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燃起了煙火,慶祝一下這短暫的中秋節了。清風北瀾茶樓的人紛紛探出腦袋,看著綻放在遠方的煙花。

漢寧郡主道:“看方向,那是皇宮方向,按照每年的慣例,陛下都要命人綻放好看的煙花吧。”

耿星河開口道:“如果郡主喜歡,那屬下每日給您綻放煙火。”

漢寧郡主上下打量了一下耿星河,道:“等你能搞定在京城中燃放煙火的許可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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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此時覺得自己渾身感到很疲勞,就在煙火秀還沒有開始之前,皇上就已經回去休息了。

今夜也沒有翻牌子,有的妃子都不知道皇上什麼時候走的,等到煙火秀結束之後,才發現坐在最高位的那個男人已經不在了。

“皇后娘娘,今夜陛下還沒有翻牌子呢?說不定是到您那裡去過夜吧。”

皇后娘娘冷笑一聲道:“陛下明日還有政務要處理,不翻牌子不是很正常的嗎?今夜各位都好好歇息吧,為了這次的中秋各位也是累壞了吧。”

也不等其他眾嬪妃的反應,皇后娘娘直接帶著人離開了。

“彩月,過兩日是不是就是漢寧郡主的生辰了。”

“回皇后娘娘,是的。皇后娘娘是要為漢寧郡主備一份生辰禮物嗎?”

“是。回去好好挑一樣送她,張家不喜奢華和熱鬧,你到時低調送到清風北瀾茶樓吧。一般情況下,你是進不去瀟德將軍府上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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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的過程中,張清言硬是要揹著慕北迴去,珍惜每一次短暫的美好時光。

“中秋過後,阿姐的生辰禮就要到了,咱們該送阿姐什麼禮物啊。她堂堂一介憨妮郡主,言煜長公主殿下唯一的女兒,自然是什麼都不缺的。”

“給阿姐親自做一件衣服如何?阿姐有沒有說過她喜歡什麼樣子的衣服啊。”

張清言陷入沉思,過了一會兒道:“俠客,最好是黑色的加上皮革。”

慕北思索了一下,想著自己在現代生活中見過的衣服,腦海中想到了合適的衣裳。要是明天就開始製作,再算上人力物力等,在生辰禮之前剛好能送給阿姐。

“但是啊,北北,就算你送給阿姐這種衣服,以她漢寧郡主的身份,她是不會穿的。況且,母親也是不會允許阿姐穿這種衣服的。”

慕北反駁道:“送給阿姐當一個紀念品也不行嗎? 大不了讓阿姐留著,每一個想法都應該得到回應吧,憋著多難受啊。”

“再說了,阿姐有這個想法的時間不短了吧。過了許久之後,可能阿姐就不想要了,還是要滿足一下阿姐的想法吧。”

張清言也無話可說,回府之後慕北看王嬤嬤還沒有睡,開始找王嬤嬤商量這件事情。王嬤嬤年輕的時候可是一個拔尖的繡娘,可以解決不少的難題。

“關於衣服尺寸的問題,你明日在告訴我即可,今晚先去好好休息。”

“夫人,恕老奴再多嘴一問,這件衣服您是要做個什麼樣子的。”

“俠客。”

王嬤嬤有些反應不過來,自家夫人的腦回路還是很清奇的,好端端為什麼開始給漢寧郡主送俠客衣服。

第二日,慕北說幹就幹,拉著王嬤嬤就上街買布料。

“雖然我針線活兒不咋樣,但還是要親自參與一下的。”

今日出發的格外早,布料店現在並沒有來什麼人,店內有一個老頭兒在看店。

“掌櫃!”

老頭兒一開始沒看到有客人到訪,被慕北吼了一嗓子嚇得一激靈。

慕北悄悄的對王嬤嬤,道:“你帶夠錢了嗎?”

王嬤嬤愣了一下,道:“夫人您這是......”

掌櫃老頭兒小碎步來到了兩個人的面前,道:“二位這是需要什麼呢?需不需要老夫這個不知名的裁縫幫忙裁剪一下?”

聽到這裡,慕北覺得有些驚喜,沒想到眼前此人還是有點技術在身上的。

“我要買下你這個店你會同意嗎?”

“啊?”

掌櫃和王嬤嬤愣在原地,也不知慕北到底是如何想的。

“我是不會虧待你的,我可以向你保證,能幫你把店鋪做的更大更強,同時多招幾位女娘幫你一起幹活。”

“我們三七分,我們三,你七,無論是虧損還是盈利,所有的成本都有我們承擔。”

“還有,我會給你提供不一樣服飾衣裳的圖紙,有人來找你定製的話,你會獲得額外的銀子。”

王嬤嬤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已經不像是一個侯爺夫人能做來的事情,這件事情本身就很瘋狂。

掌櫃的嘴角一抽,他完全可以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就是為了來砸場子。

“老夫還是想問問你,你的真實身份是哪家大戶人家的小姐,得到老夫的店到底有什麼意圖。”

“老夫只是一個普通人,做了一輩子的裁縫,可幫不了你們這些官宦人家的仕途可沒有什麼幫助”

王嬤嬤想要回懟,但被慕北攔下,慕北開口說道:“我是羽瀾侯夫人,我希望還是請老先生能考慮一下我的意見。”

掌櫃聽完臉色有些異樣,並沒有開口說話,慕北帶上自己想要的布料就帶著王嬤嬤離開了。

王嬤嬤還是有些擔憂地說道:“夫人,侯府還並沒有知曉他的身份,您就這樣把身份告訴了他?這個老裁縫看起來就不像什麼好人。”

慕北突然停下腳步,王嬤嬤一下子就撞到了慕北的身上。

“夫人,老奴不是故意的......”

“我可是有絕對的話語權,你要是在碎嘴子,我管你是誰送來的人。”

慕北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王嬤嬤,頭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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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縫鋪的老頭兒直起了自己的腰板,緩緩開口道:“老夫可是炎月皇家暗衛營的創始人......老夫可是聽說了你們羽瀾侯府可是藏了逃犯,如果能抓到你們的把柄,那陛下會怎樣處罰你們。”

“仔細算算,那元香和致遠可是老夫的小輩,也不知這兩個孩子在清風北瀾茶樓裡過的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