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麼有關這件事情的具體事項便由你和江都督商量著辦。”

“商旻,別忘了我和你的約定!”

說完,宇文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傳影石之中。

而傳影石也飛回了江沅手上。

就在這個時候,商旻突然對著江沅手上的傳影石打出一道罡氣,將它牢牢包裹住。而後又將他手上的傳影石封住,並且用罡氣把江沅和他的身影籠罩了起來。

商旻剛剛做完這些事情,只見他身前的江沅突然朝著商旻跪了下來。

“井宿江沅拜見主上!”

江沅為何自稱井宿,還稱呼商旻為主上。這一切都源自於商旻的個“司主朱雀”的命格。

“司主朱雀”:四方列宿,隨時迭運,正位之南,天之靈獸,命主朱雀,司掌七宿,時運加身,星宿來投,南明離火,助爾成道。

“司掌七宿”說的就是商旻主張南方井鬼柳星張翼軫七宿,“星宿來投,助爾成道”的意思就是南方七宿會對應這七個具有星命的人來輔佐商旻。

而江沅就剛好是這七人之中的一個,他對應的就是朱雀七宿的第一宿——井宿。

井宿,為犴(駝鹿),屬水,為南方第一宿,其組合星群狀如網,由此而得名“井”。正所謂“南宮朱鳥權衡,東井為水事。南方東井八星,天之南門。”可見井宿的地位。

商旻走上前,親自把江沅扶了起來。

“不必如此多禮!”

“來,坐!”

對於在已經知道江沅是井宿之後,商旻對他的態度是相當的友善,甚至是超過了宇文霖。

他們之間這種聯絡是要比和宇文霖的那種單純的交易要穩固很多,因為他們是命格之間可以互相輔助互相成就的,遠遠不是利益那麼簡單。

“是我和宇文霖那次戰鬥之時引動南方天穹的朱雀七宿之時降下的那七道星光讓你明悟了此事是吧!”

商旻早在那個時候便看到了他在撤去“地爆天星”之時那散落九州的七道星光,那時他便已經有了猜測。

“是的,主上!”

“就是那時候的星光讓我明白了自己‘井宿’的身份,後來聽說您要來南玄州,我便在此地恭賀著您的到來!”

江沅言詞懇切,帶著真心實意。

“那這件事情也是你在暗中推動的?”

商旻問的就是剛剛宇文霖所說的那個讓商旻與江沅演戲,同宇文霖就此決裂的戲碼。

“是的,主上!”

“原本我的計劃是讓二弟刻意接近白蓮教,然後被發現,如此我便有了理由離開大周帝朝,到您的麾下效力,讓別人猜不出您和我之間真正的聯絡。”

“但是沒想到宇文霖竟然在那個時候讓我設計引得獨臂狂刀等人上鉤,誅殺他們。於是我便將計就計,繼續按照計劃讓二弟接觸白蓮教,放出錯誤的訊息。”

“再之後,我事先向宇文霖稟報二弟與白蓮教有所牽連,咬死佛土,讓宇文霖與白蓮教背後的佛土聯絡在一起。因為我在先前已經得知萬化宗和流雲山的訊息,稍加引導,宇文霖便將這些事情聯絡到了一起。”

“而後,宇文霖便提出了這個計劃,我順水推舟便答應了下來!”

所以,剛剛發生在宇文灝、李元明等人面前的情景只不過是江沅、江濤、商旻三人演的一場戲而已。

聽完江沅的計劃,商旻不得不感嘆江沅的厲害。

這一連串的計劃不僅要對各種資訊掌握的十分精準,還要對宇文霖的性格和做事方式瞭解頗深,知道面對這樣的情況,宇文霖可能會選擇這樣的方式。

“厲害厲害!”

商旻不由得稱讚道。

“只是,你覺得宇文霖真的會相信這件事情,也真的會相信你不會背叛他嗎?”

商旻抓住江沅計劃中的漏洞問道。

“我事先已經跟他稟報過二弟投靠白蓮教的事情,我如此大義滅親,在他的心中應該增加了不少分量。”

“而且他清楚一點就是我無論是在他的手下辦事還是在您的手下都是一樣的,甚至他認為他能夠給我的利益是您無法給的。所以我根本不存在這樣的理由背叛他!”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我和您是天命所繫,氣運相連,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您就是我註定需要效忠的物件!”

江沅到出了這其中最為關鍵的東西——宇文霖相信他能夠給江沅帶來更大的利益。

“而且,現在最為關鍵的事情就是無論他信還是不信,這件事情最後的結果都不會改變,除非他想要和您開戰。但是他絕對不會。因為他相信了,他和您還有撕破臉,您和他之間的交易還能繼續下去;他不信,最後只能和您分道揚鑣,與他而言,損失更大!”

“從始至終,我都只是給他一個理由,一個能夠讓他面子上過得去的理由!”

“啪啪啪啪!”

商旻拍手叫了一聲好。

沒錯,這最為關鍵的一點就是江沅他的實力夠強,可以有選擇的餘地。再加上江家和四海幫對隨州的經營已經是深入骨髓了。除非宇文霖親自出手對付江沅,但是這個時候商旻又不會坐視不理。

故而,宇文霖就算知道這些,他還是要選擇一個及時止損的辦法。就像江沅說的那樣。

而且江沅連理由的送給了宇文霖,這是光明正大的陽謀,宇文霖被將了一軍。

江沅在這座這件事情上可謂是方方面面都想到了。

商旻不得不為自己能夠擁有江沅這樣的屬下而感到開心。或許,以後有了他的幫助,商旻便不必事事都要操心。

“主上謬讚了!”

江沅恭敬道。

其實江沅除了上面這些因素之外,他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向商旻展示他除了實力之外的價值。

因為實力對於商旻來說是最不缺的東西。

“既然你已經安排好了,那我便配合你便是!”

江沅的計劃在商旻看來已經足夠完善了,他也沒有什麼需要補充的。

“是,屬下遵命!”

隨後商旻撤去了先前佈置的各自手段,江沅也離開了商旻的房間。

商旻把宇文灝叫來給了他保他一命的真氣,便開始了閉關。

......

這就是三天前的那個晚上發生的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