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小子猜的不錯。我大伯就是XX銀行省行行長林正豪!我爸是林正強!”

林少一臉囂張。

林正豪,XX銀行省行的一把手,也可以說是胡州金融界的一把手,手中的權力堪比副省級。

而林正強則更牛逼。

林少壓根就不用去介紹,因為整個胡建幾乎沒人不知道林正強。

胡建首富,林正強!

林正強從九十年代開始發家,生意越做越大,遍佈全國,這幾年甚至佈局到海外南洋去了。

自從2000年胡建的地下首富逃亡國外後,林正強便一直是胡建首富,而且據說明面上的資產不過其十分之一。

怪不得林少如此囂張,他可以說是在整個胡建的紈絝裡都能排前五的了。

陳光明沉默,也算是預設了周有的猜測。

所以他也沒有繼續追問,而是接著說道。

“陳叔叔,姍姍有沒有給你提過我會相術?”

“嗯?”

陳光明沒想到周有一下子就轉到相術上面,

陳姍姍確實跟他們提起過軍訓期間發生的事情,他們夫妻倆本來還打算去學校找校長好好說說。

不過對於陳姍姍提到的周有用相術來幫他洗脫冤屈倒沒太在意,只是覺得周有應該是觀察和分析能力都比較強。

而且今天發生的一切,也證明了這點。

至於相術風水之類的東西,夫妻倆雖然都多少信一點,每年也都會找高人看風水批八字,但是那些人無一不是修習多年的行家,最少也有四十多歲。

周有年紀輕輕,能有多精通呢?

“姍姍倒是說過,怎麼?你今天要給我看個相?”

“噗!哈哈哈!有意思!小子,要不你也幫我看看我這大富大貴的命?我看看你說的跟裴仙宮的天師比如何?”

林少怎麼也猜不到劇情的發展,不過,他反而覺得更有趣了。

周有沒搭理他,

這小子確實是大富大貴的命,不過命中也有劫數,最近的就在眼前,他沒那個義務也沒那麼好心給他點出來。

“陳叔叔,今天我不是要給你看相,叔叔您知道厭勝之術嗎?”

“厭勝之術?”

陳光明和林少異口同聲的說道。

看來這兩人都不知道。

林少一臉好奇寶寶的樣子,側身對身邊的保鏢問道,

“黃喬,你家裡不就是有算命的嗎?你知道啥是厭勝之術?”

黃喬心裡無忍不住吐槽,不知道給他說過多少次,自家是有人是道士,不是什麼算命的!

不過,他還是深吸一口氣,俯下身子說道,

“林少,厭勝之術簡單的來說就跟詛咒差不多,不過也有區別,詛咒你可以看成是烈性劇毒,而厭勝之術則是慢性毒藥。”

“嗨,那這厭勝之術沒有詛咒厲害嘛。我還以為是啥呢。”

林少一臉嫌棄。

”也不是這樣的,林少。對於很多人來說,如果中了詛咒,由於反應比較快且強烈,他會很容易想到是自己出了問題,也會去找對應的措施。“

”但是,厭勝之術卻不同,他是以物件或者環境來施加影響,潛移默化的讓受害者中招,而且中了厭勝之術的人,要麼覺得自己一起都很正常,一點毛病都沒有,但是就是會諸事不順,要麼覺得自己哪哪都有問題,但又說不出哪裡有問題。無論哪種,受害者都不會意識到自己是中了別人的陰招,就這樣短則三月,長則三年,施術之人就會在受害者還不知情的情況下達成目的。”

黃喬這番話讓周有都不禁高看了這個之前被自己甩手掀倒的人一眼。

沒想到一個五大三粗的糙漢還有這種見識。

居然把厭勝之術和詛咒的區別幾句話就說清楚了。

林少聽完,也不知道聽沒聽懂,愣了一會兒後,拍大腿大叫,

“靠,還真夠陰啊!這不就跟酒吧裡的妹子一樣嗎?每次都說自己只能喝一點點,喝到最後都是老子被喝趴!”

屋子裡的所有人無不佩服林少的接地氣比喻。

“陳叔叔,剛才那位大哥說的很清楚,您仔細想想,你的情況是不是跟他說的有相似的地方?”

周有其實在套房裡和陳光明喝茶的時候就看出了些端倪,後面又聽了這麼多見了這麼多,就更加確定,陳光明就是中了厭勝之術。

陳光明此時已經不是心中震撼了,而是心中恐懼!

仔細回想過去幾個月的種種,自己總是心不在焉,幹什麼事都提不起精神,生意也不上心,

起初他還以為是自己年齡大了,身體狀態自然下降,也沒太在意。

到後面,生意上不知道怎麼的就開始到處都有問題,先是工廠出的貨出了問題,賠了客戶一大筆錢,接著又是資金鍊出了問題,本來一直給自己搭橋的擔保公司突然出事,原料的貨款出不來,眼下他的紡織工廠都快停工一個月了,光是工人的工資就讓他頭疼。

他跑遍了當地的銀行,結果都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都貸不到款。

所有他才託關係找到了林少,為此還欺騙了女兒,把她當成了工具。

雖然,他本意只是想讓陳珊珊陪著吃一頓飯,之後找機會把女兒送出國就行了。

現在,被周有這麼一問,回想種種,

他才意識到,

自己或許真的是中了別人的招!

“好像是有點奇怪。”

陳光明的語氣有些不確定,

“那陳叔叔,最近幾個月,你有沒有收過別人送的東西,尤其是一些特別的東西?”

“別人送的東西?”

陳光明皺眉,他做生意的,人來人往,一個月光收到的茶葉都不知道多少,這怎麼想的起來哪個有問題。

厭勝之術的麻煩之處也在這裡,首先,被發現的機率就小,其次,就算知道中招了,一般人也很難找到根源所在。

也許是個不起眼的擺件,甚至是受害者經常侍弄的花盆。

只要是受害人日常經常接觸到東西或者環境,都可以被施術方利用。

見陳光明想不起來異樣,周有又說道,

“叔叔,要不我跟你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