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過去沒多久,這天就到了母親節。

一切事物都生機勃勃,想要報恩似的,柳葉還是盡力地揪住春天的尾巴,她發瘋似地要從母體的枝幹上抽出枝葉,緊緊,深深,彷彿車站旁下一秒就要分離的母女父子般。

第二天下午,正趕上陳鹽坐了腳踏車去上學的工夫,這邊地面不知怎的輕微搖了幾下,伴隨著轟隆幾聲,任曉梅才停下車。

“媽媽,剛才怎麼了?”陳鹽一問,任曉梅才真的慌了神,據說,那大機率是地震。

任曉梅緊緊抱著陳鹽顫抖著說“沒事,沒事。”但是,她的腿已經發軟了。

她本想抱著陳鹽繼續去學校,卻蹲在地上緩了好久。

她緊緊握住陳鹽肉肉的小手,她還沒那麼想死,他一邊安慰陳鹽說自己的腿突然抽了筋,一邊暗示自己“也許那只是震感呢”。

「守護靈碎碎念∶當年的陳鹽看著路邊晃晃悠悠的枝丫,還不知道那是什麼。只感覺暈乎乎的,就像是抱著樹轉了幾圈之後再走路的感覺。是有趣嗎?」

「可是等她長大後再讀,再回想,就會明白這事情並不有趣。」

後來,任曉梅還是提心吊膽地送陳鹽到了學校,路上也沒再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她才長吁一口氣。

但是,令人更悲痛的事情還在後面。

當日,星星國中央電視臺CCTV13報道了一則新聞∶平京時間2008年5月12日下午十四點二十八分,四峽汶川發生八級特大地震,目前傷亡人數暫不明確……

【四峽省同我們講過的行東省,同屬星星國省份之一,因其“以益利梓夔(kuí)四路”而得名。】

據當時四峽省廣元市現任市長嗚咽著說∶“人是不完全統計,一千是打不住了,尤其是……相當一部分還是……還是學生……”

這段採訪發出時已經是晚上了,背景黑乎乎的。

「守護靈碎碎念∶陳鹽的眼睛亮晶晶的,含著淚,看得出來,她想哭,任曉梅並沒有抱她,可是,她不知道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我已經抱她過多少次,親她的臉頰已經有過多少次。」

「或許多年後,她會釋懷,那時只記得當時路邊柳樹搖搖晃晃的樣子吧。」

5月13日,又一則新聞衝進大眾視野,直抵心絃。

地震二十四小時後,救援人員在四峽省都江堰河邊的一處塌垮的民宅下發現一位已經去世母親。

雖然已經沒了氣息,但她的雙膝還是跪著,雙手扶著地支撐著身體,整個人呈匍匐狀,還有些像古人行跪拜禮。由於身體已被水泥石板壓得不成樣子,整個姿勢顯得有些詭異。

然而,救援人員在她的身體下面還發現了她的孩子,那孩子也只有三四個月大,包在一個紅色帶黃花的小被子裡,宛如神靈護佑著那樣,被抱出時他還在睡夢中,笑容很甜。

隨行醫生再為他檢查身體時,突然發現襁褓中有一部手機,螢幕上有一條已經寫好的簡訊——親愛的寶貝,如果你能活著,一定要記住我愛你!

見慣了世間冷暖的醫生不住的落淚了,那部手機在眾人手中傳遞著,直至今天,每個讀到這篇報道的人都泣不成聲。

感人的事蹟不止一件,人性的美也不止是母親對孩子血濃於水的愛,還有秉持生命至上的師生之愛。

不久,四峽德陽東汽中學的一名教師——譚千秋湧入大家的視野。

地震發生的第一瞬間,距離門口最近的他沒有選擇逃跑,而是先讓學生跑出去,他大喊∶“地震來了,同學們快跑啊!”當最後的四名同學沒能及時逃出時,譚老師第一時間將他們拉到講裡,自己用雙手撐住桌板,任憑水泥石板砸下。

譚老師最後的樣貌就是雙手撐著桌子,死命保護同學們的樣子。

5月15日下午,被埋了73個小時的陳堅被救援人員發現。

他被壓在厚厚的水泥板下,記者採訪時曾問他是什麼讓他堅持了這麼久。

陳堅說∶“我不想我的小孩在生下來之後就沒得父親,我還不能失去他們,我希望你們大家和我一樣(堅強),不要在任何困難面前被嚇倒。”

這是他生前最後的留言,被救援人員成功抬出後,他本想再留一段語音給親人去。可是誰也沒想到他因“擠壓綜合症”而死亡。

(擠壓綜合徵∶人在長期被重物擠壓的極端情況下,在被救出後需要立即輸鈣,否則會引起休克甚至死亡等症狀。)

記者本沒想到後來,在他被救後中斷了採訪,沒想到收到了陳堅的死訊,之後,大家都不停地哭,為死者,也為這一點疏忽和遺憾而悲哀。

“老鄉,您這是去哪兒啊?”記者問。

迎面走來的老伯挑著個擔子往前走,邊走邊“啊?”了一聲。

“您去哪兒啊?回家嗎?”記者問。

“回家。”老伯啞著聲音回答。

“您家在哪?”記者問。

“家啊,家在沙壩子。”許是帶了口音,老伯的聲音有些含糊。

“遠嗎?”記者問。

“啊?”老伯驚訝了一下。

“遠嗎?遠不遠?走的時間長不長?”記者又問。

“不遠。”老伯回。

“不遠哈,您回去幹嘛呀?”記者問。

“想回家看一下。”老伯望著前面空空的路慢慢地說。

“您家房子塌了沒有?”記者關切地問。

“哈哈”老伯苦笑兩聲,又說“房子被塌平嘍。”

“那您回去是幹什麼呢?”記者好奇地追問,連著螢幕前大家懸著的心。

“回去看一哈。”老伯的聲音卻沾了些無奈與哀婉,好似又是積極的語氣回答。

(口音問題,他把“下”發成了“哈”的音)

“您把這放下吧。”說著,記者伸手去抬老伯的擔子。“沉不沉?”記者頓了頓,又說“我稍微跟您聊兩句。”

“我們這個手續是辦好嘞,回(家)去看下再來。”老伯一邊放擔子,一邊一本正經地解釋著

(他的手在胸前斜挎的磨得發舊了的包裡翻東西,終於,他摸出一張卡片,然後遞給記者。)

「守護靈∶我猜這大爺怕是記者來問話檢查之類,所以才向記者展示他的證明吧。」

“姓名,您叫朱元雲是吧?”記者雖然戴著手套,但不難看出接過卡片的那一刻,她的手依然在顫,接過那張卡片問。

“嗯。”老伯回答。

記者把那張卡片翻了面,把和(huò)著卡片一起摸出的折皺了的紙幣還給大爺。

“啊,”記者輕嘆一聲,接著說“這是綿陽市抗震救災指揮部,救助證。”

“有這個證有什麼用呢?”記者問。

“吃飯——走路——領東西都要用這果。”老伯說。(還是口音問題,在這裡,“果”就是“個”的意思)

“這樣啊。”記者說著把那份證明遞給大伯。

“那個,我就是回去看一下,把那個麥子收了,菜籽拿了,我還是要再去綿陽。”大伯一邊接過那證明一邊拉開包回答說。

“還要再回去是嗎?”記者又關切地問。

“還是要回綿陽去。”大爺邊說著邊豎起大拇指指向身後的路。

“他是這樣說的,他以後還要生存,他說他想把這個,這個山裡收的這個菜籽,他們希望收回來。這些東西收好了以後,再出去。”一旁的熱心大姐充當翻譯走過來。

“還要去。”大伯頓了頓又接著說“這樣以後給政府少增加一點負擔。”

“您今年多大歲數了?”記者又問大伯。

“68(歲)了。”大伯回。

“您家人都還好是吧?”記者焦急地問。

“嗯。”大伯點點頭說。

“您現在回去找這個臘肉糧食,然後再回去,是吧?”記者問。

「守護靈提示∶有必要說的是,記者說話時,每每都把“是吧”這個字眼咬的特別輕,不是大家認為的凌冽的語氣。」

「同時建議大家在讀的時候找來2008年四川汶川大地震時的相關片段來看,可能更有代入感,我想大家會被那種強烈的畫面衝擊到,並且都能深切體會到那種無力和無助,但依然心存希望走下去的偉大精神。」

“啊,我還要回綿陽去。”

“您就一個人,這些東西拿得動嗎?”記者出於對大伯安全的考慮,緩緩開口。

“我回去拿好吃。”大伯用家鄉話回答。

「守護靈∶有必要說的一點是,“好吃”是“方便吃”的意思,而不是大家理解的那個“味道香”“口感好”」

“這裡有吃的東西,是嗎?我能看看嗎?”記者問。

伯伯沒說話,他只是彎了腰,然後用那乾燥的由於常年在地裡活動曬出的醬油色的手拉開壓在最上面的幾件衣服,然後又扒開袋子裡的塑膠膜,好讓大家都能看清那些東西。

“有點餅,餅乾什麼的,救濟站拿的,是嗎?”記者有些口吃地說。

“別人發的。”大伯回。

“發的,是吧。”記者肯定地重複了一遍。

“我回去拿好吃。”大伯解釋著原因。

“您現在需要點兒什麼幫助嗎?”記者問。

“啊?”老伯聽這話,一瞬間,好像是懵了。

“幫忙啊——”老婆緩緩起身,但手上攏塑膠膜的動作還是沒停。

“需要,我也講不清楚啊。”大伯有些無奈地回答。

“想,就是怎麼用四峽話(說),就是他聽不懂。”記者舉著話筒,但一時間,她也有些不知所措了,忙向一旁的攝像大哥求助。

“怎麼幫您啊?”一旁的攝像大哥救場說。

“怎麼能幫您呀?”記者彎了一下腰,話筒遞到大伯嘴邊問。

“還有什麼困難?”攝像大哥又問。

“現在主要就是吃的。”老伯說。

“主要是吃的,哈。”

(這裡的“哈”類似於確定的口氣說的,無其他含義。)

“您沒帶著口罩啊?”記者問。

“我在這兒,我有一個。”他又伸出手去摸那個布袋。

“那你帶起來吧,下面人都戴著口罩呢,還是戴上好。”記者勸著說。

“我再走一會兒。”大伯說。

記者抬手看看錶,也說“(時間)差不多了。”

“怕人多有感染。”大爺才反應過來(戴口罩)的原因。

“嗯,是,您戴上吧。”記者耐心地說。

正當他要挑著擔子準備起身時,卻難得碰上一位老熟人。

就像無數勵志電影裡,兩個明明不可能再相遇的人,卻在機緣巧合之下不期而遇一樣。

「守護靈∶雖然我看的電影不多,但是打這個比方近似於類比,如果大家覺得不合適,我會修改。」

“老朱哎,往哪兒走?”那邊一個大叔打招呼說。

“啊?”大伯抬頭,聽到那個聲音,好像才反應過來。

隨攝像頭拉開視角,映入眼簾的是一位……男子,他的身後還有幾位打扮相似的中年男子。

“(我)回去看一看。”大伯說著卻又把口罩疊了放起來。

“你們是一塊兒的?”記者好奇地問。

“你還想回去啊,不要到上面去了,我們這上面都震平了”那位大叔好像看出了這位大伯的心事,勸著他不要回去。

“你們從上面來的嗎?”記者邊走向他們邊問。

攝像大哥走過去,隨著距離拉近,我們更清晰地看見他們擔子裡挑的東西。

“這臘肉是從家裡搬出來的?”記者拉開擔子問。

“搬出來的。”這位大叔吸了一口氣又說“房子塌掉了就把它搬出來。”

“你們跟這個大叔一個村的?”記者問。

“我們原先一個村,後來搬了。”這大叔指向身後已經塌的不成樣子的樓房回答“我們在城裡住。”

“嗯,在城裡。”隨行的有人便附和。

“城裡全塌了。”大叔說。

“下一步怎麼打算?”記者語氣帶著憂傷慢慢地問。

“我孩子都死了,我母親死了,塌在醫院裡。”(母親被埋在醫院裡,去世了。)

“母親……母親受傷了?”記者沒理解透,像是以為他的母親還活著。

“死了死了。”大叔邊說邊看向遠方。

後面也有人跟著講“死了,死了”。

“死了啊。”大叔微微顫著聲音回答。

“孩子在北川一中塌死了。”大叔用帶著些許口音的普通話回答。(孩子被埋在北川一中)

“孩子也死了。”“就我一個。”

“你……你愛人呢?”記者驚訝地問。

“也死了。”那大叔卻異常平靜地回答。

“剩你一個了啊。”記者停了一下“四口人剩你一個了。 ”正巧裹著沙子的風吹過來,多了幾分淒涼。

“就您家全部家當就這些了?”記者問。

“就這些了。”大叔頓了頓,接著說“臘肉是我家裡找來的。”

“這還有什麼?還有兩瓶啤酒也是家裡的,這個是白酒,兩塊臘肉,幾瓶酒。就是全部的東西。”記者拉開擔子上的塑膠紙對大家說。

“全部的東西,都沒有了,掏不出來了。”大叔又說。

“這大叔還想回去,你們勸勸他吧,別回去了吧,一個人。”記者看見一旁的大伯又說。

“你走哪個路?”大叔問。

“直著走。”原先的大伯回。

“跟公路走。”大叔不放心他,又強調一遍。

“我們之前在那兒看到,一直在餘震,一直在垮石頭,這路上也有危險。”大叔慢慢講。

“那個記者在這兒拍的,是生命要得緊,他們死了的我們都不說了,我們的命要珍惜。”大叔說。

“就是要珍惜自己的生命,要珍惜的。”隨行的幾人跟著也說。

“大叔,您聽聽勸,別回去了,路上也不安全。”記者也勸著說。

但還是耐不住大伯要走的心,她還是勸“真的不要。”

“你千萬注意小心啊”大叔見攔不住,只能這樣說。

“自己要小心倒是真的,稍微有點這個震動。”隨大叔而行的一人說。

“真的要小心一點,石頭都滾下來了。”隨大叔而行的另一人也說。

“這搭個伴兒還能一起走,(你們)一塊兒回綿陽吧。”記者不死心,最後勸大伯。

“主要是東西還在屋裡頭。”大伯回答記者好像特別理直氣壯地說。

“那你們是歇一下,還是接著走?”記者無奈,只是這樣問大叔一行人。

“接著走嘛。”大叔叉著腰回答。

“大叔,你呢?他們要走了。”記者真的在極力勸阻大伯了。

“他們走了,我還是回去。”大伯不死心,還是這樣說。

“那您快走吧,別耽誤時間了。”記者只好這樣祝福他。

“好,多保重啊!”大伯說著,蹲下身子去抬扁擔。

“我幫你一下。”說著,記者幫大伯扶上扁擔。

“慢點走啊,小心點。”記者最後對他說。

“謝謝你操心呀!”老伯再次挑上那副扁擔,感激地對記者說了最後一句話。

“沒有,哈哈,你小心點兒口罩戴上。”記者近似苦笑的說出這句話,回過身來,卻再也無可奈何,捂著嘴抽泣起來了。

「守護靈∶我突然想起一句詩來“人生天地間忽如遠行客。”」

生命,彷彿都定格在了那個黑色的致鬱下午。

但是話說回來,這場地震不僅包含著人們對死的無奈與敬畏,也滿含新生的希望。

當時,救援人員搜救出的三歲男孩朗錚躺在擔架上,舉手敬禮,感動了螢幕前的諸多觀眾,因此也被稱為“敬禮娃娃”。

四峽什邡(fāng),地動山搖,山崩地裂,8級地震發生的第一瞬間,無數人急於逃生,其中也不乏待產孕婦和傷員。

放眼望去,醫院早已是廢墟一片。有人提議可以去羅漢寺碰碰運氣 ,開門的僧人不同意。

時任羅漢寺主持的素全法師在瞭解了具體情況後,不顧其他僧人的勸阻,立刻開啟寺門,將孕婦和醫護人員請入寺內。並要求弟子們照顧好他們。

他破了第一條戒律∶開門不接女色。

事後他解釋說∶“無論多嚴苛的清規戒律,在生命面前都不值一提,全都必須讓路。身為出家人,最大的避諱就是見死不救。”

當時餘震不斷,寺院也沒有足夠的餘料供傷員和醫護避雨。素全法師當即就扯下為佛祖避雨的塑膠紙來為他們避雨。

此行為遭到了許多僧人的反對。弟子們都說∶“讓佛祖淋雨,是對佛祖的大不敬。”

而素全法師只是說∶“先管活人,再管泥像。”於是他打破了第二條戒律∶禪床不可浸血汙。

當晚大雨不斷,全市斷電,簡易的帳篷裡,一個孕婦即將臨產。

危急之下,素全法師再次打破戒律,他帶領一眾弟子圍成一堵牆,自願幫醫護人員照亮燈光。

後來,他在佛祖面前懺悔了一夜,以此來承擔所有的因果。

就這樣,第一個孩子也順利降生在羅漢寺。但更為殘酷的災難和現實並沒有就此打住。

周圍的災民聽聞羅漢寺可收人,紛紛趕來,1500人,早已超出羅漢寺可容納最大人數的範圍。

素全法師並沒有勸阻他們,而是命令僧人們開啟寺院糧倉供所有災民使用。

由於院內孕婦較多,羅漢寺的素食不能滿足他們的營養需求,素全法師再次下令,允許在後院殺雞燉肉,給孕婦提供營養。

至此,他破了第三條戒律∶後院不可煮葷腥。

直至災情過後,羅漢寺已成功降生107位嬰兒,就在眾人要離開時,一位7月大的嬰兒早產降生。共108個嬰兒,正對應了寺廟壁畫上的108羅漢。

事後羅漢娃的媽媽們集合起來,取孩子們的襁褓布一塊,縫成一件“百衲衣”(類似於袈裟),送給素全法師。

這是現今唯一一件存世的百衲衣。世間曾擁有百衲衣的卻只有兩人。

第一件百衲衣送予酒肉和尚濟公,第二件送予了素全法師。

如果活佛濟公是古時傳說的話,那麼素全法師可以稱得上是“當代活佛”。

「守護靈碎碎念∶如果這算是陳鹽最早接觸宗教文化的話,或許就不會隱患如此多的災難,至於預兆,也可能都在《易經》中……」

此次地震中還有創造“人間奇蹟”的最牛校長葉志平,96秒逃生時間,全體師生無一傷亡。

「也有說葉志平是穿越時空的神秘人,不然就不會在上任的第一時間選擇加固床板,也不會不顧教育局“不重視教育”的指責,一意孤行,盡全力把每個孩子都疏散好。」

最開始,他所管理的桑棗中學學校教學樓質量並不好,樓梯欄杆搖晃不止,樓板填縫用的水泥紙袋,即使進行逃生演練也達不到效果。

他上任後第一件事就是將施工方掃地出門,首先拆掉廁所樓,去除樓板縫隙的水泥紙袋。然後申請補助金,甚至是倒貼資金。

只是為學校灌注新的混凝土,除此之外,他還手把手測量了新灌注了水泥的五零柱。

新的教學樓在建時,樓外的大理石貼面再加四個金屬釘。

2005年開始,他每學期都組織緊急疏散的練習,每週二各班級都要進行安全知識講座。

並且細緻的劃分到每個班都有自己的疏散路線,兩班合用一個樓梯,每班必須排成單行,在操場的站位也是固定的。

如此一來,學生們的安全就有了保障。

汶川地震發生後,集合的老師們站在最外圈,學生們整齊地排列在裡面。學校外的房子百分之百受損,而學校八棟教學樓只是部分坍塌。

通訊恢復後,老師們第一時間告訴學生家長,學校師生無一傷亡。

2008年5月14日,四峽省汶川大地震發生第二天。空降兵十五勇士臨危受命,毅然從5000米高空冒死盲跳,他們空降震中,打通了重災區與外界聯絡通道。當年,年紀最大的48歲,最小的23歲。

這只是第一隊,飛機上還有93位待命。如果第一隊的15名空降兵犧牲了,那麼第二隊再跳下救援,以此類推。

危難面前,災情就是命令,災區的群眾在等待,他們也不負眾望,成功完成降落,透過了黨的考驗。

與此同時,香港地區的一眾藝人紛紛募捐,在西九龍中天發起了募捐義演,籌集金額達200億人民幣。

臺灣地區的人民反響也十分激烈,臺灣電視臺率先發起《把愛傳出去》電視籌款晚會,籌集資金88億人民幣。

2008年5月19日,平京天安門,星星國國家國防外交部降半旗,並集體默哀三分鐘,以此來紀念在2008四峽汶川地震中逝去的英雄們。

至此,2008年5月,四峽汶川里氏8.0級特大地震中,共計69227人遇難,374643人受傷,17923人失蹤。

於是,留存在這個地方的或喜或悲的故事一同生根發芽,等下一侯,等王瓜生,等七十二候輪迴,與世長存,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