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執從宋念煙的辦公室出來,沒有任何停留就走進了學生會辦公室。

辦公室裡面已經坐滿了人,大概有二十多個,都是不同部門的主管主席和學生幹部。他還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詹天華也在。

詹天華也是校學生會副主席,主管紀檢部門。

看到顧執之後,詹天華微笑著走了過來,主動打招呼:“顧執學弟,你好啊,又見面了。”

顧執有些意外,他沒想到詹天華也是校學生會的,也沒想過兩人還會再見面。

自從上次從宗容和顧如霜口中知道詹天華的為人之後,就讓宗容解除了兩人的合作。

“詹學長,還真是巧啊,沒想到你也是校學生會的,以後大家作為同事,還要多久仰仗學長了。”

顧執一頓彩虹屁吹了上去。

雖然他不喜歡詹天華,但是以後要一起共事,免不了會經常接觸,而且今天這麼多人在,面子上總要過得去。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做事不能小孩子脾氣。

“好說好說,看在宗容的面子上,我也會照顧學弟的。”

詹天華將“照顧”兩個字說的很重,威脅的意味滿滿。

“老詹,你認識?”

一個學生走了過來,開口問道,聽他和詹天華說話的語氣,應該是平級,也是大三的。

詹天華看了一眼眾人,又打量了一下顧執這次摟著顧執開口:“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們你們說的顧執,來頂替老曹的,以後就是主管外聯部的了,大家掌聲歡迎。”

詹天華說完,就放開了顧執,本該出現的掌聲並沒有出現。

取而代之的,是所有人不解的憎惡的臉。

“你就是顧執?一個大一新生,憑什麼頂替曹學長?”

一個男聲突兀的傳了出來,說話的是外聯部部長習天宇,曹子軒的鐵桿追隨者。

一石激起千層浪,隨著習天宇話音剛落,更多反對的聲音傳來。

只有詹天華在內的四個人盯著顧執,一言不發,他們在觀望,再看顧執的反應。

顧執很快明白過來,這根本就不是什麼歡迎會,這擺明了就是給他下馬威的。

而且這個下馬威,還是幾個副主席聯合所有的幹部,他們就是想看看一個大一新生,面對這個場面,會怎麼做?

話句話說,他們是在為曹子軒鳴不平,這裡面有沒有曹子軒的手筆目前不得而知。

顧執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將反對的聲音放在心上,而是拿出了任命書。

“大家好,我叫顧執,今天起,我就是負責外聯工作的副主席,這是我的任命書。”

顧執將任命書拍在桌子上,半個屁股坐在桌子上,笑呵呵的看這群人。

給我甩臉色?你們一群人綁一起都不是我的對手。

眾人嘈雜的聲音慢慢平復下去,習天宇環顧四周,仰著頭走了過來。

不懈的瞥了顧執一眼,拿起桌子上的任命書:“有任命書又怎麼樣?學弟可能不懂,我們校學生會的幹部,向來都是經過民主選舉推選的。”

說著將任命書直接扔在了地上,態度傲慢極了。

他甚至在看到任命書之後,依然叫著顧執學弟,以自己學長的身份仗勢欺人。

顧執看著任命書掉在地上,看向習天宇,撓了撓頭開口:“習天宇是吧?今年大二,比我大一級。”

習天宇態度依舊傲慢,在眾人對顧執不屑的目光中,緩緩開口:“是呀,學弟,你覺得你一個大一的,配做我們的副主席,領導我們嗎?”

顧執微微一笑,也不生氣:“我已經跟煙姐說過了,不能幹就離職。”

聽到這話,在場的所有人都哈哈大笑,還以為顧執有什麼本事,到頭來不還是軟柿子。

不能幹就離職。

有他們這一群人在,能幹也是不能幹。

“學弟很聰明,那我們就不送了,離職報告不用我們教你怎麼寫吧?”

習天宇繼續陰陽怪氣。

全程只有他一個人在說話,其他人都只是看戲。

在他們看來,對付一個大一的新生,一個人綽綽有餘。

“不用,我又不用寫離職報告。”

“你玩我呢?”

習天宇本來以為顧執妥協了,聽到顧執的話,又怒火中燒。

“你這麼想,我也沒辦法,對了,明天起你不用來了。”

聽到顧執的話,人群中一片譁然。

這新生未免也有點太初生牛犢了吧?

所有人都以為他說的不能幹就離職說的是他這個副主席,沒想到他說的是其他幹部。

“什麼?你說我不用來我就不用來了?你憑什麼?”

習天宇看向四位主席,有恃無恐的開口,眼神中依舊帶著傲慢。

這裡是校學生會,所有的幹部都是民主選舉出來的,不是誰一句話就可以辭退的。

顧執呵呵一笑,指著地上的任命書:“任命書上寫的很清楚,全權負責外聯部相關工作,你說我憑什麼辭退你?”

聽到顧執的話,人群中一個男生走了出來:“就算你是副主席,習部長又沒做錯什麼,你憑什麼說不用就不用?”

“是啊,憑什麼?”

接著又三個人隨聲附和。

說話的都是外聯部的副部長們。

“你們錯了,我說的不是習天宇,是你們所有人,明天起,你們所有人都不用來了,你們的位置,我會找人頂替,有不服的,去找煙姐,有怨氣的,我顧執隨時奉陪。”

顧執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學生會辦公室,走的時候還不忘留下一句:“地上的任命書,記得幫我撿起來放好”。

他不喜歡接別人的盤子,上一世他就吃過這樣的虧。

上一世的顧執,大三的時候任職新聞宣傳部門的秘書長。

也是空降的,當時新聞宣傳部門的幹部班子已經組建完成了。

而且都是上一任的幹部們指定的人。

他這個秘書長是第一年新設的崗位。

空降加上互相不瞭解,在工作開展中,這些幹部們抱團搞針對。

搞得他很多工作沒辦法正常推進。

他試過很多辦法,強硬的,懷柔的,都沒用。

因為那些幹部不知道院裡面為什麼調整部門結構,突然把所有的副主席全部裁撤,只設立一個秘書長總管全部新聞宣傳工作。

他們都把怨氣撒在了顧執身上,認為顧執是整件事的罪魁禍首,當時的顧執社會經驗不充足,只能委曲求全。

這一世的他,不願意再走老路。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