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傾城回到婚房已經過了將近兩個時辰,床上的謝飛白依然睡得深沉。

他畫上女子妝容,用摺扇盤起披散的墨髮,套上女子內襯,靜靜的躺在了謝飛白身邊。

許是感覺到有人在身邊,謝飛白翻了一個身,長臂搭在了他的身上,腦袋拱進他的肩頭。

柳傾城心裡一緊,他身上的殺氣還沒有消散,伸出手掐在他的喉嚨。

只要輕輕一用力,他明天就是寡婦了。

他的仇人也就少一個了。

此時,謝飛白嘴巴咂吧了一下,一手還攥住了柳傾城的手,睡得越發香甜。

算了,殺了他進宮的機會就太少了,他活著的作用比死了大的多。

翌日。

晨光熹微,朝露日升。

柳傾城緩緩睜眼,對上的是謝飛白那張妖孽的俊臉。

而他,也正在看著自已。

更讓他詫異的是,他竟然枕在了他的胳膊上。

有點太不可思議,他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舉動,他睡覺一向非常安分,更沒有枕人胳膊的習慣。

謝飛白當然看出了他的心理活動,活動了一下胳膊,“怎麼?本侯的胳膊很舒服,不想起來了?”

柳傾城窘迫,不好意思的趕緊坐起,多情眸子難為情的垂下。

真是我見猶憐。

他在仔細回憶有沒有做出什麼其他暴露身份的細節。

比如做夢呢喃,或者動手動腳,又或者謝飛白對他動手動腳。

謝飛白對他的心理活動了如指掌,坐起身體從後抱住了他,放在小腹處打算探下去。

柳傾城嚇得一個激靈,雖然他做了偽裝,但是這樣一摸還是會很明顯。

他故作害羞抓住他的手,嘴巴微微張開卻一言不發,顯得羞怯怯又楚楚可憐。

謝飛白唇角斜勾,有點壞,“怎麼?害怕?難道你不會伺候夫君?你不是從小就學的這個嗎?”

誰家瘦馬不讓夫君碰?巴不得被吃幹抹淨,巴不得早早懷一個兒子好穩固地位呢吧。

真是演技拙劣,馬腳都不知道露了多少了,還給他裝。

想殺他的眼神藏都藏不住。

柳傾城又垂眸,睫毛顫抖,嘴唇微啟,實在惹人稀罕。

謝飛白也的確沒忍住,一把撈起他坐在了自已的大腿上,聲音暗啞低沉,性感中帶著天然疏離,“怎麼?是想跟本侯玩欲擒故縱?”

柳傾城無辜的搖搖頭,多情的眸子裡盡是委屈。

謝飛白大手從他手中抽出,想要落下的位置正好是最能象徵女人特徵的地方。

柳傾城嚇得差點彈起,他一馬平川的,這一摸就完完全全的要暴露。

快速抓住他的手,只能偽裝羞怯緊張,搖搖頭示意不要。

謝飛白也很配合的沒有強求,只是眼神是藏不住的情慾。

這讓柳傾城覺得心慌不安,想要殺掉他的心越發強烈。

他不是清心寡慾嗎?不是冷漠無情嗎?以前他們相處的模式不是很和諧嗎?

他彈琴,他看書,互不打擾。

多看一眼都沒用。

怎麼現在突然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他此刻正坐在他的大腿上,臀部傳來的滾燙感覺他再清楚不過。

他想要下來,卻被男人的大手緊緊扣著腰,他不敢硬來,只能硬著頭皮在他嘴唇上輕輕一啄。

很明顯的討好。

謝飛白顯然很吃這一套,掐著他的腰讓他坐在了身邊,手也規矩的沒再亂動。

眼底竟然泛起一層溫柔的光芒。

柳傾城都驚訝了,這是一個溫柔丈夫的眼神啊,他再一次懷疑這個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清心寡慾。

如果不是,那他以前的演技也太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