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徐老師他到底有多強啊？”巫馬藍向巫馬青發問。從剛剛巫馬青對他的稱呼來看，他們倆應該很熟。
“已知的能力者裡，他要是自稱第二，沒人敢認第一。”巫馬青平靜地回答。
“真有這麼邪乎？”
不光是巫馬藍，李江南也是一驚。
“那個體育老師是小木？”羅新月右手食指搭著下巴轉頭看向巫馬青。
“你是怎麼知道他的？我們一起玩的時候還沒有你呢。”巫馬青略感意外。
“老吳陪我過18歲生日的時候喝多了說的，那時候還有魚姐呢。”羅新月聳聳肩，話題一轉：“這下好了，一個比徐子強的女鬼等著咱們去解決呢。”
在場眾人鴉雀無聲，沒有人想要面對這樣的存在。
“有事再聯絡吧，我回去畫畫了。”巫馬青打破了辦公室內的寂靜，揮手走出了大門。
“我們這麼奇異的世界多隻女鬼也不值得奇怪。她殺死那個體育老師之後為什麼不繼續殺人了？”李江南穩定軍心的同時向佟江山發問。
“監控拍到細節了。她先是四下張望，隨後像是失望一般消失不見了。”
佟江山的話再次讓三人陷入沉思。
才被巫馬青關上一會兒的門又被門外抽菸的何繆吱呀一聲開啟：“我不相信有人能比徐花垣強，更何況是沒有信念的女鬼。制定一下調查計劃，今晚我就要把裝神弄鬼的傢伙揪出來。”
……
蘇鎮中心醫院的六十六樓，黑白兩方棋子在佈置在茶桌上的棋盤中廝殺。棋盤的兩邊分別坐著白髮白鬚的老人和雜亂捲髮鬍子拉碴的中年人。
“老吳，真是給自已找了個好住所啊。精神病院，我怎麼沒想到這麼個清淨地方呢。”徐花垣一手托腮一手下棋，懶洋洋地說道。
“哈哈哈哈，說起來，這地方還是小月幫我挑的。”
“她可不是小月。蘇偌槿，你這麼快就忘了她的名字了嗎？”
“偌槿我怎麼會忘，年紀大了，腦子越來越不好使。總把她和小月弄混。”吳佑豐伸出左手舉起和茶桌格格不入的酒瓶：“那我自罰一瓶吧！”
“今年是你七十三歲生日吧？還真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事變啊……”
徐花垣看著舉著酒瓶一飲而盡的吳佑豐，表情逐漸悵然：“把公會推翻了，一切就真的會結束嗎？”
吳佑豐打了個大大的酒嗝，衝著徐花垣笑道：“你那是什麼表情啊？它可不應該出現在‘最強’的臉上啊！”
徐花垣也輕輕一笑：“那我也自罰一瓶吧。”說罷，徐花垣便舉起酒瓶倒過來灌進嘴裡。
“你認識獨孤姓的人嗎？”在徐花垣喝光了瓶中的酒時，吳佑豐冷不丁地發問。
“不認識，傳說裡提到的，巫馬還不夠嗎？”徐花垣扶著略微昏沉的頭反問道。
……
“真是一個好計劃。”
巫馬藍和李江南頂著滿頭的黑線站在食堂視窗前準備打飯。透過校長的打點，給了三人一個合理的初中生身份。
何繆交代的任務是，三人需要透過學生的便利身份，在學校調查一些關於這次事件的隱情，能有機會撞幾次鬼則是再好不過。而她和佟江山也會在暗處看著他們，必要時會提供協助。
“謝謝啊叔！”
羅新月捧著一大盤飯菜笑盈盈地從苦著臉的二人身邊經過，學校的一切東西對她來說還是過於新奇，這讓她一直很興奮。
“還好我們不是這裡真正的學生，不然她可笑不出來了。”李江南苦笑著說。
“要和她坐一起嗎？”
“坐她旁邊那桌吧，她吃相太難看了。”巫馬藍像是想起了一些不美好的過往，連連搖頭。
二人落座後，正在大快朵頤的羅新月也並沒有在意座位問題，仍然大口地往嘴裡扒飯。
“該怎麼調查啊？難道我們要隨便拉住一個人就問‘同學你知不知道那個女鬼是怎麼回事啊’？”巫馬藍一邊嚼著嘴裡的飯，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
“隨便吧。直覺告訴我這起事件沒那麼簡單，這女鬼搞不好是裡世界還是什麼能力捅出來的簍子。”李江南語氣平常。
“江南，小點聲。別讓這些學生聽見了。”
“聽見了又能怎樣，一群猴子，憑他們有限的腦仁也無法理解。”李江南不以為意地回應。
正說著，二人都發現了不遠處的一個梳著鍋蓋頭的學生正在向這邊走來。
“這就有能聽懂的了？”巫馬藍十分詫異。
幸好來人的目標並不是他們那一桌。那男生端著餐盤來到羅新月的餐桌旁，小心翼翼地詢問著：“同學，請問這裡有人嗎？”
羅新月聽見聲音抬起頭來，正好和那男生對上目光。李江南發現他的喉結微微一動。
“某某（沒有沒有）。”嘴裡塞滿了飯菜的羅新月含糊不清地回答，那男生竟然也聽懂了，投著感激目光的同時放下餐盤。坐在了羅新月對面。
“這小子要幹什麼？”李江南用手肘撞了撞巫馬藍，示意他趕緊看。
“同學，我以前沒見過你啊，你是新轉來的嗎？”鍋蓋頭坐下後沒著急吃飯，而是先向羅新月發問。
羅新月點了點頭。
“我們認識一下吧，我叫劉建……”
男生話未說完，一個不鏽鋼碗飛了過來不偏不倚地砸在了他的頭上，裡面裝著的熱湯也撒了出來。
“劉建南，回去照照鏡子再來吧。怎麼每一個漂亮女生你都要搭訕？光是秦安一個還不夠是吧？”
巫馬藍和李江南循聲望去，就連羅新月也暫時放下了筷子，一邊咀嚼著一邊轉過頭。
劉建南過來的另一個方向，不遠處也走來了三個男生，三人無一例外全都染著黃色的頭髮，校服褲子在他們的裁剪下變短露出了腳踝。
“我又沒有招惹你們……為什麼……”
劉建南話沒說完，領頭的黃毛飛起一腳將他踢翻在地：“我他媽就是看你不爽！長個一副痴漢相，天天不洗頭不洗臉就盯著漂亮小姑娘看！噁心！”
巫馬藍打算上前拉架，卻被李江南扶住手臂。巫馬藍扭過頭和李江南對上眼神，思索兩秒還是坐了下來，準備靜觀其變。
“好……那我走……”
劉建南飯都不吃了，直接頂著滿頭的蛋花湯飛也似的逃離了現場。
“美女，以後他要是再來找你的麻煩，記得找我。”領頭的男生對羅新月說。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怎麼找你？”羅新月終於嚥下了嘴裡的東西，開始努力讓自已看上去像一個純真的女學生。
“你居然沒聽過老大的名字！”
“你一定是被這個破學校教傻了！”
兩個跟班一唱一和地說著。
“聽好了！我們老大的名字是……”
其中一個跟班剛要介紹，卻被領頭的男生伸手叫停。他抖了抖自已的領子，手在頭髮上摩挲了一把。
“跟美女自我介紹還是親自來比較好。我叫顧全，是蘇鎮的龍頭老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