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 章 偷親
被一隻瘋批屬性的鬼纏上了怎麼辦 花瓶兔子 加書籤 章節報錯
鬼界。
枯骨萬里,其中有一條綿延的血河。一具身長數百丈的龍屍橫亙在地上,威壓陣陣。有個人立在龍屍旁。
腥風微拂,那人的黑髮披散著,暗金色的眼睛靜靜地盯著虛空中的一點,似乎在沉思。
“王。”有人喚他 。男人轉過身,黑髮被風拂起,露出了那張邪異的臉。身後是一隻巨大的獸類。獅身龍首,漆黑的瞳孔靜靜地盯著人。“裴月啊。”男人輕撫著獅子的毛髮,輕嘆一聲,看向遠處奔流不息的血色河流。再過一段時間,一切應該都會塵埃落定了。但哥哥,你真是,又給了我一個很大的驚喜。他眯起眼。
最近的行屍已經很少了,鬼淵也沒有暴動。人類難得有了喘息的機會,但辭鈺知道,這是山雨欲來前的平靜。
今天沒訓練,辭鈺難得補個覺,正迷迷糊糊時,李墨一個電話扔了過來。“…”辭鈺皺著眉,結束通話。剛結束通話對面又打了過來。“不是,你他媽有病?”辭鈺接了電話,聲音中滿是不耐煩。
另一邊的李墨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辭哥,這會都十二點了,你平時也不喜歡睡懶覺啊。”辭鈺揉了下有些發疼的額角,啞著嗓子“少廢話,找我什麼事?”他將地上的衣拖穿起,棉質長褲和白色襯衫襯得身形清瘦。
“辭哥,我決定了。”李墨的聲音堅定。“決定什麼了?”辭鈺把聲音開了外放,將手機擱在洗手池邊,開始刷牙。“我要追林泱。”
咳咳咳!辭鈺嗆了下,差點兒把嘴裡的牙膏沫子嚥了下去。他灌了口水,把沫子吐了出去。拿起手機不可置信的問:“墨狗,你受什麼刺激了?!”李墨的聲音很正經(沒有辭哥,我很認真。”認真個鬼啊,辭鈺只覺得頭大。
他走出洗手間,把正在撓床單的新月提溜開,坐在床上再次問了李墨一遍“你剛剛說麼?”
李墨一字一頓“我很認真。”
“上一句。”
“我要追林泱。”…沉默,良久的沉默。半晌辭鈺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你上次不是說不喜歡她嗎?”電話另一頭的李墨臉紅得跟個猴屁股似的“我、我當時只是嘴硬!”辭鈺起身去冰箱裡覓食,從冰箱裡掏出兩個雞蛋“所以你大清早的擾人清夢,就是為了告訴你爹我你打算找個兒媳給我?”
李墨也顧不得反駁什麼了,他清了清嗓子,欲言又止。咔嚓,辭鈺單手磕了個雞蛋進碗裡“說話。”
“辭哥,首先我得感謝你,是你,讓我認明白我對她的真心。”李墨難得認真了一回,開始背誦小作文似的滔滔不絕。辭鈺把手機放一邊兒,開始煎蛋…十分鐘後,
對面滔滔不絕、口若懸河的人終於把嘴說幹了,停了下來。切塊的西紅柿倒進了炒雞蛋裡,濺起幾顆小油花,香味陣陣。
李墨嚥了咽口水“辭哥你在做飯嗎?”辭鈺拿著鏟子拌了拌“聰明。”
“那個——我能來蹭飯嗎?”李墨弱弱的問了句。
他的手頓了頓“隨便。”半個小時後。李墨這厚臉皮的玩意兒真來了。這傢伙一點也沒感受到主人的不爽,一進門就十分自來熟的抱起了地上的新月,轉了個圈兒“哇——辭哥,這是你上次帶來訓練場的那隻小狗嗎?長得賊俊。”新月:?
辭鈺繫著圍裙靠在門邊上,聲音幽幽的“小心它咬你。”Pia!新月被丟了下來。李墨搓著手跑開了“哎我草,還好沒咬著。”新月:?!!你小子今晚最好閉著眼睡覺。
辭鈺看著這倆腦子被門夾了的傻缺,冷笑一聲“過來幫忙。”“哦。”煮得勁道爽口的麵條上淋上香味十足的西紅柿炒蛋,再放上一根烤腸和一筷子黃瓜絲,簡直讓人口水直流。餐桌上,李墨看著面前色香味俱全的蓋澆面,笑呵呵的“不要香菜,謝謝。”
辭鈺:…他面無表情地散了一把香菜在李墨盤子裡,“好男人不挑食。”李墨:?!
“說吧,過來找我到底憋了什麼壞水?”辭鈺看著對著香菜一臉痛苦的李墨。聽他這話,李墨立刻正襟危坐“辭哥,我想向你請教追人的方法。”辭鈺挑起一筷子面慢條斯理地吃著,聽到這兒抬眸“我又沒追過人。”
“可你被人追過啊。”辭鈺聽著他酸溜溜的語氣,放下了筷子認真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把我當競爭對手了這是。”李墨啊了聲,連忙擺手解釋“沒有沒有,辭哥,我可把你當作最最最好的哥們的。”
辭鈺忍住了把盤子掀他頭上的衝動,強行摁住了自己的手“吃完趕緊滾。要追人可以去請教戀愛大師,我不懂。”
李墨:嚶嚶嚶,被嫌了。
上午3:02分。好不容易送走了磨人的玩意兒,辭鈺坐在沙發上開啟了電視,忽然想起幾天前瑞爾斯好像約他今天去訓練場切磋。
正在他要起身時,一條資訊彈了出來。瑞爾斯:抱歉了朋友,我有事要忙,改天再約。[貓貓表情]
辭鈺回了條訊息表示沒關係,隨即又坐了下來。倒挺奇怪啊,這個切磋狂人竟然也會有爽約的一天。
瑞爾斯是跑去照顧傅晟了,異能者的身體素質普遍都很好,但今早傅晟卻發起了燒。
也許是因為連續工作了七天,也許是上次對抗屍潮時透支了靈力,反正今早起來時頭痛欲裂。…小狐狸平時嘻嘻哈哈的,但照顧人卻很細緻。
“先生,喝藥了。”瑞爾斯走進了房間,看見傅晟正在床邊坐著發呆。男人平時總是一副成熟穩重的模樣,但此刻他難得露出了鬆懈。黑髮微垂下來,遮住了他的眼睛,薄唇輕輕抵著,略微有些蒼白。因為生病的原因,他的眼睛好像沾了水色,臉側略微染著幾分薄紅,像一朵漂亮的玫瑰。
這一刻,他不是什麼傅長官,只是一個看著很脆弱的男人。
“先生?”瑞爾斯又輕輕地喊了他一聲。傅晟的睫毛輕顫,睜開了眼睛,聲音沙啞“瑞爾斯?”
瑞爾斯大步走了過來,把藥碗放在一邊伸出手試了試他額頭的溫度:還是有些燙。
“今晚再讓醫生來為您輸液吧。”瑞爾斯拿起藥,自己先嚐了嘗試試溫度,又將勺子送到傅晟唇邊。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傅凜輕擺手。瑞爾斯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把藥碗放到了傅晟手上,同時伸出手輕輕託著傅晟端著藥碗的那隻手,防止他手抖把藥碗摔下來。
手指相觸,二人的溫度糾纏在一起,空氣中多了股暖昧的氣息。傅晟愣了下,“我又不是小孩子,不會摔了碗。”他的聲音沙啞。
瑞爾斯專注地看著傅晟的眼睛,柔聲“先生,你當初也是這麼做的。”當年,傅晟剛撿到他時,他還沒這麼黏人。生病也不要人喂藥,倔得很。
傅晟無奈,就把藥碗遞給他,又怕瑞爾斯手使不上勁,把藥弄灑了,就託著瑞爾斯的手,看他用小勺子一點一點的把藥喝乾淨。從回憶中反應過來,傅晟笑了笑,眼睛中閃著溫和的光“你小子。”
喝完了藥,傅晟就感覺眼皮有些沉重,團意慢慢地爬了上來。
瑞爾斯把空碗放在一邊,又伸手擦去了傅晟唇邊的藥液。“…”傅晟這會腦子也有些遲鈍,一時也沒反應過來,只是一動不動地盯著人。鼻尖有股淡淡的味道,好像是鈴蘭。
“先生,要先休息一下嗎?”瑞爾斯低聲詢問。他迷糊著點點頭,還不忘記低聲“你也早點去休息。”瑞爾斯看了眼外面大亮的天色,笑著問回答“好。”等傅晟睡下後,瑞爾斯起身,把窗簾拉上。
室內的光線一下子就暗淡了下來,他走到床邊坐下。傅晟大概沒睡著,呼吸頻率時大時小。瑞爾斯便伸手,在他的背上輕拍著。漸漸的,床上的人陷入了深眠,呼吸也規律了起來。
……房間內很安靜,瑞爾斯看著傅晟的睡顏,不可抑制地輕吸一口氣。
先生…我真是快瘋了…他看著背對著自己的男人,眼中的光芒熾熱。你對我,只是像對待一個小孩子一樣嗎?
他真的快被自己逼瘋了,每一次看見傅晟,都會不可控制地接近。看見那張開合的唇,他就想湊過去把它堵上,看到他對別人笑,他就嫉妒得快要發瘋。
沙沙.傅晟翻了個身。生病的原因,他的頭髮微潮,長長的睫毛如鴉羽般垂下……過了很久,瑞爾斯才緩緩湊過去,溫柔地看著他。
窗簾的邊角有極細的一縷光透了進來,倒映在他的唇上,輕輕抖了抖。瑞爾斯看著那個小光點,輕輕俯身吻了上去。男人的唇很軟,有一股淡淡的藥味。瑞爾斯小心地親吻著他,又起身溫柔地撫摸了一下傅晟的臉,小心翼翼的。
他在昏暗的光線裡看著傅晟,半晌推門出去了。
在門被掩上後,床上的男人睜開了眼睛。傅晟起身,愣怔地看著床上的那個光斑。過了許久,他又垂下了眼。…
心很亂,卻沒有一點反感和討厭,反而……怎麼回事。傅晟耳尖微紅,他感覺頭腦亂成了一團。“……”他再次躺了回去,他一定是沒睡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