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殺手爆喝一聲,腳掌猛踏地面,瞬間發力,整個人化作一道殘影,揮舞著手中的匕首朝著周子安的胸口刺去。

幾個跨步之間,殺手就已經來到周子安身前,隱隱間,還有急促的破風之聲傳來。

望著這直刺心臟的一擊,周子安嘴角帶起一抹冷笑,不閃不避。

就在距離不足兩寸時,周子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手。

殺手大駭,錯愕的向下望去,卻發現自己的匕首居然被周子安的兩根手指牢牢夾住。

任憑他如何用力,匕首都無動於衷。

“不對!這是高手!”殺手眼中充斥著難以置信之色,鬆開匕首就想後退。

“現在想走,晚了!”周子安一步跨出,順勢轟出一拳。

砰!

殺手胸口傳來塌陷的聲音,整個人猶如一枚炮彈飛出,重重摔在地上,砸出一個深坑。

“把他處理掉。”周子安放下一句話,便駕車離去。

在他離開後,暗處突然走出一個全身裹的嚴嚴實實,身穿黑色夜行衣的男子。

男子朝著周子安離去的方向半跪而下,而後將屍體裝在布袋中。

至於那輛車,則是被一把火燒了個精光。

一個被通緝三年的殺人犯,就算死了也不會有人去關注。

叮鈴鈴!

周子安看了一眼手機上的號碼,感到有些疑惑。父親怎麼會白天給自己打電話呢?

“爸有什麼事嗎?”

“你在忙嗎!小安。”

“不是很忙,發生了什麼事嗎?”聽到父親這麼說,周子安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你媽去找工作,不小心打碎了一個花瓶,現在被人家扣起來了,要賠5萬塊。”周平焦急道。

“你們在哪,我現在就過去。”周子安眉頭緊鎖,火氣蹭蹭上漲。

“海天集團。”

這不是那個蕭瑟鳴的公司嗎?周子安遲疑了一下,然後油門踩到底,飛速趕往過去。

昨天饒他一命不珍惜,今天還敢惹他的父母,簡直找死。

海天集團門口。

幾個保安將許麗逼到牆角,一個尖嘴猴腮的女子指著她罵道:“老不死的,籌好錢了嗎?”

許麗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嚇得都快哭出來了。

她只是想來應聘一個保潔,走路時不小心碰碎了一個花瓶。

可是誰能想到,那個花瓶居然價值五萬塊。

家裡雖然有十萬的現金,可那是留給周子安娶媳婦用的。

並且許麗也不傻,花瓶要是真值那麼多錢,怎麼會擺在走廊裡呢。

這些人不就是在赤裸裸的敲詐她嗎!

“你年紀輕輕,怎麼出口成髒,不懂尊重老年人嗎?”周平此時打完電話,衝進人堆,擋在許麗身前。

董月一臉不屑:“讓我尊重你們?可以啊,把5萬塊賠給我就行。”

“一個花瓶能值5萬塊?你們這是敲詐勒索。”許麗被氣的身體發抖。

“可以這麼理解,這裡全是老孃的人,不交錢哪都去不了。”

周平看著她的臉一言不發,想不通一個人居然能壞到這種程度。

他們兩個出來本意是找個工作,多賺點錢。

到頭來還是惹了麻煩,讓兒子來善後。

“喂,老頭,你剛剛打電話叫來賠錢的人呢?”董月不耐煩的說道:“老孃可沒時間跟你們耗著。”

嗡嗡嗡~

話音落下不久,街道上傳來一陣發動機的轟鳴聲。

面對門口的欄杆,周子安想都沒想,直接衝了過去。

保安亭的保安見狀,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董月轉過頭,看到來人,眼中閃過一抹詫異。

“居然是你?你從牢裡出來了?”

周子安覺得聲音有些熟悉,抬頭望去,發現還是一個熟人。

“董月?就是你為難我的父母?”

對於董月,周子安提不起任何好感。

她是任莎莎在大學時的閨蜜,三番五次的瞧不起自己。一直教唆著任莎莎和自己分手。

恐怕任莎莎當時出軌劉洋,背後少不了這個女人的影子。

“原來這倆老不死是你父母,那好辦了,賠我五萬塊,不然這事沒完……”董月雙手叉腰,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啪!

話還沒有說話,周子安一個巴掌便甩在她的臉上。

巨大的力道將其扇倒在地,左邊的臉肉眼可見的浮現出一個巴掌印。

“多年不見,你的嘴還是那麼臭。”周子安冷冷道。

一旁的周平二人被這一巴掌嚇了一跳。這孩子怎麼動不動就打人呢?

萬一再因為故意傷人罪進去了怎麼辦?

“你……你敢打我?”董月捂著臉,難以置信。

之前那個跟在任莎莎後面的窩囊廢,居然敢打自己。

“你的嘴要是再這麼臭,就不是一巴掌的事了。”

周子安微微抬頭,目露兇光。那幾個保安站在原地,沒有人敢動手。

“周子安,你死定了。知不知道任莎莎現在已經和劉家少爺訂婚了。敢打我,我會讓你付出代價。”董月惡狠狠的說道。

“什麼,莎莎她訂婚了?”

許麗感到有些遺憾,她還幻想著等存夠了錢,讓周子安再把她追回來。

“媽,那個女人不是什麼好東西,離開我也好。一會我和你們細說,先解決眼前的事。”

周子安來到父母面前,轉頭看向倒地的董月:“我爸媽打碎了什麼花瓶,居然要五萬?”

“哼!現在不是五萬可以解決的了,老孃要五十萬,不然我就報警。”董月齜牙咧嘴的說道,她料定周子安的父母為了兒子,絕對會息事寧人。

果不其然,二老倒吸一口冷氣,變得有些擔憂。

不過周子安並不擔心,淡然道:“可以報警,剛好看看你的敲詐勒索罪怎麼判!”

下一刻,董月的臉色變得古怪起來。

她當然知道自己在敲詐,那花瓶就是幾十塊買的一個地攤貨,怎麼能值五萬塊。

憑藉這招,她專門碰瓷那些不懂貨的老年人,和一眾保安賺的盆滿缽滿。

萬一周子安真的報警,等警察調查出來之前那些事,她絕對會面臨牢獄之災。

想到這裡,董月強擠出一副笑容:“看在我們之前那些交情的份上,這五萬塊我就不要了,你們走吧。”

“交情?我和你什麼時候有過交情了?”周子安鄙夷的看著她。

變臉這麼快,這讓周子安意識到董月絕對幹了違法的事,擔心警察查她。

而敲詐的如此熟練,恐怕在父母之前,已經有不少人中了她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