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故淵酒的過去
明撩暗誘,軟糯奶狗狂撩病嬌大佬 小淺沫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到了第二天拍攝時間。
簡沫面對著兩位老師沉默不語,害怕他們把昨晚的事情公之於眾。
氣氛甚怪。
節目組找了個經典案例,佈置了一模一樣的場景。
讓實習生們在裡面找線索,推理還原現場情景。
池離顏提前看過節目組給的案例,是十五年前一個冤案,當時轟動全國。
關鍵是犯罪集團背景很硬,直到花了十年時間才把兇手落網。
關於一個刑偵警察被報復殺害,夫妻雙雙死亡,只留下一雙兒女。
那時候他還小,對這個案件一點都沒有聽過,現在聽來真的好慘。
為了考驗實習生,沒有告知案件的過程,只知道當時這家人正在幹什麼。
線索就隱藏在一比一佈置還原的家裡,還有生活照片都是網路上下載,做出相簿框擺到桌子上。
節目組可是花了大價錢的,對這個節目很重視。
故淵酒上了個洗手間回來,被工作人員帶到拍攝場地裡面。
直到看到那點點滴滴的那一秒,整個人都是冷的、愣的。
場記上前提醒:“故老師這是案件的資訊。” 遞上了劇本。
上面人物用了化名,而案例不就是真真實實發生在自己身上嘛。
往事忽然襲擊,血淋淋的場景重現在自己腦海中,而且像一刀把鋒利的劍刺在他心臟上。
全身神經細胞被殺死了一半,細胞與細胞的撕咬,讓他腦袋發脹,臉色蒼白起來。
池離顏第一眼就看出他的古怪,好像猛獸散發出危險的野性。
體型差了一半,摟著故淵酒的模樣像孩子向父親索抱。
“生病了?”
故淵酒沉默不語,眼珠子在掃視著周圍的點點滴滴,這個佈置的家早就散了。
兩個實習生一邊做著記錄,一邊在找線索,門窗有撬開的痕跡,床上有腳印應該是兇手留下的,床邊上有刀尖插入的痕跡。
蘇念思考性揉了揉下巴, “那個男孩應該有十歲了吧,如果他看到了不懦弱的話也許兩人不會死掉,最多是個重傷。”
簡沫回答:“我反而覺得以兇手的殘忍程度,如果男孩站出來保護父母也會被殺害的。”
故淵酒很討厭自己有個靈敏的耳朵,把好的壞的都吸進去。
吸了吸紅透的鼻尖,一反常態大步跨離拍攝場地,池離顏環上他的腰間的手被甩開,攝像機連他影子都難以捕抓到。
這一句舉動讓在場的工作人員和嘉賓都感到意外。
江浴扶了扶額頭,“實習生繼續拍,嘉賓們晚一點補拍。”
故淵酒回到酒店忍不住趴在床上失聲痛哭,直到房間門口被推開,壓抑著音量抽泣著。
池離顏很心疼,很難受,他第一次看見冷冰冰的內心會傷心痛哭,肯定遇到讓故淵酒很痛苦的事情。
故淵酒的頭很痛,快炸了一樣,情緒像泥石流一樣收不住。
他不想給別人帶來負能量的,他不想的。
池離顏感同身受著流著淚水,不知道是什麼刺激著他,溫柔地幫他揉著太陽穴,在旁邊一言不發默默守護著故淵酒。
透過縫隙看到他溼潤又猩紅的眼眸,滑落著世界上最珍貴的淚珠,是罕見的淚水。
“你有我,別哭,我會心疼的。” 撫摸著他的髮絲,臉蛋貼著他的頭頂,當他寶寶一樣寵溺著。
良久之後,故淵酒才恢復了平靜,把整個臉蛋投入的他胸懷中,聽著他為自己跳動的心臟,很溫暖~
“我是不是很懦弱?”
池離顏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說這句話。
聲音甜甜糯糯:“不懦弱,你每次都保護我,保護妹妹,保護社會上的人,酒酒怎麼會是懦弱的人呢。”
故淵酒啞著嗓音:“可為什麼蘇念說我懦弱?”
他很自卑,自責。
該怎麼辦,如果時光可以倒流,寧願死的人是自己多好。
池離顏並沒有聽到蘇念說了這些話,剛剛注意力一直在他身上,柔聲哄著:“她敢說你,我不會讓她晉級的。”
故淵酒從他懷抱中起來,兩人同樣猩紅的眼眸看著對方,十指緊扣著。
“顏顏,你願不願意聽我的故事?”
池離顏擠出一抹燦爛的笑容,故作輕鬆回答:“當然願意。”
不過~
故淵酒的故事他好像都知道,小時候沒了父母,和妹妹一起長大,憑藉優異成績考進警官大學。
故淵酒開始娓娓道來~
“謝謝顏顏做我的情緒的垃圾桶。”
池離顏失聲地搖了搖頭,喉嚨哽咽著。
“我以前跟你說我爸媽是病死的,其實他們是被xi毒人員報復殺死的,我不敢跟你說真話,我不想讓你可憐我。”
“那個男孩是我,我看到把刀鋒刺進我爸爸媽媽身體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以後都不會有爸爸媽媽了,我和妹妹一起躲到床底,看到歹徒的步伐來回走動,我忍著悲傷緊緊摟著七歲的妹妹。”
說著說著,幾行淚珠嘩啦啦的落下。
池離顏被他感染著也痛苦著起來,伸手抹掉他臉上的淚痕,“原來剛剛那個案件……”
“我不會可憐你,我是心疼你,我愛你啊。”
他不敢相信剛才對他的打擊有多大,看著故淵酒的眼眸都是心疼。
往後的日子肯定會對他更好。
又繼續說著:“自從那一年開始,我精神就出現了狀況,我開始自卑、抑鬱症、病嬌,我還會自殺。”
話音剛落,抬起自己的手臂和手腕,一道道傷痕累累。
池離顏垂眸看著疤痕,心裡的窒息感加重,輕柔的指尖撫摸著也安撫不了他曾經的痛。
“你死了,我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我有爸媽卻像沒有爸媽一樣,我只有你。”
故淵酒一把摟著他肩膀往自己身體靠,任憑他眼淚在衣服上作畫,“對不起,對不起……”
哄著為自己牽掛的小孩,他心臟更痛,沒有血緣關係的他們互相救贖著彼此,離不開彼此。
“我不喜歡這個世界,它對我殘忍,可我喜歡這個世界,因為它讓我遇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