再次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他今天這樣撩撥我,我怕是要半輩子陷進去了。

我快崩潰了。

我氣他的不要臉,我也氣自已的不爭氣。

就這樣氣著氣著,我突然就哭了。

我把雙腳縮在床上,抱著膝蓋,把臉埋了進去,開始了嚎啕大哭。

他也不說話,就一直在旁邊看著我哭。

我感覺更丟臉了,我甚至不敢把臉抬起來。

我還氣他為什麼不知道迴避。

看我哭的差不多了,沒聲音了。

他就起身出去了。

過了一會,他拿了一杯水遞給我。

我直直的看著他,淚水又在眼眶裡打轉。

他感到頭疼,嘆了口氣,說:「怎麼還哭個不停呢?」

他抽了張紙巾給我擦眼淚。

邊擦邊哄我:「是不是我手下哪個沒輕沒重的傷到你了,你說,我給你出氣。」

我不講話。

他又說:「還是被網暴的事?我都幫你處理好了。」

我還是不講話。

我肚子突然響了。

他笑了:「晚上還沒吃飯吧?先去吃飯,有事回來再說。」

他帶我去了一家餐廳。

餓是不可能餓的,我暫且先不生氣。

幾個服務員看了我們桌一眼開始竊竊私語。

沒一會,葉傾雨來了。

我的臉色有點不好,這一刻我感覺我就像個小三。

許摯看到葉傾雨來了,臉色也不太好。

下一秒,葉傾雨“撲通”一聲直接跪在我面前。

我被她突如其來的行為嚇的把手裡的筷子都弄掉了。

服務員又拿起手機開始拍影片了,我直覺不妙。

葉傾雨一下就哭出來了:「時念,你那天明明說不在意我和許摯在一起的,為什麼你現在又要糾纏不休?」

我現在確實很心虛,我不知道說什麼,只能讓她先起來再說。

她就是不肯。

店外來了幾個人,把服務員的手機搶走了。

許摯過來拉著我就離開了,根本不打算和她多說一句。

他又把我帶回他家了。

我像個玩偶一樣任由他使喚。

他在沙發上坐下,一字一頓的說:「我們沒訂婚。」

「什麼?」聽到這資訊,我睜大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