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老牛吃嫩草，綠帽戴上頭

葉凡連忙請他們兩個進去，在裡面客廳坐下之後給他們倒了一杯茶。

兩個客人很有禮貌的接過並說一聲謝謝。

“我幫你們看病，我可以開個直播嗎？這是我的工作，如果你介意的話，我可以不開的。”

一方面是尊重別人的隱私，不是所有人都喜歡上鏡頭的。

大叔不流利的普通話說著：“我們不介意，我們來求你看病已經很不容易，我們不敢要求你做任何事情。”

葉凡點點頭，遞了兩個口罩給他們，開啟抖音直播間，標題老中醫重出江湖，專治前列腺增生。

直播間蹭蹭蹭上人了，直接幹到了1000人

床上鋪上了一張清潔過的床單，把兩個人請到了保健養生房間裡，房間裡有一張床，還有一張辦公桌，三個凳子。

葉凡記錄她的名字和年齡，她叫麥拉姆，今年24歲。

開始問道：“小妹妹，你是有哪裡不舒服嗎？我們這裡有很多保健的專案，你可以看看。”

說完就把本子推過去，讓她選一個。

這時候女孩開口說話，有著把清脆的靈動的嗓音，是個正值青春的年紀。

“我肚子有點不舒服，感覺有異物脫出，一提重物的時候，用到腹部就會有明顯的感覺，平躺或早上起來的時候，這個異物感會明顯的減少。”

葉凡聽起來知道大概了，“那這種感覺持續多久了？”

女生支支吾吾不敢開口，房間裡的氛圍跌到了冰點，這時候大叔才幫著她說話，“大概三個月了吧！”

大概？

這種是不能亂說的，還是要病患者親自說，會比較好。

但是這女孩表現的膽怯，好像難以說出口一樣。

葉凡有點不知所措，這時候大叔卻急了，把手搭在女孩的肩膀上，輕輕搖晃著她。

“你快說話呀，人家幫我們治療已經很難了，我們不能不配合，我們山長水遠來到這裡。”

女兒好像被嚇著了，淚汪汪的，張開嘴開始說道：“已經八個月了。”

一聽到時間在場的所有人都嚇著了，大叔也不知道她有這麼長的病史，葉凡也搞不懂為什麼這麼長時間才去看病。

“你這個不誠實的女人，你早就盤算好了，從你嫁給我的那一刻，就想讓我幫你治病對吧。”

“你們一家人都是騙子，收我彩禮了時候，說我是什麼好女婿、好丈夫，我就是個大冤種，我娶你，我是為了讓你給我生個孩子，三個多月了，一直都不讓我碰你。”

大叔明顯煩躁了，從兜裡拿出了一根菸點起來，放到嘴邊咬著。

聽到了這段對話，葉凡總算明白了，原來他們不是父女，是夫妻關係。

【從男人頭上戴的那頂帽子就知道是個回族人，回族很多都是包辦婚姻，女孩子沒有選擇權，這麼年輕的女孩嫁給這個老頭，太可惜了吧！】

【而且回族，只能嫁給回族的，特別看重宗教信仰和家族血脈。】

【她那個病怎麼那麼熟悉啊？不會是我想的那個吧，這個標題真是的，我還以為給大叔看前列腺炎呢。】

【喲喲喲，這個不是喜歡到處摳摳的那個中醫保健嗎？再看他一次有什麼能耐，我到時候給他刷個嘉年華。】

為了緩解氣氛，葉凡讓女孩躺到病床上了，隔著衣服幫她按著穴位，中極穴、關元穴、氣海穴、大橫穴……

肚子裡面的確有異物腫脹，根據那個地方的位置，應該是……

還得跟病者確認一下，“你孩子應該快一歲了吧！”

一提到孩子，所有人神情都變了，大叔最渴望就是孩子，他今年已經55歲了，早就過了最佳的生育年齡，要是有個孩子，對他來說就是個天賜。

更何況，他那個有點起不來了，起來了也只有兩分鐘，生孩子還是可以勉強的，麥拉姆就是不給機會自己。

他最渴望就是老婆給他生個孩子，現在說他的孩子快一歲了，這無疑更加刺激他的情緒。

“你之前生過孩子？你幫別人生過孩子？原來你在我嫁給我之前，已經幫別人生過孩子？”

大叔一遍一遍的重複著生孩子，他最在乎的，最後就像一根刺一樣，狠狠的插中了他的心臟。

激動地想上前給女人一巴掌，葉凡怎麼可能看著他們在直播間打起來，連忙地把踉踉蹌蹌的男人擋開來。

麥拉姆像是被說中了某個雷點，立馬不安起來，揪著床單不說話。

明白人都看出來做賊心虛的表現，從女孩的神情來看，的確是有個孩子。

葉凡根據他的生活經驗，知識技能看得出來，他這個症狀明顯是子宮脫垂，是生過孩子造成的。

那大叔不知道這個麥拉姆生過孩子，那證明女生在結婚之前就有自己的心上人，為他生了孩子，卻隱瞞了大叔為了騙彩禮？

按照現在的說法，這是不道德的，根據他的瞭解，回族大多數都是包辦婚姻，那女孩也挺慘的。

“我們現在不是去糾結這段關係嗎？我們首先要解決這個病，要是想生孩子，就必須把這個病給治好。”

清官難審家務事，這個病儘早治療會比較好。

大叔一聽到治好這個病就能生孩子，他情緒努力的使自己穩定下來。

【大叔你的帽子掉了，我幫你撿起來，喲，怎麼是個綠色的呀！】

【這個大叔真慘啊，年過半百，卻經歷著年輕人玩的那套騙彩禮。】

【這個直播間也太有趣了吧，不是女明星摳摳，就是大叔被騙婚還有個便宜孩子，我說我今晚就住這不走了，三上悠亞我都不看了。】

“大夫，我這個病怎麼治療啊？” 麥拉姆握著葉凡的手腕，淚汪汪的雙瞳祈求著他。

她受著病痛和所有人的指責，最難受的就是自己。

這個病，最終還是要做手術的，做一些保健的方法只能緩解。

“要增加營養，進行盆底肌訓練，儘可能的休息，避免重體力運動，最重要的是做一個手術，放一個子宮託到裡面。”

一聽到做手術，大叔兩眼一黑，嘴裡的香菸掉到了地上，連人都搖搖晃晃的想要倒下去，葉凡眼疾手快地把他扶著，把大叔放到椅子上。

上氣不接下氣的，明顯被氣著。

葉凡幫他按了一下人中，一分鐘後才清醒過來。

男人大叔看起來比病床上麥拉姆還虛弱，生孩子的事的確有心無力。

大叔眼淚鼻涕橫流，指著麥拉姆指責道：“做手術費讓你那個野男人出，給你們家的彩禮，我早就一窮二白了，還想我花錢給你做手術，做夢去吧你。”

一提起那個野男人。

麥拉姆是有苦叫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