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沙龍內,基洛利看著邪魔徒變成邪騎,不由得眯上了眼睛。

一股與他之前的恭敬截然不同的憤怒出現在他的臉上。

他走到吧檯邊,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不多時電話便通了,不待對方開口,基洛利就語氣不善的說:“怎麼回事?我沒有讓你派出帶ID的邪魔徒吧?而且這次你為什麼沒有接收陣亡騎士的腰帶?還有這些邪魔徒又是怎麼回事?我沒讓你派出這麼強的吧?”基洛利越說越氣,說到最後時已幾乎變成了怒吼。

“哎呀,別這麼著急呀~~,一下子問這麼多問題,人家都打不過來了呢~~”

電話中傳來一股噁心的聲調,就像是一個老年人故意捏著腔子說話。

“ID的事我也不知道呢,應該是有些孩子比較調皮就帶過去了,至於腰帶我也很奇怪為什麼沒有傳到我這邊呢,應該是系統出故障了吧?我等會兒修一下,嗯,至於孩子們嘛一一”

對面發出一陣訕笑聲,難聽的讓基洛利直皺眉頭。

“我派出的都是最正常的孩子們,是你的騎士太弱了吧?”

“住口,他們都是最優秀的。”基洛利說了一句連自已都不信的話來撐場子。

“我告訴你,別想耍花招,我才是遊戲管理員,這裡的一切由我說了算。

接下來不許再派增援了,並且以後的邪魔徒再出現這樣的情況,有你好看的。”

隨後他也不等對面回話,就一把結束通話了電話。

“呸!”花園中的園丁對著話筒啐了一口。

“哼,這麼著急掛了,是又怕我說那件事吧。”

基洛利結束通話電話之後,臉色不大好看。

他看著螢幕上陷入苦戰的騎士們,臉上爬上了愁苦。

第一次就全員淘汰,這種情況可不好。

邪魔領域內。

“你這個混蛋!!!”

小平怒吼一聲,他提著電鋸像一頭暴恕的公牛般撞開周圍攔路的邪魔徒直衝向邪騎。

[POISON CHARGE](毒液積蓄)

“你!你竟然竟然殺了小尋!!!”

[TACTICAL BREAK](戰術切割)

失去理智的小平衝到邪騎面前,帶著滿腔的怒火,揮動著電鋸砍向邪騎的右肩。

滋滋

泛著毒液的電鋸在邪騎身上撕咬,飛濺的火花如潮水般生生不息的從邪騎身上流出。

電鋸砍在邪騎的右肩上,逐漸向下。

漸漸的砍入他的皮肉,但邪騎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就這樣硬挨著小平的攻擊。

[ZOMBIE STRIKE](殭屍猛擊)

小車分出左手,恐怖的紫色能量縈繞在手上將他的左手武裝成一隻恐怖的利爪。

小平嘶吼著,像一隻野獸一樣兇猛的將利爪捅入邪騎的胸口。

被能量包裹的左手與被毒液所充斥的電鋸幾乎同時貫穿了邪騎的身體,龐大的能量頓時引起恐怖的爆炸。

邪騎的身影霎時間便被爆炸的烈焰所吞沒。

“呼……呼……”

火焰的四周格外的寂靜,只有小平的喘氣聲在此迴盪。

但是忽然,他的喘息聲停止了,那喘氣聲被驚愕摁在了喉嚨裡。

因為待濃煙散去時,邪騎仍傲立於小平面前。

他的胸口仍有些破損,不過卻已基本修復完畢,而他原本被劈成兩半的右肩早已恢復原狀,唯一之前不同的是肩膀的中間突兀的卡著殭屍破壞者。

“怎麼……”

邪騎猛的出手,他右手一拳打下。

受損的腹部和卡在他右肩上的電鋸完全沒影響他的動作,迅猛的一拳根本沒給小平反應的機會便已到達他的腹部。

“咳……咳……”

小平輕輕的咳嗽著,所咳出的是陣陣血塊。

而這還沒完,緊接迎接著小平的是邪騎一套迅猛無比的拳腳。

在邪騎密不透風的兇猛攻擊之下,小平完全只有被動挨打的份。

不一會,他身上的裝甲便變得坑坑窪窪,甚至從內側還滲出了點點血漬。

“咳……咳……”

他輕咳著,每咳一下,眼前便是一股血霧。

他輕輕的抬起手,但是全身卻都宛如快散架了一般傳來陣陣巨痛。

但他沒有停下抬手的動作,。

哪怕全身都疼,哪怕這一拳毫無作用,他也硬是向著面前的邪騎揮出一拳。

毫無疑問,這一拳根本沒有觸碰到邪騎,因為它在半路便被邪騎抓住撇向一邊。

而緊接著邪騎便毫不留情的一拳再次打到他的腹部。

“啊!”

由腹部傳來的劇痛好像把什麼東西帶上來了,他感覺自已的口腔很堵,好像有什麼噁心的東西又湧上了,

“呃……”

他不由自主的吐了出來,腥甜的氣味在面具之中迴盪,讓他本就昏沉沉的心變得更加的沉悶。

一片虛無,這是他眼前的景色。

他朦朧的雙眼已經看不清面前的敵人了。

他所看到的只是一片猩紅,一片由他血所構成的猩紅一一但這也足夠了!

喝!

他拼著全身的力氣胡亂的進攻著。

視野之中看不到敵人,那就全是敵人。

他這樣想著,幾乎散架的骨頭中也好像蹦出了一股力量,支撐著他持續發瘋般的進攻著,儘管他沒有一擊打中了邪騎。

他的思緒早已不在眼前的敵人上,那虛無縹緲的東西被拉回了很久以前。

也許也不算太久吧,僅僅只是兩年前。

一個普通的爛大街的故事,略有些自卑的男孩遇到了女孩,女孩兒的一句鼓勵就能莫名其妙的讓一再自卑的男孩兒鼓起勇氣,而兩人彼此間也看對了眼,僅此而已。

男孩兒以為自已比女兒愛他還要更愛她。然而可悲的是,他以為對了。

他也隱約的感覺到女孩對待自已似乎不像自已對待她那麼熱烈。

但這不重要。

有時候異性的關係就是這麼簡單,他就只是單純的喜歡她。

想每天看到她,想要反覆的體味著她從叫自已伊藤,到哲平,到小平。

這就足夠了,其他的都不重要了。他覺得。

而現在,這個怪物把“她”給奪走了。

徒勞的攻擊毫無用處,他終是迎來了自已的結局。

一股強大的力量打在手上,他感覺自已的兩隻手突然失去力氣,好像還隱隱的有聲碎骨聲傳來。

也許是他聽錯了吧,他的雙手在沒有殺掉那個傢伙前怎麼會碎呢?

邪騎左手一把按住哲平的頭,右手拍向了腰帶。

[JAY JAY JAY STRIKE](邪邪邪猛擊)

纏繞著荊棘的右手轟向了哲平的胸口。

一切都已結束。

哲平胸口的裝甲已經崩壞,露出的肉體胸口被打的凹陷了一大塊,在凹陷處兩邊的裝甲上都有星星點點血斑,血斑隨意的分佈著,但沒有兩塊是靠在一起的。

邪騎拎著哲平的頭,像揪起一個破舊的娃娃一樣將他丟到了一旁。

[RETIRED](淘汰)

哲平的身上開始出現紅色的亂碼。

兩個人迅速的跑到他身邊,

“放開,這是我的!”

“去你媽的,老子先拿到的!”

他的身體被紅色的亂碼吞沒,消失的無影無蹤,彷彿從未存在過一樣。

邪騎不屑的看著爭搶著殭屍帶扣的兩人,繼續走向了旗幟。

“不好!”雨哲看著邪騎,一咬牙衝向了他。

“好了。”包間內的黑衣男子看著螢幕上的景象滿意的點了點頭。

“該你出場了。”

他的視線轉向桌子,上面放了一個白色的盒子,盒子上正印著雪狼的頭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