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多長時間?”
看著眼前一眼望不到頭的堵車隊伍,追風急的撓頭。
林澤淡定的看了一眼手錶,說道:“不急,還有十五分鐘。”
追風轉過頭瞪了林澤一眼,右手用力拍了一下他的大腿。
疼的林澤咬著牙倒吸冷氣。
“你不急,我急,我上班遲到了。”
林澤沒有回答,他的腿生疼,追風已經收力了,但還是青了一塊,如果他想地球上所有規則之內的事物都接不住他一招。
“前面的人到底在幹什麼?動起來呀。”
追風離遲到不遠了,八點就要報到。
此時可以看到,他騎著小電驢,身上一個黃馬甲,後面寫著醜團外賣,送啥都快。
“真是倒黴,早知道起早點了。”
追風也確實夠倒黴的,畢竟起早點,他就不用送林澤了。
一個小時前。
……
泰山玉皇頂泰和大殿。
“搬山。”
“搬山。”
大殿中追風,最後一個醒來,雙人間中,原本和他住在一起的搬山沒有回聲。
“讓我看看幾點了。”無奈追風只好自己起來看錶順便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床,果然沒有人了。
“真不厚道,起來了也不叫上我。”追風小聲抱怨。
他慢悠悠的穿上鞋來到地下,奠靈人睡覺一般是不脫衣服的,當然這也是個人習慣還是有個例。
開啟門來到走廊,一邊是一扇門開啟就是泰和側殿,另一邊是大院。
林澤在院裡吃著早飯,追風也坐了過來,拿起桌上自己的一份吃了起來。
奠靈人早已辟穀不需要吃飯,但他們還是儘量保持正常人的生活習慣,吃飯、睡覺、洗臉、刷牙。
他吃的很快,沒過一會就吃完了,看見還在吃的林澤,敲了敲桌面。
“奠靈人的規矩,最後一個吃完的洗所有人的碗,你慢慢吃吧,我去上班了。”
“等一下死寂說我還不是奠靈人。”
追風回頭看了林澤一眼,說道:“他是說不是,但這是我們的地盤入鄉隨俗,可懂!”
林澤低頭看著手上的飯,說道:“碗我可以刷,但是一會兒你要送我去上學,今天我大學報到。”
似乎意料到追風不同意,他又補了一句。
“這是死寂說的,最後起的一個人送我,如果你不送我,我就你的告狀,和死寂說。”
“哎呀,都是一家人,你幹嘛?”
林澤沒有回話。
“不是兄弟,我上班要遲到了。”
林澤低著頭,將剩餘的飯吃完。
“死寂說了,所有奠靈人的工作都不重要,包括你在內。”
說著,便開始收拾餐具,準備洗刷。
“死寂,你幹嘛什麼都和這小子說,我謝謝你。”追風本想瞞天過海,但死寂提前和林澤說了。
林澤又看了追風一眼,說道:“死寂預料到你會說他,他說有本事在他面前罵他,保證打不死你。”
追風立刻成了苦瓜臉。
“不是老弟,有話好商量,你可千萬別跟死寂打小報。”
“反正你要送我,你自己看著辦。”
林澤並沒有回答追風。
追風愣在原地,看著林澤不緊不慢的擠著洗潔精,然後將海綿一寸一寸的在碗壁上挪動。
“給我!你刷的太慢。”
十人份的餐具追風9.83秒就刷完。
“走走走,我送你上學。”
林澤拖起行李箱向院子的大門走去。
“唉,你這怎麼知道走這個門呢?”
追風本以為他會走另一邊的小門。
“是死寂告訴我。”
“死寂也真是的,怎麼什麼都告訴你。”
林澤上前去開門,卻發現打不開。
“怎麼樣?打不開吧?讓我來。”
追風上前握住門把手,身上氣勢瞬間一變,全身披上一層光暈,身後有道道龍吟門“咔”一下開。
追風朝林澤得意的揚了揚頭。
“這門必須有龍脈的力量才能開啟,你可以讓龍脈幫你。”
林澤看也不看一眼,出了門。
“你能不能聽我說話?你這樣很不禮貌的。”
所以本來追風是不走這條路的,這是送林澤去上學的路。
“林澤做好了,我帶你飛過去。”
追風的小電驢飛起來衝向高空,但下面並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就好像不存在一樣。
“你不遵守規矩。”
奠靈人守則中明確規定,在凡間非特殊情況不得濫用力量。
“去他媽的規矩!”
林澤死死抱住追風的腰,生怕被甩下去,狂風像刀子一樣割在林澤的臉上,手上所有暴露的面板表面。
“到了,讓我看看多少秒。”
追風抓起林澤的手錶看了一眼“ 八十九秒,還行。”
林澤下了車,追風把夾在他腳底下的行李箱提了下來。
林澤腳步虛浮,摸到行李箱坐了上去,四十公里的路程八十九秒到了,這已經是超音速了,林澤抱住腦袋平復呼吸,以後再也不坐追風的小電驢了。
“同學,你是不舒服嗎?”
一道甜美的聲音傳入林澤的耳中。
在他抬頭時,那人已經來到他面前,雙手撐著膝蓋,半蹲著,目光和他齊平是一個女生,小臉白嫩,長髮披散著額前一排齊劉海,長著一個小肉鼻子,脖頸修長,胸前已經略有規模。
上衣是一個白襯衫套著一件白色防曬服,下身是一件黑色短裙,腿上包著白色絲襪,穿著白色運動鞋。
看著面前之人就連對美女不感冒的林澤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隨後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兒。”
但林澤一點也不像沒有事的樣子,剛才的飛行就相當於開戰鬥機沒有帶氧氣罩。
現在他的臉色發白,嘴唇紫的嚇人,進氣多出氣少。
蘇靈兒擔憂的看著林澤,“同學,你真的沒有事嗎?我看你好像,嗯——有點虛。”
身後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
“小姐屬下觀他應該是從小身子骨弱造成了長期的貧血和呼吸不暢,現在應該是又復發了。”
剛才沒發現在他三步之外站著一個三十出頭的壯年男子,剪了個寸頭,脖子很粗,肩膀寬大,戴著個墨鏡,一身黑衣一看就是保鏢,林澤仔細去看有氣血在其身上浮動,這應該就是死寂說的武者。
“我不貧血,身子也不弱,我也沒有事。”
林澤一向對富家大族有厭惡感。
他的爸媽是工薪階層,經常被壓迫,母親更是長期加班住進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