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論縹緲宗的純白審美
瘋批宿主她偏要碰瓷病嬌反派 康斯坦坦 加書籤 章節報錯
烏瑞對上官露一如往常的反應十分滿意,領著她走回自己剛剛所在的位置。
除了烏瑞和上官露之外,隊伍中的第三人是個叫陸一河的乙班人。
陸一河比起烏瑞這種花架子要好上太多,只可惜他出身貧寒,而修行又要耗費大量的錢財。
他和烏瑞已經約定好了,他會出力爭取儘可能多的積分,然後全都讓給烏瑞一人,讓他的排名可以更靠前。
雖然這會讓他掉到丁班,但是烏瑞會給出一大筆報酬,數額足以讓他的修為更加精進了。
況且只要等到下個月,他就可以重新回去了。
這種合作模式對於貧富差距極大的縹緲宗來說,是十分常見的事情。
臨近正午,炙熱的陽光將整個石臺烤的炙熱。青灰色的平臺上,有無數身著白衣的少男少女三三兩兩地站在一起。
遠處有鐘鳴聲驟然響起,肅穆的聲音迴盪在青黑重山之間。
這鐘聲一聲比聲地近,最後一聲響起時,上官露甚至有一種有人在她的腦子裡敲鐘的錯覺。
她閉上眼,皺著眉忍耐。
再次睜眼時,自己周圍的景色已經大變了樣子。
空氣之中瀰漫著冬日清晨的那種凌冽的寒冷氣息,白色的霧氣瀰漫,讓上官露連五米開外的人都看不清楚。
上官露低頭,只見自己站在已經沒過腳踝的積雪上,寒氣從四處侵襲著身體。
“純白校服,白色霧氣,再加上積雪。”
“這幫人就不覺得審美疲勞嗎?”
“也挺好的,哪天宗主死了發喪都不用換衣服。”
上官露在心裡默默和系統吐槽。
“宿主,這是縹緲宗向來的傳統。”
縹緲宗每月一次考核,考核的內容每次都是一樣的。
比如這三人組隊的模式,就是要弟子們在寒冬大雪的山谷中獵殺各種妖獸。
不同等級的妖獸積分天差地別,有人累死累活最後只有一百分,而有的人隨手一擊就是一千分。
“我們往東走,先找到能休息的地方。”陸一河招呼兩人。
上官露和烏瑞就是來混分的,自然都沒什麼意見,三個人在能見度極低的霧氣裡艱難踏雪行走。
這山谷中的天氣是特意設計成這個樣子的。
為了抵抗寒冷,所有人都不得不消耗更多的靈力。且每隔一個時辰,這山谷中就會下起暴雪,氣溫也會隨之降低一倍。
想要獵殺妖獸,必須耐心地在這種濃霧之中仔細尋找妖獸蹤跡,這是需要時間的。
可溫度一直在降低,對靈力的消耗也會越來越大。
對於大部分隊伍來說,令他們頭疼的不是獵殺妖獸,而是根本沒法在這樣的天氣中支撐太久。
幾人在濃霧之中走了一段距離。
濃霧之中,視線受阻,人的五感又不比獸類,無法僅靠聽覺或嗅覺鎖定敵人。反而是妖獸更容易埋伏偷襲他們。
很快,上官露三人就遇到了一些不速之客——五隻青灰色毛髮的狼。
五隻妖獸將上官露三人團團圍住。
為首的那隻狼生的要比同伴上大一圈,狼首面目猙獰,尖利的獠牙顯露在外前爪刨地,發出嗚嗚的低吼。
陸一河謹慎地將自己的本命劍橫在胸前,張瑞也一手拿劍一手抓著厚厚一沓符咒。
“還好只是些等級不高的風狼。”陸一河心中稍安“我一個人就可以解決,你們注意不要受傷。”
陸一河單手掐訣,而後雙指併攏拂過自己的劍身。
明亮的火焰隨著陸一河的動作在銀黑色的金屬上燃燒,將空氣中的白霧也染上暖橙色的光芒。
野獸總是怕火的,更何況這幫常年的濃霧裡討生活的生物——它們對這種強烈的光線十分畏懼。
這陸一河經驗老到,一看就是紮紮實實修習的那種好學之輩。沒什麼厲害的術法劍招,但卻能靠最基礎的招式從容應敵,每一招都能直擊要害。
“出手幹練,就是可惜沒有個威力強大的招數傍身。”
芙蓉在一邊看了一會兒,惋惜地在心裡搖頭。
這陸一河無論是戰鬥意識,還是出招的動作都可以。可修仙之人的戰鬥終究不是肉搏,辛辛苦苦耍了一通平A,也抵不上對面隨手的一個大招。
縹緲宗對於普通外門弟子只提供最基礎的心法和招式,想要學習威力更大的招數,就得花錢買。
萬年來修仙資源越發稀缺,隨隨便便的普通功法就能買下百姓十幾年的衣食無憂。
如今的修仙更像是有錢人的奢侈愛好。
上官露正想著,右側的某人突然暴嗬一聲,右腿後撤一步,側身揮劍。
那人手中的銀色劍刃狠狠劃過空氣,上等白玉的劍穗也跟著公轉半周。劍芒在空中凝成一隻渾身燃燒的熊熊火焰的猛虎形象,張著大嘴向前撲去。
那隻虎的目標正是為首的那隻風狼。
可惜這隻虎大概是有些水土不服,擦著對方的左側身子直直地撞在後面的松樹上。
火焰一瞬間點燃了那棵可憐又無辜的樹。
那火焰並非凡火,一時間周圍的氣溫都回升了幾度。
不僅是在場的三個人愣住了,就連那五隻狼妖都警惕且疑惑地看過去——它們似乎不理解為什麼打到一半的敵方隊友要給他們弄個篝火取暖。
上官露:……單走一個六
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取暖啊,為冬天瑟瑟發抖的小動物們帶來一絲溫暖。
“真是妙啊,我願稱他為取暖哥。”上官露在心裡和小行星吐槽“他但凡有陸一河十分之一的能力,都不至於連那隻狼的一根毛都沒燒焦。”
“不懂就問,這是縹緲宗的傳統嗎,打仗的時候還要請敵人看一場雜技表演?真貼心啊。”
“難道就沒有人為樹發聲嗎?”
烏瑞也意識到了自己做出的蠢事,他的臉色有些憤怒和醜陋。
“露露,我的隊伍裡不需要花瓶。雖然你修為遠不如我們,但態度還是要有的。”
烏瑞是在拿上官露一直站在一邊看戲不動手的事情說事。
莫名被點名的上官露在心裡冷笑:
真行啊,自己丟臉丟到太平洋,就只能在我這裡找優越感了。
靠貶低別人來獲得存在感,我真是開了眼了。
你倒是動手了,取暖哥。
沒有鏡子也有尿吧?也不好好照照自己是個什麼德行,還有臉叫我露露?
上官露一邊在心裡瘋狂對小行星倒苦水,一邊柔柔弱弱地點頭應答:
“我知道了,瑞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