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醫院看看。”

“不用,不就捱了下打嘛。”姜姝染從薄錦琛懷裡掙脫下來:“把他們統統送進監獄!”

這幾人被送去了警局,結果一問三不知,只知道是有人僱傭他們他這個時間點來埋伏姜姝染。

薄錦琛心下有些後怕,若不是他給姜姝染打了電話,又臨時起意來這邊吃飯,姜姝染可能就真的……

不敢往下想。

回去的路上,見薄錦琛沉著臉,姜姝染戳了戳他的胸膛。

唔,觸感不錯,肌肉緊實有力,還很有彈性。

趁薄錦琛不注意,戳戳戳,再戳戳。

“生氣啦?”

手被薄錦琛握住了,再戳下去,薄錦琛不能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沒生你的氣。我是怕。”薄錦琛正色看到她,“如果我沒在,我怕。”

“不怕啦,你看我也沒有吃多少虧嘛,不就是脖子上被打了幾下。”

薄錦琛突然逼近,姜姝染往車靠背一躲,就像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樣坐起來,好疼。

她嘶了一聲。

“後背也有傷?”

“被棍子打到了。”

回到家裡,薄錦琛拿了醫藥箱出來。

姜姝染脖子上的痕跡有些明顯,他拿替她擦了藥膏,隨即說道:“把衣服脫了。”

姜姝染?

薄錦琛輕咳了一聲,“不是說後背受傷了嗎?”

姜姝染見薄錦琛不好意思,自己也不由有些彆扭起來。

後來想,兩人睡都睡過了,看看後背又怎麼樣。

姜姝染坐在沙發上,背對著薄錦琛,掀起了衣服下襬。

首先入眼的是白皙纖細的腰身,再往上,是那光滑細嫩的後背面板。

她的腰很細,前天晚上他掐著她的細腰……

再往上,薄錦琛看到了姜姝染被打的那兩處。

他眼眸一沉,周身的氣壓都變低了。

他那天都沒有捨得太折騰姜姝染,這混混居然敢!

“喂,還不給我擦藥啊!”

薄錦琛回過神來,擠了藥膏在手上,然後指腹沿著那刺眼的紅痕塗抹。

姜姝染受傷的地方被薄錦一碰就有些疼,她不由輕縮了下。

“別動。”薄錦琛道。

他的指腹溫暖,藥膏冰涼,冷與熱的刺激,還有一種怪異的酥麻的感覺傳來。

姜姝染的呼吸都不由急促了幾分,薄錦琛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只覺得給姜姝染上個藥,他也很難受。

“好了,晚上再擦擦。”

“謝了,那你去上班吧,我要做論文了。”

這丫頭是真的沒良心,用完就扔。

薄錦琛也難得沒有說什麼,他怕再待下去會出事。

薄錦琛走後,姜姝染開始準備論文的事。

得虧於前世有段時間她對珠寶設計很感興趣,於是那段時間業餘時間她都花在了珠寶鑽研上。

她喜歡什麼,就去做什麼,邏輯強,可以直接連結事物的本質。

別人都以為,設計珠寶一定要先去上個珠寶學院專業,正兒八經的上一些系統課,畢業了才能設計珠寶,但姜姝染偏沒有走常規路。

她去聽一些大牌珠寶設計師的課,看珠寶秀展,拍賣會,買相關的書回來研究,一年後,姜姝染就設計出了幾款珠寶,並且參加了大賽,有三款珠寶還拿了不菲的作品。

此時憑著前世的記憶,再加上她整理的資料,姜姝染開始著手論文設計。

期間靈感一來,姜姝染還去設計了一款珠寶。

她進書房前特意交代過,不用進來打擾她。

姜姝染做事情有始有終,並且習慣高效投入。

這一進去,幾個小時都沒有出來。

*

晚上七點,薄氏集團總部仍然燈火通明。

薄錦琛剛談下國外的專案,正是忙碌的時候。

其他職員忙完手上的事就下班了,加班加點並不是常事。

薄錦琛有規定,他看職員的業績不是看上班時常的多少,而是要以成績和事實說話。

整天耗在公司里加班,那是廢物才會做的事,只會浪費公司的水電。

薄錦琛揉了揉眉心,他不要求職員加班,但他加班是常事。

“薄總,需要為您點餐嗎?”

總裁辦一清色的男秘書和特助,蔣凡是貼身助理,出差,工作,生活大大小小他負責統籌。

其他八位成員分工合作。

薄錦琛剛想應好,突然改了主意。

“今天就到這吧,現在送我回莊園。”

他回到院子,林嫂正無所事事,見他回來了,連忙迎了上來。

“先生,您可回來了,太太把自己鎖在書房裡幾個小時了,現在還沒有出來。”

林嫂已經做好飯菜了。

薄錦琛工作忙,滿了十八歲獨立搬出來手就是林嫂在照顧。

林嫂做飯好吃,又不多嘴,十分有眼色。

平常只有週末薄錦琛才會去主宅跟薄老太太等人吃飯。

因為薄錦琛很少回來用餐,林嫂只要沒有接到通知,就不會做薄錦琛的飯菜。

但今天看姜姝染回來了,林嫂突然福至心靈,做了薄錦琛的那一份。

鑑於姜姝染有吩咐,做好飯了,林嫂也沒敢進去打擾姜姝染。

“我知道了,林嫂,你下去休息吧。”

“是,先生,飯菜已經做好了。”林嫂退下,薄錦琛來到書房。

書房緊閉。

他的手機和姜姝染的聊天介面還停留在兩點半。

姜姝染:【你的書房我可以用嗎?】

薄錦琛:【你隨意。】

姜姝染:【謝謝。】

在公司時,薄錦琛還有些心神不寧,頻頻看向手機。

薄錦琛沒有敲書房門,而是輕輕按下門把手開啟了。

此時五米長,兩米五寬的大書桌前,姜姝染專注得連燈都未開,只有膝上型電腦發出的瑩瑩光芒照耀著姜姝染的臉。

她頭髮隨意地挽在了腦後,用一支筆當髮簪固定,兩鬢些許碎髮又增添了幾分慵懶。

她的唇微抿,手指在鍵盤上快速飛舞,偶爾停下來沉思,下一秒又快速動起來。

她那樣專注,都不知道薄錦琛進來了。

薄錦琛沒有出聲,就這樣輕輕倚在門邊,看著姜姝染。

昏暗的書房裡,只有姜姝染是唯一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