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房間,趙寒見到了昏迷不醒的張進酒。

有大夫為張進酒進行包紮。

趙寒走近一看,感覺觸目驚心。

張進酒通體佈滿了刀傷,有些傷口很大,還血流不止,深處可見骨。

“這算是撿過來一條命了,與他同行的幾名衙役慘死。”

李虎嘆道。

“這血蓮派明知道張進酒是我縣衙的人,還敢動手,我看他們是活膩了!立馬召集人手殺過去!”

趙寒目光森然,殺意滔天。

“只怕等我們去,那些人早就跑光了。”

李虎道。

“李兄弟說得不錯,既然對方玩陰的,說明早就做好了退路,眼下這些人應該藏起來了。”

諸葛尚也勸說道。

“藏起來了?呵呵,我看他們能藏到哪裡去!諸葛尚,你認識江湖中人,替我發出訊息,我出五萬銀子懸賞,只要能夠提供血蓮派門人的線索便行。”

趙寒道。

“五萬銀子懸賞?”

眾人聞言,不禁詫異。

諸葛尚等人聞言,心中感動。

“屬下遵命!”諸葛尚抬手一禮。

“另外,林先生替我張榜通告,凡是能夠提供血蓮派線索的,一樣可以獲得五萬白銀。”

趙寒道。

“可是,大人這個張榜通告,要透過刑部,是否先行通報刑部?”

林哲文急忙道。

“所謂事急從權,你先張榜通告,然後再呈上去,補上程式。”

趙寒目光堅定的瞥了眼林哲文。

“也只能如此了,恐怕刑部會問責。”

林哲文見趙寒態度堅決,只好作罷。

“另外李虎替我跑個腿,通知丐幫,讓他們打探訊息。”

趙寒道。

“屬下遵命!”

李虎點了點頭。

趙寒連續釋出了幾條命令,整個縣衙的人員都被調動起來了。

“大夫,張進酒什麼時候能醒過來?”趙寒問道。

“這位大人,傷勢嚴重,小人已經施針用藥,能不能醒來,要看天意了。”

大夫嘆了聲。

“你無論如何都要將他救好,錢不是問題。”趙寒道。

“小人只能盡最大的努力了。”

大夫點了點頭。

處理完事情,入夜後,趙寒前往了齊王舊宅。

他來這裡,是見雲飛揚。

雲飛揚混跡江湖二十載,對血蓮派應該很瞭解。

“孩兒,我聽說張進酒遇襲,生命垂危?”

雲飛揚很關切,畢竟張進酒對他有恩。

將他從天牢裡救出來的。

“他現在情況不妙,此事是血蓮派所為,老爹可知道血蓮派的底細?”

趙寒問道。

“這血蓮派在五嶽山,離京師八百里,在江湖上是一個邪派,殺人掠貨,手段兇殘。現任掌門齊迎雪更是六品巔峰的高手,在江湖上也算是人物。此人行事詭異,在江湖上甚少露面,就算是遇到了,你的人也很難解決。”

雲飛揚道。

“諸葛尚他們都是六品,難道還鎮壓不了此人?”趙寒訝然。

“諸葛尚是天下第一畫師,以畫入道,修煉武學,其他人也是以技入道,論技藝自然是天下第一,可是武學方面,還是差點。”

雲飛揚解釋一番。

“那倒也是。”趙寒一想也明白了。

“我兒勿憂,為父如今已經痊癒,我來幫你查這件事。”

雲飛揚笑道。

“老爹,你若出手,最好留下活口。”趙寒道。

雲飛揚眼神一寒,道:“孩兒,你現在是不是懷疑這起刺殺案是皇帝老兒所為?”

“懷疑歸懷疑,可是眼下並無實據。”趙寒道。

“可恨!若是當年,我全盛時期,我必殺入皇宮,斬下狗皇帝的腦袋。”

雲飛揚咬牙切齒。

隨後,雲飛揚又檢查了趙寒的境界。

他甚為滿意。

如今,趙寒只差一步,便能踏入四品了。

趙寒又給鄭山交代了一些事情,便離開了齊王舊宅。

就在趙寒在馬車內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馬車停下,一名親衛怒吼道:

“何人鬼祟,竟然阻攔侯爺的馬車!”

聽到聲音,趙寒睜開眼睛,挑開簾子,只見前方一個窈窕的人影出現。

“聽說侯爺懸賞十萬兩白銀找尋血蓮派的線索,不知道是真是假?”

突然,那人開口說話,一道如泉水般清冽的聲音傳來,聲音清脆,如碎冰斷雪般。

“是個女子?”

趙寒從馬車上走下來,藉著馬車上燈籠綻放的光芒,看清了對方的長相。

那是一個約莫十六七歲的少女,相貌嬌美,膚色瑩白,明珠生暈,身穿黑色的裙衫,身材纖柔。

尤其是那雙清眸勝似一泓清水,似笑非笑的看著趙寒。

她手上握著一柄鯊魚皮包裹的寶劍,皓白的右腕上有一串銀色鈴鐺。

“你是何人?”趙寒問道。

“我問你話呢,你只需要答是不是真的即可。”

少女挑了下柳葉眉,抱起了寶劍,似不耐煩的道。

“是真的。你有血蓮派的線索嗎?”

趙寒道。

“自然有,你跟我走一趟。”

少女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我憑什麼相信你?”趙寒疑惑,心生戒備。

“不跟我走,那別逼我動手!”

少女強硬。

“保護侯爺!”

眾人圍住趙寒,如臨大敵。

“哼!就憑你們也攔得住我?”

少女輕點地面,身子輕盈的一躍,拔出寶劍。

親衛們將趙寒保護得嚴嚴實實。

就在趙寒以為少女要殺過來的時候,她突然挑破腰間的香囊撒出了許多粉末。

趙寒身邊的親衛都迷暈了,紛紛倒地。

趙寒修行大河劍氣,內功深厚,勉強撐住,但是依舊有點神志不清。

少女停在他的面前,拍拍白嫩的小手,“你真是麻煩,害我用這麼多藥粉。”

說完,她拿著一個藥瓶放在趙寒的鼻翼下,刺激性的氣味撲鼻而來,趙寒瞬間清醒。

“你究竟是什麼人?意欲何為?”趙寒道。

“我不會害你的,你可是我的財神爺,你跟我走。”

少女拉著趙寒的手,往外走,見趙寒遲疑,道:“你的這些親衛沒事,只是睡一下而已。”

少女的輕功很厲害,拉著趙寒的手,在沿街的屋頂上飛躍。

半炷香後,兩人來到了屋頂上,從屋頂可以俯瞰這個小院子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