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揚和趙寒都是一臉懵逼的樣子。
這傢伙是不是有病?
站著原地傻樂幹什麼呢?
“我兒莫受這種人的影響!”
雲飛揚朝著林哲文輕蔑地掃了眼。
不過,他礙於和林哲文是老相識,也拉不下臉,強行趕他走。
雲飛揚又接著道:“我兒,這練劍之道,在於專心致志,心無旁騖!你握住劍,那你的眼中只有劍,便沒有其他了!”
“我明白了。”趙寒點了點頭。
雲飛揚從最為基礎的劍招教起,比如握劍、把劍、出劍、刺、挑、撥等。
他教得很認真,並且將這些年的劍道心得一併傳授給趙寒。
可以說,完全毫無保留!
“等你學會最基本的劍招,為父再傳授你劍法。等你的體質鍛鍊好了,為父再傳授你大河劍氣的心法。”
雲飛揚笑道。
一臉痴漢樣子地看著趙寒,他要把這些年缺失的父愛全部彌補回來。
練了兩個時辰,趙寒已經熟悉了基本劍招。
畢竟有天下第一劍客指導。
雲飛揚也很滿意。
便讓趙寒停止了修煉,“我兒,今天就修煉到此,修煉過度,有損身體。這基礎劍招,以後每天堅持修煉兩個時辰即可,等純熟之後,為父再教你基礎劍法。”
說完話,雲飛揚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瓷瓶遞給趙寒。
“老爹,這是何物?”趙寒問道。
“這是生血煉肌丹,此丹能夠修復損傷的肌體和經脈,極大地增強體質,一共一百顆,每日服用一顆,百日之後,你便能脫胎換骨了。”
雲飛揚笑著介紹道。
“老爹,有那種直接讓人突飛猛進的丹藥嗎?比如一躍成為武林頂級高手。”
趙寒問道。
“有是有。不過這種丹藥,後遺症很大,不利於長遠。修行之道,應當循序漸進,貪功冒進,只會適得其反,這是為父的忠告。”
“你別小看這一瓶丹藥,這是為父替朝天閣執行三個任務,方才拿到手的,有人曾經出十萬兩黃金購買,為父都不肯賣。”
雲飛揚一臉認真的道。
“這麼珍貴?”
趙寒聞言,都傻眼了。
那不是一顆丹藥,便值一千兩黃金?
俗話說,窮文富武。
練武之人,如果沒有錢,根本熬不出頭。
這話一點錯也沒有。
“為父,希望你將來能夠跨越七品巔峰,成為八品高手,那為父就算是死也心甘情願了。”
雲飛揚又語重心長地拍了拍趙寒的肩膀。
“八品,很厲害嗎?”
趙寒心道。
……
從王府出來,林哲文又跟過來了。
連雲飛揚都拿他沒辦法,趙寒也懶得管他了。
趙寒抬頭看了眼天色,時間還早,決定去京縣衙門看看。
京縣在京城東南。
出了京城的南門,便是京縣的地界了。
別看京縣的縣令也是七品官,不過地位要比其他縣令高一大截。
這可是一個肥差。
因為京縣的地理位置很重要,漕運碼頭便在京縣,是溝通南北的樞紐。
而且一支禁軍也駐紮在京縣。
孃親向自己使眼色,讓自己答應皇帝,接任京縣縣令一職,恐怕也是這個原因。
縣衙門口。
守門官差喝道:“縣衙重地,嚴禁私闖,來者何人?”
“我是你們新任的縣令,這是我的官憑。”
趙寒從懷裡拿出一封信,這正是吏部給他出具的告身和委任狀。
“您是我們的縣官老爺?”
官差一看趙寒如此年輕,微微一愣。
另一名官差撓撓頭,道:“剛剛好像吏部的人送來了公文,說皇帝親自給咱京縣任命了一位縣令,這個人是您?”
“那我去找主簿大人,您稍等。”官差急急忙忙地跑進來。
沒一會,幾名身穿綠色官袍的官員從裡面跑出來。
核對完告身和委任狀後,幾人對著趙寒躬身一禮。
“我們實在沒想到大人來得這麼快,我們還以為大人要過幾天要過來呢。”
主簿趙辰笑道。
“聽陛下說京縣發生了大案,所以急忙過來。”趙寒道。
“既然大人來了就好,那我就不用那麼頭疼了。”
一位臉上滿是虯髯的中年人哈哈大笑。
緊接著,他又對趙寒拱手一禮,道:“下官正是本縣的典史楊休,主管刑獄。”
其他官員也紛紛向趙寒通報了姓名和官職。
這縣衙除了縣令外,還有縣丞、主簿、典史、教諭、巡檢等官員。
這都是有品級的。
其他的品級,比如書吏、稅吏、戶吏等。
來到縣衙後堂後,楊休趕緊讓人將卷宗搬了過來。
“大人,這便是卷宗。請過目。”
楊休站在一旁,一臉笑意地看著趙寒。
趙寒心裡發苦。
這卷宗上的字認識他,可是他可不認識這些字。
都怪前身那個二世祖,不學無術,連字都不認識。
“楊大人,你先下去吧。我喜歡安靜,讓我一個人看就行了。”
趙寒朝著楊休揮揮手。
“那大人慢慢看,下官告退了。”
楊休拱手後,轉身離開。
趙寒看了片刻,也只能勉強辨認一些。
他抱起卷宗,決定回去找林瀟兒幫忙。
“為何不看完卷宗?”
突然,趙寒耳邊冷不丁地響起了林哲文的聲音。
趙寒整個人一愣。
這傢伙陰魂不散,怎麼連縣衙後堂都闖進來了?
“我說你有完沒完?一路跟到這裡,你究竟想做什麼?”
趙寒算是怕了。
這傢伙跟牛皮糖一樣甩不掉。
“為父……呃,我想知道你在幹嘛,想了解你。”
林哲文淡淡一笑,一臉慈祥的看著趙寒。
趙寒被他盯著,心裡直發毛,這個傢伙不會是一個老變態吧。
“對了,朝廷有令,公文不得帶回家,必須實封。所謂實封,就是看完後,還得加蓋官印,填寫日期和署名。這卷宗也在公文的範疇之內。”
林哲文從懷裡掏出一把摺扇,扇了扇,一臉笑容的道。
“還有這規矩?”趙寒一愣。
“這官場上的規矩多著呢,若是被人抓到把柄,被檢舉出來,那這官都做不了。”
林哲文抿嘴一笑,頗為得意,還走到座位上坐下,端起桌上的清茶喝了口。
“那就完蛋了。”趙寒苦笑。
“什麼完蛋了?我這不是在教你嗎?”
林哲文聞言一愣,眼神充滿了疑惑。
“因為小爺我不認識字!”
趙寒有些理直氣壯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