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合作初步達成

“啊！？”

張陽詫異地看著陸佳妍，一時之間有些轉不過彎來。

他想到了拒絕，想到了沉默，萬萬沒想到“賺錢”兩個字會從這個怯懦的女孩口中出來。

“佳妍啊。”張陽語重心長道，“你要知道，跟著張哥混，錢是最最基礎的東西，除了錢，你還能得到更多。”

“我，我只要錢就夠了。”陸佳妍略帶羞意地低下了頭。

好好好，夠現實，夠直接！

張陽心底裡舒了口氣，只要對方有所求，那就什麼都好辦，最怕的就是，一問沒回應，自己擱那左猜右猜還弄不出個所以然來。

“佳妍，你看著我的眼睛。”

陸佳妍還沒反應過來，下一秒就已經被對方勾住了下巴。

注視著這對美的不像話的眸子，他並沒有讀出來一點對金錢的渴求。

“具體的原因我會等到你想說的時候說，那現在我是不是可以認為，我們兩人已經達成了初步的合作？”

陸佳妍慌亂的掙脫開來，連點了幾下頭。

“那我們的合約就算達成了，以後有機會補個紙質版的。”張陽伸出了手，“合作愉快，佳妍。”

陸佳妍懵懵地握了上去：“合作愉快，張……張同學！”

感受著手中的柔嫩，張陽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驚醒，反應過來才發現是陸佳妍的。

“嗯嗯，我沒事。”

“我馬上就回去，讓馮姐姐擔心了……”

張陽沒有聽陸佳妍在說什麼，因為此時此刻他掏出自己的手機，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沒電了。

“佳妍，現在幾點了？”

“九點。”

“完蛋！”張陽看著還在下的雨，渾然忘記了今天自己是陪著另一個人過來的。

“張同學，待會兒老闆會來接我，要不要一……”

“你老闆男的女的？”

“是個好姐姐。”

張陽鬆了口氣：“那你在這等吧，我還有點事，回學校聯絡。”

“好……照……片……”

陸佳妍望著張陽的身影被大雨淹沒，腦子裡還稀裡糊塗的：“剛剛答應了張同學什麼來著？”

當她轉頭看到自己背後印著“成人”兩字的店鋪時，嚶嚀一聲，又戴上了青蛙頭套。

……

張陽一路淋著穿過了巷子，回到了之前和白荷約定好的咖啡廳。

推開門，店裡的員工已經開始收拾東西，張陽掃視一圈並沒有發現白荷的身影。

“你好，打擾一下，剛剛有個女孩子在這喝咖啡，請問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正在擦桌子的服務員，看了一眼張陽的手機照片，回道：“這個美女我有印象，半小時前就離開了，當時我還想借她傘的，但她走得很急，根本沒來得及說上話。”

張陽嘴角一抽，望著外面漂泊而下的大雨，不知道這妮子能上哪去。

所幸，這家店還有移動充電寶，他剛開機，映入眼簾地就是99+的未讀訊息，還有幾十個未接電話。

“怎麼還沒回來啊！”

“好慢啊~”

“你不是去買菸嗎？被老闆扣下了？”

“臭張陽，你為什麼不回我訊息？”

“再不回來，我就去找你了！”

看著這些訊息，張陽心裡面沒有愧疚感那是假的，趕忙給白荷回了電話，好半晌對方才接通。

“白荷，你現在在哪？我去找你！”

“喂？能聽到我說話嗎？”

“白荷？”

張陽拿著手機晃了晃，緊接著窗外傳來一聲雷鳴。

“張陽，我好怕……”

“我這就過去，你先把位置發給我，好不好？”張陽柔聲道。

“好。”

很快微訊上傳來共享位置的資訊，張陽點開一看，還好是老街不遠處的河坊公園。

移動充電寶回到學校附近也可以還，他又向商家買了一把傘和一條毛巾，頂著雨就往河坊公園衝去。

當他身上的衣服被雨水浸染，當本就半乾的頭髮徹底打溼，當面前只出現了一道孤獨的身影，抱著腿坐在古色古香的雨亭之下，曾經被他刻意忽略的光景再次呼嘯而過。

爭吵，耍脾氣，在那一次迴圈中，他在雨中尋找，她在雨中躲避。

事後自己才發覺，兩人十幾年的青梅關係，竟然被交往不到一月的情侶關係衝的七零八碎。

後來他依靠著迴圈的便利，去維持著一段甚至幾段和睦的情侶關係，可一次又一次中，自己反倒是成了最先厭倦的一方。

也許是從那天就開始，以前被他奉為白月光的青梅，便漸漸卸去了濾鏡，成為了真真正正的青梅，在情侶的關係層次上逐步抹殺。

張陽沒有多想，而是快步走了過去，畢竟那段記憶只有自己知曉，迴圈的事也只能自己承擔。

白荷，陳思芩，甚至是大機率和自己那次失記迴圈有關聯的陸佳妍，他們都只是這條世界線上的負責人。

白荷裹了裹衣服，一聲聲驚雷，讓她忍不住瑟瑟發抖，直到一條幹毛巾落在了頭頂，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她才緩緩抬頭，一直強忍的小珍珠頃刻間宣洩而出。

“臭張陽！老天爺的水都放下來了，你還沒放完！嗚嗚！你知不知道我給你打了多少電話，發了多少訊息……”

白荷的粉拳落在身上不痛不癢，但那個小嘴叭叭個不停，一點都不給張陽回話的機會。

緊接著一道雷聲再次響起，白荷才像一隻驚嚇的小貓抱住了張陽。

張陽一邊幫她拿著毛巾幫她擦頭髮，一邊說道：“這次怪我，今天隨你處置。”

“可今天只剩下三個小時了。”白荷抬起水潤的眸子，嗡聲道。

“那怎麼辦？”

“先欠著，哪天我需要的時候，你就要隨時隨地服從我！”

“行行行，算我欠你的好吧。”

張陽被她氣笑了，前一秒還委屈得要死，下一秒就變臉了，又恢復了平日裡那副小傲嬌模樣。

幫她抹掉眼淚，感覺她身上的冰涼，張陽還是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

“衣服有點溼，先湊活著，等一下車。”

等車的期間，白荷罕見地沒有向他詢問久久未歸的原因。

她只是緊著衣服，依偎在張陽的肩膀上，慢慢閉上了眼睛。

“別睡，容易感冒。”

“我沒睡，只是休息一下。”

張陽摸了摸鼻子，白荷靠得極近，特別是淋完雨後，身上那絲淡淡的香氣反倒是變得濃郁起來。

“張陽，下次能不能不要突然丟下我了。”

張陽心中一緊，手下意識地就要往兜裡掏煙，方才察覺自己的衣服正在白荷身上，最終只能輕輕點了點頭。

“包我幫你拿著吧。”

“好。”

張陽接過來後，一個不穩，書包墜落在地上，緊隨而出的是那本攻略秘籍。

“戀愛：男人其實真的……”

還沒等張陽讀完，白荷就用手蒙上了他的眼睛。

“你幹嘛？”

“不幹嘛。”

白荷把書裝進包裡，也不讓張陽幫忙拿了，緊緊地抱住。

這人怪怪的，張陽狐疑地看著她，看了下手機，距離出租到達還有五分鐘。

“從兜裡掏根菸給我。”

白荷順從地掏出來煙盒，找到一根不怎麼溼的放到了張陽的嘴裡。

“火呢？”

“嘿嘿，不給！”

白荷俏皮一笑，眉眼彎彎，哪還有之前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不抽就不抽了，畢竟今晚白荷是頂著打雷的恐懼來找自己，也確實是他理虧在先。

可還不等張陽把煙拿下來，只聽得啪嗒一聲，Z牌打火機的火苗在黑暗中驟然亮起，當他下意識地抽動間，團團煙霧升騰而起。

此時若有第三者用相機拍下，必然是一副有著別樣意味的照片。

雨幕之下，一對年輕的男女共撐著傘坐在長椅上，少年側著臉，少女用手捧著火苗，局外人來看，好一幅男帥女愛的狗糧畫！

“咳咳咳~”

可張陽顯然有些意外，沒有料到白荷會做出這種行為，甚至隱約有一種攻守易形的感覺？

白荷託著腮，把玩著火機，隨口說道：“不行，就戒了唄。”

“不戒。”

“為什麼啊？”

張陽彈了下她的額頭，打著謎語人：“有些事你還小，不能理解。”

“切~”

恰好這時計程車從遠處出現，張陽扔下菸頭拉起白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