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拉來副導演,必須把兩人的曖昧全部放到正片上,利用熱度炒cp肯定增加這檔綜藝的知名度。

副導演有些擔心起來:“這樣不怕得罪嘉尚集團嘛,這次池公子來參加節目也是不公開的。”

不僅得罪了投資方還得罪嘉尚集團,不明白江浴為什麼還能這麼心大。

江浴白了他一眼:“有故淵酒兜底,怕個Der,更何況我們按合同辦事,演員幹什麼我們不能干預的。”

最終的結果也是給了簡沫一個轉正機會。

池離顏不知道這個綜藝節目是和嘉尚集團合作的。

拍攝結束之後,蘇念憤憤離場。

下了拍攝之後,簡沫找到兩位老師,抿著唇瓣也掩蓋不住笑意,“謝謝兩位老師,我想請你們吃飯表達我的感謝。”

故淵酒冷著臉對她說:“我們家有家規,不和第三者吃飯。”

指尖觸碰著微涼的嘴唇,“難道你希望師兄今晚睡得不踏實嘛?”

簡沫像被恐嚇的小兔子,機械的搖了搖頭。

兩人回到車上,關上了車門之後,剩下兩人獨處的空間。

池離顏扣著安全帶偏頭問他:“我們什麼時候有家規的?”

故淵酒眯了眯眼,轉動著方向盤,“有家就有家規,今天定的規矩。”

“不遵守等著懲罰吧。 ”

池離顏問道:“懲罰是?”

故淵酒扣住他的後腦勺:“肛腸科主任我隨時幫你約。”

池離顏愣了一下,把男人的話在腦海中過了一遍,紅暈爬上了臉頰。

無論何時何地,都要遵守約定。

拍攝結束之後,恢復了正常生活,故淵酒把池離顏送到解剖實驗樓樓下。

熄火之後,池離顏解開了安全帶,手攀到車門上。

但被故淵酒這個長手怪握住了手腕,“咳咳——”

點了點嘴角。

池離顏微微歪著頭,在他側臉的嘴角吻了一下,在車裡的狹窄空間心跳聲被無限放大,心底有種難以言喻的愉悅。

彷彿空氣中飄散的粉紅色心形~

故淵酒揉了揉他的嘴唇,還他一個深吻。

這吻~,很漫長,沒有交纏,但是好甜。

池離顏心臟兩次被襲擊,快跳出來似的,全身發燙。

直到他鬆開後腦勺,池離顏還沒回過神來,嘴皮子條件反射舔了舔,鼓鼓的腮幫子晃了晃。

“我走了。”

對著他露著白白的牙齒和甜甜的笑容。

故淵酒嗯著,又說:“今晚我接你,別亂跑。”

“知道了,你真像個老父親。” 池離顏向他打趣。

下了車,邊走邊對著他揮手告別,笑容乾淨像一張白紙一樣。

故淵酒更像送孩子上幼兒園的老父親一般。

到了晚上。

故淵酒在實驗室樓下靠著車窗,煙吸了一根又一根,實驗室的燈還亮著。

直到運氣不好,被交警抄了牌罰了兩百塊大洋。

上面的燈很懂事地熄滅了,十分鐘之後揹著小揹包走到故淵酒面前。

兩人上了專屬位置之後,沒人說話。

因為夫不唱婦不隨。

池離顏時不時透過鏡子觀察他的表情,生氣、沒心情、皺眉。

“我知道我很帥,請不要一直看著我。”故淵酒淡漠說著。

某人像是被抓包一樣,眼睛瞬間移到窗外。

二十分鐘不到,車停在泊車位,但不是在小區停。

看了一下路標,這是商業街中心繁華的地段。

故淵酒停好車看著旁邊一臉懵逼的池離顏,“記得這些是什麼地方嗎?”

池離顏把背後的小揹包拿到前面,坐直了身體看著車窗旁邊的咖啡店,聞到濃濃的咖啡味。

搖了搖頭,“不知道。”

故淵酒解開了安全帶,笑了笑,“一起下去看看吧。”

兩人站在咖啡屋面前,這裡是十字路口的位置。

最特別的地方是,前面的方向是機場,左邊是高鐵站,右邊是客運站。

命運裡相逢或別離,往往自有天意。

池離顏腦海思緒湧現,“這裡以前是餐館。”

五年前他就是在這個店裡等了他一晚上,窗外下著傾盆大雨,他以為只是天氣……

沒想到,店雖然變了,可是相愛的人兜兜轉轉還是會見面。

故淵酒推開了玻璃門,點了兩杯咖啡。

兩人面對面坐著,兩人不約而同在咖啡里加糖,攪拌颳起鐵勺和瓦杯碰撞的聲音。

沉默一會後,故淵酒抬起眼眸看著池離顏:“能不能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池離顏握著勺柄的手指抖了抖,抬起眼眸認真聽他說。

“能。”

這一刻,比任何人更想知道答案。

五年前,故淵酒爽約了,還發了一段資訊分手。

他說自己只是玩玩,沒想過認真。

他說你家境很好,我配不上你,祝你遇到一個愛你的人。

電話、簡訊、微信、QQ所有社交軟體,都全部拉黑。

可五年後,故淵酒怎麼樣都想不到的是。

破鏡不會重圓,但故淵酒和池離顏會重逢。

事實證明地球是圓的,一個人原地踏步,只要有一個人用力去追還是會相遇。

故淵酒無比認真對他說:“我是認真的,愛你這件事是真的,我從來沒有想過玩。”

“但是配不上你是真的,因為配不上你離開你是假的。”

“五年前是我爸媽沉冤得雪那一年,因為池宇掌握著很重要的證據,所以必須讓我離開你,加上一直pua自己,自卑懦弱有病……對不起、對不起——”

說完,把臉沉著,不安地攪動著咖啡。

池離顏這才恍然大悟,其實早就知道和父親有關,這細節緣由現在才明白。

他握著故淵酒的手安慰著,“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以後……不許分開好不好?”

故淵酒喉嚨嗯了一聲,握著他的手背摩挲起來。

這一次,不管是什麼原因,什麼人物,都不能阻止兩人分開。

不能,絕對不能。

即使他變了心,也要綁他在身邊,愛是瘋狂的,佔有的。

故淵酒笑容漸淡鬆開他的手,站了起來。

池離顏心離了一下,突然心慌害怕像以前一樣突然消失。

“你等我一下。” 故淵酒把他按在座位上,走出了咖啡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