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風寨。

趙寒率領親衛隊已經出現在黑風寨的外圍了。

他們捨棄馬匹,在叢林裡潛行,經過兩個時辰的艱難攀爬,總算是在天亮之前抵達了黑風寨。

黑風寨在半山腰上,扼守險要,易守難攻。

“還有半個時辰便天亮了,我們必須在天亮之前攻入山寨內,不然麻煩便大了。”

趙寒抬頭看了眼天色,對著眾人說道。

“侯爺,您說我們該怎麼進攻?”

一名侍衛問道。

趙寒想了會,決定將三十個人分成三個組。

隨後,趙寒拿出三塊石頭在地上擺放了品字形,分配任務,道:

“第一組從山腰背後繞進山寨內。你們地處上風口,一旦放毒煙,可以將毒煙瀰漫整個山寨,到時候殺這些土匪便是易如反掌。”

“第二組從西南潛入寨子裡,在這邊設定路障,切斷這些土匪的退路,不讓這些土匪逃跑。”

“第三組看到兩個組發出訊號後,從東南方向殺進去,吸引敵人的注意力。”

“你們聽明白沒有?今天算是對你們的一次考核,只要你們考核透過,便能正式成為我的親衛。”

“明白。”

眾人齊聲道。

其實,趙寒之前便多次給他們講課了。

將這種特種戰術傾囊相授。

只是他們沒有實戰經驗,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實戰。

其實,趙寒心裡也沒有底。

主要是這些人的訓練時間太短了。

只有二十多天。

如果再給他們一些訓練時間就好了。

不過,這些人也不是一般人,而是從幾萬人的乞丐裡面挑選出來的。

他們本身的身體素質、領悟力都要比普通人強一個檔次。

這次實戰教學,他們能夠學多少算是他們的造化了。

只要第一組完成了釋放毒煙的任務,應該問題不大。

別看這個黑風寨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可是在趙寒的眼裡不過如此。

要是由他統領黑風寨,就算是朝廷派十萬大軍,也奈何不了他。

朝廷大軍一到,帶人往深山老林一躲,誰能找得到他?

而且,這黑風寨多次打退了朝廷大軍的進攻,寨子裡的土匪都麻痺大意,連警戒和崗哨都沒有。

這個時代,是沒有特種作戰的概念的。

特種作戰是超越這個時代的戰術。

“行動!”

趙寒一聲令下,三個小組按照既定的計劃展開行動。

第一小組來到了後山,這是一處幾十丈高的懸崖。

眾人使用爬山虎進行攀爬,如履平地般。

很快,第一組的所有人便爬上了懸崖。

可笑的是黑風寨在這裡並未設定崗哨。

第一組的成員順利潛入黑風寨,往各個營帳裡丟毒煙。

很快,黑風寨裡冉冉升起了黃色的毒煙,如大霧般瀰漫開來。

看到毒煙從黑風寨升起,趙寒心底的一顆大石總算是落地了。

而第二組也完成了任務。

在黑風寨下山的道路上設定了路障和陷阱,切斷了土匪逃跑的退路。

咻咻!

兩支火箭同時升空,破空聲劃開了寂靜的夜色。

東方的天空上,微微泛起了一抹魚肚白。

在東南方向,第三組的人喊叫起來,衝進了山寨。

這個夜晚註定血流成河!

半個時辰後,整個黑風寨又恢復了寧靜。

整個過程,趙寒完全是一個旁觀者的視角,他並沒有參與。

畢竟這是他對親衛隊的一次考核。

……

“你們快看!這是我們的汗血寶馬!前面就是黑風寨了!”

有人看到了樹林裡的馬匹大叫了起來。

張進酒等人立馬翻身下馬,走過來檢視情況。

此刻,天色已經亮了起來。

可是遠方的大山依舊被濃濃的霧靄所籠罩。

“到個屁!從這裡到黑風寨還要一兩個時辰!”

張進酒滿臉苦笑,心裡面充滿了絕望。

他們的馬匹根本趕不上汗血寶馬,他們一路奔跑而來,還是沒能在天亮之前趕到。

“快快!我們現在一刻都不能耽擱!立馬趕往黑風寨!”

林哲文彎著腰,扶著一棵樹,好像都快站不起來了,可是依舊在那大喊。

張進酒看他這個樣子,有些不忍,道:“林先生,要不您就在這裡休息,等大部隊過來接應,我們先過去。”

“不行,我一定要跟著你們過去,就算是爬,我也要爬過去。”

林哲文咬著牙齦,佈滿血絲的眼睛,是那麼地堅定。

“呵呵,只怕我們這位侯爺,被土匪給宰了吧。帶著區區三十人,就想剿滅三百多人的土匪寨子,我看是痴人說夢!”

阮清舞搖了搖頭,滿臉不屑。

“阮清舞,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張進酒聽不下去了,額頭的青筋綻出,朝著阮清舞怒喝一聲。

“好了,我也不想說,可是這是事實,只有你們還抱著幻想而已。就算是我們這些高手殺入黑風寨,也不一定能夠將黑風寨平定,何況是他,僅僅帶著三十人,還全是乞丐軍!”

阮清舞反唇相譏,聲音更大了幾分。

眾人聞言,臉上都露出了無奈的苦笑。

雖然不想承認,可是大家心裡都清楚,阮清舞說的是事實。

趙寒貿然攻打黑風寨,很可能遇到不測了。

“好了,不要說了,我們繼續前往!”

張進酒喝道。

眾人沉默了下來,繼續前行。

眾人都陰沉著臉,臉色很難看。

畢竟趙寒一死,以長公主的性格,未必會放過他們。

走了一個時辰,突然前方傳來了異響。

“有人!大家避開,先看看動靜!”

張進酒大手一揮,讓眾人躲避。

他則是一把抓起了林哲文跳到了一棵大樹上。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眾人不由得握緊了兵器,眼中射出寒光。

可是等對面一行人出現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眾人都瞪大了眼睛。

“這怎麼可能?”

張進酒狠狠地抽了自己一耳光。

阮清舞整個人都呆住了,嘴巴張開,都成了“0”形。

諸葛尚、上官招月、唐生等人都滿眼震驚!

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

對面正是趙寒一群人。

只見趙寒坐在一輛馬車上,鎮定自若,神情泰然。

而他身後的十幾輛馬車上全是鮮血淋漓的人頭以及數之不盡的寶箱。

走在馬車旁的是渾身血汙的三十人親衛隊。

一個不多,一個不少,整整三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