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看著幾個怪物消失不見後,三個人從教室裡走出來,林祈上前透過玻璃窗想看看教室裡的那個男孩。
結果才發現教室裡空蕩蕩的,根本沒有人。要不是看到教室裡的垃圾桶和撒了一地,她都要以為剛剛看到的那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
而另一邊楚玄訣扶著歸慎行,躲在六樓的一間教室裡。
此時,歸慎行的面色蒼白,他的手裡緊緊握著一把符籙。
楚玄訣看他這副模樣有些擔憂,“都是我太大意了,以為這次出門不過是普通的怨鬼,誰知道會是擁有特殊能力的厲鬼……”
歸慎行見他自責,出聲安慰他。“這件事也有我的錯,我沒有查清楚就把你們帶過來,也不知道佘昕他們有沒有進來......”
“他們應該就來了吧,就安澤斯那腦子,肯定二話不說就是莽。”
歸慎行也很是贊同他說的話,楚玄訣想著又嘆了一口氣,“都怪我大意了,要不是我的赤焰今天拿去保養了,我們和厲鬼肯定有一戰之力的。”
歸慎行也在心裡感嘆自己不謹慎,這次居然只帶了這麼些符籙,下次出門一定要帶個百八十張的,以防發生現在的這種情況。
楚玄訣有像是想到了什麼,緊皺的眉頭稍稍有些舒緩,“咱們也別擔心太多,今天不是來了個大佬嗎,像他們那種隱世家族身上的寶貝肯定很多,別的不說,帶著我們出去應該是綽綽有餘了。”
歸慎行聽他那麼說也是心下稍安。
林祈可不知道有兩個人對她的期望有這麼高。她現在正一臉好奇的聽佘昕講課。
“我在這個慘死的厲鬼,應該是擁有特殊能力,這種鬼十分少見。基本上只有身帶濃重的怨氣和煞氣的厲鬼將映,才有一定機率獲得特殊能力。只不過我們現在還不知道,這隻厲鬼的特殊能力是什麼......”
林祈又好奇的問:“那三隻怪物是什麼東西?”
佘昕手指輕摸著手上的銅錢,“我也不大清楚,聽家裡的長輩說有些厲鬼死後,他的怨氣久久不散,他生前遭受過的痛苦就會在深夜一遍遍重演,要麼身上的怨氣越來越重,要麼就是受不了魂飛魄散。”
林祈聽完覺得那個男生有些可憐,她不是聖母,她只是覺得這種霸凌者都該死,不管是校園霸凌還是職場霸凌。
現在男生死了就算了,還要每天晚上都要重複自己的噩夢,這也太折磨人了。
安澤斯把地上的垃圾桶,還有垃圾全部檢查一遍,發現沒有任何線索之後站起身,對站在身後的兩個女生說:“咱們走吧,這裡沒什麼線索。”
他們現在正在四樓,從這間教室裡出來,三人就邁步往樓上走,林祈在上樓梯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剛剛出來的教室,就看到了教室門口掛著的初三五班的門牌號。
林祈有些奇怪,剛剛進門的時候好像沒有這個初三五班的門牌號?
前面的佘昕回頭示意她快點跟上。林祈顧不上胡思亂想,加快腳步走到了佘昕後面。
佘昕的手指翻飛,正在心裡不停推算著楚玄訣兩人的位置,她停了掐算的手指,對旁邊的兩人說:“他們倆現在在六樓!”
佘昕說完一馬當先就要邁步向前走,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一涼,後背的汗毛豎起。
趕緊左右環顧四周,發現並沒有人,身上那股粘膩又滲人的感覺沒有消失,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她猛地抬頭望去,發現樓上的樓梯縫隙間,有一張被拉長的臉正探出腦袋往下看。
那張臉十分蒼白,臉上的每個五官都被拉長,此刻怪物的嘴裡發出奇怪的笑聲,飛快的朝著樓梯下的三個人衝來。
林祈在佘昕僵硬的站在樓梯上時,就發現了不對勁,順著她的視線往上看,發現了那可怖的怪物。
此時此刻那怪物向他們衝來,佘昕拉著林祈馬衝旁邊的安澤斯大吼一聲。“快跑!”
佘昕並不擅長攻擊,這一路走來林祈體力和反應力都比她好,但是看她手裡握著的那根普通棒球棍,她也很是擔心他們兩個人的安全。
安澤斯雖然擅長攻擊,但是最起碼需要一個人和他打配合,他才能發揮出他的真正實力。她們倆這種武鬥的廢柴,只能跑路了。
安澤斯只是平時不愛動腦子,並不是真的傻,如果只是他一個人,他還可以想辦法和後面的怪物周旋,可是現在有兩個女生在這裡,他肯定要先保護好她們的安全。
別看林祈捉鬼不行,但是她跑路的速度還是一流的,先前還跑在她前面的佘昕現在已經被她甩在了身後。
三人之前是在四樓和五樓的樓梯中間,現在低頭往下跑,眼看著馬上就要跑到了三樓,林祈連跳兩步臺階,仗著自己腿長直接越過了最後一個臺階。
佘昕邁動著自己的兩條腿,踩在最後一階臺階上,就在她準備邁動右腿跨過臺階的時候,自己的腳腕被一隻冰涼的手緊緊攥住。
攥住她腳腕的那隻手不斷縮緊,佘昕回頭望去,就發現了牆壁上出現了一張被拉長的怪物臉。
這張臉在樓梯縫隙上看到的臉不同,他的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眼睛裡卻滿是惡毒。
怪物緊緊攥著佘昕的腳腕,打算把她從樓梯上硬生生拽到旁邊的牆壁裡,旁邊的牆壁上出現了大片血紅色的陰影,那陰影像水一樣緩緩流動,最後形成了一個瘦弱矮小的人形。
牆面上的人形陰影張開雙臂,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把佘昕拉到自己的懷裡。
林祈剛跑兩步就發現後面沒有腳步聲,她連忙回頭就發現了這一幕,她有一瞬間的腦袋空白,但是抬頭就看到了在他們身後,和一個怪物纏鬥在一起的安澤斯。
自己一咬牙一閉眼,握緊手裡的棒球棍,抬手就朝著前面的牆壁上揮去。
她並不知道自己這樣有沒有用,鬼片裡這種普通的東西基本上都是打不到鬼的,可是現在是事權從急,她也沒有任何辦法了。
握著手裡的棒球棍,砸向面前的人型陰影,並不是她想象中的那種砸在牆壁上的感覺,而是像敲到了一片棉花,又像是進了一灘水裡,人型陰影蕩起一波波漣漪,最後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