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離顏頓時鬆開她的衣領。

回到座位上收拾私人物品到揹包裡走出生化組門口。

電梯停在二樓,池離顏直衝刑警科室。

正在給報案人員錄入資訊的故弄影被池離顏神色嚇了一跳,陰沉似墨。

“發生了什麼事?”

池離顏著急起來一手拍在桌面上,“你大哥呢?辦公室人不在。”

此時此刻,關心是否和爸爸的威脅有關係。

以至於把科室裡的人被他那股勁分散注意力,看著他八卦起來。

故弄影給了三個地址池離顏,一般大哥有心事都會去那裡待著的。

故淵酒衣袋裡的鈴聲響起,是微信資訊。

放下手中的魚竿,原本快要上鉤的大魚也不顧。

劃開螢幕,張局長連續幾條資訊發過來。

張局長:“今天早上有人遞交了你的病歷證據,不知道是否真實,按道理如果是真的你不適合做警察,但是這些年拿過不少獎金和功績,停職幾天等風波過去找個藉口就恢復原職吧。”

故淵酒:“謝謝張局。”

按黑了螢幕放回兜裡,繼續等魚兒上鉤。

一陣腳步聲湊近,從竹林傳來。

這個廢棄魚塘在郊外,他釣了兩年人影都不見。

“老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池離顏走到故淵酒旁邊石椅坐下。

故淵酒睨了他一眼,淡淡開口,“沒事,有事會難倒我嘛!”

他心裡明白的很,誰對自己好,誰對自己壞。

就像五年前一樣,差點被退學,五年後差點被辭退。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池離顏抓住他手腕,非常真誠看著他。

要不是他爸媽酒酒這些年肯定會很開心吧。

現在的故淵酒戾氣好重,好想發洩。

“對不起要用行動證明才顯得真誠。”

這些年的委屈好想用池離顏身體來彌補,不僅是愛情還有慾望。

向他鎖骨窩靠近,溫熱的氣息惹得酥酥麻麻,池離顏頓時臉紅了。

故淵酒注意力全不在魚竿上,距離他鎖骨還有一寸,適可而止又停了下來,“怎麼還要我伺候你?”

池離顏臉紅到滴出血來,腦袋瓜還沒反應過來,被故淵酒攔腰抱起,走進了竹林。

“你一個男生被公主抱開心不?”

池離顏抓著酒酒背後的衣服,一臉嬌羞,“開心。”

故淵酒把池離顏放到地上,竹林野竹滿布,形成天然屏障。

推著他的背脊,胸膛撞上了一根巨龍竹

“現在讓你更開心。”

“讓你合得攏腿是我的錯,聽到了沒有?”

咬著他的耳唇,毒蛇般的淵眸在背後滲得慌。

池離顏喉結滾動著,像中毒一般上千萬條毒蟲撕咬,“我這輩子都不想攏腿 。”

他骨子裡就是這樣的人,他就愛在癖好無可救藥,自己才是有病的那個,故淵酒是他的救贖,是他填滿慾望的藥。

“這可是你說的,別怪我。”

故淵酒扯下遮羞布……

黃昏下的竹林歡愉很美妙 ,是池離顏從未體驗過的場地和滋味。

歡愉過後,真的合不攏腿!!!

“快死了嗎?” 故淵酒拍了拍他屁股,戲謔的口吻。

完事之後,再次攔腰抱起回到石椅上,池離顏虛弱的靠在酒酒的肩膀上。

一點都不想動,動不得,一動就難受。

過了一會,池離顏抬起眸來,“老公,我想了解你的過去五年都幹了些什麼?”

“可以嗎?”

故淵酒看著西邊即將落下的夕陽,想了想開始講述自己的往事。

“五年前剛剛畢業,因為有人阻撓我進不了公安,進不了單位,靠著父母剩下的錢過日子。”

“我就不懂了,這人是有多討厭我啊。”

池離顏睫毛下斂,不敢對視酒酒的眼睛,那個人就是自己的父親,很羞愧內疚。

故淵酒繼續說道:“沒有工作沒有收入,我聽說做一個網路小說作者可以賺錢。”

“我真的糊里糊塗去寫了,第一次寫言情寫到自己感動流涕,結果沒人看。”

“第二次寫自己的親身經歷虐文,毫無疑問又是一本垃圾。”

“追妻火葬場寫過,娛樂圈寫過,可最後我想寫耽美了。”

池離顏頗有興趣抬眸看著酒酒,有些疑惑開腔:“什麼是耽美?”

“就是兩個男人的相愛故事,故淵酒和池離顏的愛情故事,池離顏臣服於故淵淵的故事,池離顏被故淵酒禁錮成金絲雀,池離顏一生一世只屬於故淵酒的故事。”

“怎麼樣?願不願意做我的囚鳥,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故淵酒抬起他的下巴,炙熱的目光期待著他接下來說的話。

池離顏毫不猶豫回答:“我願意。”

故淵酒還是那般凌厲神情,扣著他的後頸,“說謊就要接受懲罰,懲罰的代價不是合不攏腿的程度。”

池離顏當然知道酒酒一言九鼎,可男人味了。

深呼一口氣,“我知道。”

剎那間,平靜的湖面上激起一陣浪花,一抹黑藍色斑紋的魚兒影子在撲騰,是三斤的大魚上鉤了。

故淵酒收起魚線,一條大草魚出現在兩人面前撲騰的水珠沾溼了衣服。

夕陽西下,釣魚佬在水塘恩恩愛愛。

故淵酒拔了路邊的草穿過魚鰓,遞到池離顏手裡,“拿回家養著吧,我們的孩子。”

“哦” 池離顏乖巧應了一聲。

回到車裡,池離顏小心翼翼歇息著,月色下一抹身影開啟了車門,故淵酒突然把池離顏按在座位上,鼻息相抵。

池離顏除了敏感性臉紅外,瞳孔還漾著星星,“我可能已經不行了。”

故淵酒眼眸眷戀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即使夜色降臨也移不開視線,“我是想問你,假如回到家看見你爸媽,他們問你怎麼受傷了,你怎麼回答?”

“我、我說不小心摔到的。” 池離顏神情微滯回答著。

車裡原本空氣不多,兩人靠近的氣息又撩起池離顏那股慾火焚身。

有時候好討厭這種墮落。

故淵酒指尖覆上他的粉唇,“錯。”

“要說被老公欺負的。”

池離顏聽到這句話,像電流侵襲他的四肢百骸,整個人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