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傾城輕輕一笑,微微點頭。

柴氏“嗯”了一聲,笑道:“那就好,你爹沒了,我也老了,飛白年齡也不小了,你們就抓緊生個孩子,我死了好去見我那可憐的——妹妹。”

她不是謝飛白的生母,卻視如已出,很多時候比他親生的謝安山還疼愛。

只是可惜,這孩子天生反骨,對她橫眉冷眼的。

已經過了弱冠之年,卻依然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

這幾年她沒少找姑娘引誘,每一個都是無功而返。

就連公主他都不要。

柴氏一直以為是七年前那件事影響了他,給他留下了心理陰影,沒想到最終栽倒在了一個啞巴瘦馬的手裡。

雖然她心裡不情願,但也拗不過謝飛白,只要能生孩子就好。

只是新婚之夜她並沒有看見落紅,這並不意外,畢竟柳傾城是一個瘦馬,怕是早就不清白了。

謝飛白眼睛都不抬,胡亂吃著飯菜,死了爹的哀傷是一點兒都沒有,聽見這話直接冷哼一聲。

“不需要,我不生那玩意兒,您也別操心!”

說著給柳傾城貼心的夾菜,語氣溫柔似水,“多吃點,看你瘦的。”

柳傾城為了保持女子柔弱體態,也為了不被人發現內力,沒有一頓吃的非常飽。

看著很病態。

這些謝飛白自然也能猜測的到,所以他先得把人餵飽。

柳傾城依然溫柔的笑,眼裡全是溫情脈脈,只是在他的心裡已經在思考,為什麼謝飛白不想生孩子呢?

對此,柴氏只能無可奈何的嘆氣,她真的很想彌補,很想謝飛白忘記七年前那件事,好好的生活。

可是這個孩子處處和他作對。

謝安山斜眼看著他們,要多恨就有多恨,一個庶子也配如此囂張。

如果不是母親再三囑咐,他早就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兒殺了。

柴氏被謝飛白懟的沒有任何心情吃飯,只能無奈的起身,“好了,你們吃吧,我去佛堂唸經了,日後在自已房間用飯,不用陪我。”

柴氏走了大家僵硬的身體瞬間放鬆,發騷的發騷,發嗲的發嗲。

謝安山的正妻商歌冷眼看著柳傾城,鄙視至極,一個青樓妓女而已,有什麼資格坐下吃飯。

還有這個謝飛白,真是一個變態瘋子,好好的黃花大閨女不要,偏偏看上個瘦馬。

還花了兩百黃金。

真是和他那死去的娘一模一樣,下賤!

“弟妹,聽說你琴彈的好,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聽上一曲啊?”

柳傾城輕笑,帶著三分自信兩分輕蔑,還有五分的忽視。

這可把商歌氣的牙疼,竟敢忽視她,這個家裡除了柴氏她為大。

隨即又冷嘲熱諷,“不好意思啊弟妹,我忘記了,你是個啞巴,不會說話,只是我很好奇,你一個啞巴是如何讓飛白對你好的,哦,你看看,我又忘記了,你是妓女啊,床上功夫很了不得吧?”

柳傾城依然溫和的笑。

謝飛白危險的目光商歌沒有看見,她仗著自已的丈夫在身邊肆無忌憚。

細長的手指從丫頭的手裡接過一套衣服,妖里妖氣的道:“弟妹,這套衣服是我託人做的,專門送給你的,你穿上一定合適,想必叔叔也會很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