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包大哥,怎麼這麼巧。” 池離顏頓了頓,有些意外也有些害怕。

害怕不是沒道理的,因為他眼尾瞄到遠處角落的酒酒,那瞳孔深淵似火正在盯著自己,似乎自己是獵物。

身體被抓包似的發抖,怎麼感覺自己在出軌。

麥包瞅了一眼女生原來是生化組新來的小妹妹,“你們兩個在相親啊,怪不得這麼眼熟。”

姜雨對他笑了一下,又情深深看著對面的池離離。

麥包瞬間感覺觸電,他兩個在悄咪咪發電,“我不礙你們了”,說完又朝著角落走去。

“你沒事吧。” 姜雨看出池法醫好像不自然,她停下翻餐牌的動作。

池離顏身體完全不敢動,顫抖的指尖握起水杯小抿一口掩飾的尷尬。

麥包慵懶的腳步回到角落處,“原來他們在相親。”

草包認真的看著遠處,“那女生就是生化組新來的,接著池法醫又來了,原來是追妻啊。”

兩人臉上露出母姨笑,似乎不在乎故淵酒是生是死嗎?

故淵酒臉色鐵青,那報紙早已捏出幾個洞。

他好想打了這個女人,靠近池離顏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低眸看著自己這雙想打人的雙手,執法的手為什麼想打人,他有病好痛苦好想死。

麥包和草包感覺故隊長身上有股殺氣,好濃好濃,似煤氣洩漏。

西餐廳門口進進出出好多人,看得有些疲倦時,好像有個可疑人物。

只見穿著全套黑色衣服,戴著鴨舌帽壓低了些,警惕性張望四周坐在池離顏旁邊一個空位置。

身形好像江強,他腋下夾著一本財經雜誌。

故淵酒從自我懷疑和自我悲痛中回過神來,那人的確十分相似。

手中的報紙被他瞬間撕爛,猛得站起走向去。

兩個包子有點愕然,沒想到故隊長這麼迅速,從來不打招呼。

池離顏嚇到手中的叉子都掉了,酒酒如猛獸出籠,身上的怒氣能養活一百個邪劍仙。

他已經做好被踢翻餐桌的準備,一抹身影竟然掠過自己。

故淵酒一手揪著黑衣男子站起來,鴨舌帽被他彈開 ,果然就是江強。

他怒氣已經到了極點,尤其池離顏和那個女人就在旁邊曖昧糾纏。

江強想反抗掙脫無疑找死,故淵酒一腳把他踹到地上,又揪著衣領一拳頭打到臉上。

把所有的怒氣撒在他的身上。

這場景嚇壞餐廳裡面的人。

江強亡命之徒只有殊死一搏,用力推了故淵酒胸口,反手拿起椅子向他砸來。

故淵酒靈敏左躲,長腿踢飛他手上的椅子,拉著江強手臂向前,用手肘夾著他頸部,窒息的紅了臉。

故淵酒表情失控,簡直想嫌疑人死的狀態。

草包大喊,“故隊長別打了,會出人命。”

要是執法過當出人命,故隊長這輩子就毀了。

池離顏嚇壞了,知道酒酒很能打,沒想到如此猛。

池離顏走上前試圖拉開他的手肘,毫無作用,看著江強快窒息,他急到眼眶溼潤,“酒酒我錯了,鬆開好不好,我求你了。”

身體微躬著,故淵酒臉色不悅鬆開手肘扶著他即將跪下的身體。

眾人鬆了一口氣,草包和麥包立馬接過江強,用手銬起來。

兩個包子壓著嫌疑人離開餐廳,不等故隊長了,恐怕還要糾纏一會呢。

故淵酒看著池離顏和姜雨,拳頭握緊暴露著青筋。

姜雨被他視線盯著嚇了一跳,印象中的故隊長是個面癱,沒想到今天看見如此暴躁,她害怕到低眸躲過視線。

“姜雨,你現在開車回去吧,下次再請你吃飯。” 池離顏皺了些眉頭。

剛好姜雨恨不得離開這鬼地方,拿起揹包就跑離現場。

池離顏挽著故淵酒的手臂硬拖著上了他的車後座。

故淵酒嗓音低啞:“好大的膽子,敢出軌?”

濃烈的猛獸叫囂味道,生怕下一刻就把池離顏小奶狗撕碎掉。

池離顏心臟跳得飛快,睫毛禁不住顫抖,哽咽著:“是我小姨叫我來請她吃飯的,我從來沒有想過出軌。”

他說的都是真話,酒酒會相信嘛。

還補充了一句,“我性取向男,我愛慕的人是你。”

故淵酒心定了一瞬,隨即頭痛愈演愈烈,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真的不想跟別人帶來負能量,做不到。

為什麼人間會如此痛苦,身體忍不住發抖,煩躁不安。

池離顏看著酒酒額頭佈滿了汗珠,呼吸聲越來越急促,一副難受的樣子,“你彆氣了好不好,你到底怎麼啦?”

他的手摩娑著酒酒胸口安撫著。

故淵酒感受到他的肢體觸碰,一舉反常伸手鉗住他下巴,聲音如寒冰,“說,我讓你說,我允許你說。”

眼底夾雜著一絲危險的精光,直勾勾對上他的桃花眸。

“說、說什麼?” 池離顏試探出聲。

故淵酒手中的力度重了些,白皙的肌理面板泛著紅,顯然更疼了。

池離顏腦海滑過一道閃電,“老、老公”。

故淵酒漸漸鬆開被他捏紅的下巴,聽到滿意的答覆。

該死的佔有慾,池離顏只能是自己的,誰碰都會炸。

扶著額頭揉了揉眉心,頭部疼痛失去了平時的活力。

池離顏看在眼裡,疼在心裡,“我到底要怎麼做?”

故淵酒側眸睨著他,牽起他的潤如羊脂的手放到腰帶上。

車裡的氛圍好曖昧,池離顏身體驟然一緊,眸色下斂到手上,呼吸綿沉。

手指輕輕的解開皮帶,解開拉鍊,抬起眼眸看著酒酒。

故淵酒抬起他的下巴,“親過別人嗎?”

“和別人做過嗎?”

池離顏雙眼迷離搖了搖頭,酒沒喝卻先醉。

膝蓋蹲了下來,擠著狹小空間,低頭聞到一股淡淡的味道。

車內呼吸聲摻雜著舔舐聲。

故淵酒額頭瞬間舒展,痛感少了幾分。

果然,池離顏是他的藥。

故淵酒極其溫柔的撥弄著他額頭的碎髮,擦拭他額頭汗液。

池離顏乖巧又順從,果然長著容易欺負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