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春的旖旎,迎來了夏的蓬勃。六月的一天,傅晴的生日就要到了。
這天是週六,餘深照常到傅家為傅晴補課,臨走前,他對傅晴說:“下週三晚上我有事,可以改到週二嗎?”
“週二可以呀,週二那天…”我生日,傅晴音量逐漸降低,隨後又趕緊補充道:“週二晚上沒問題。”
傅晴的生日如期而至,整個白天,傅晴開心的就像是隻小白兔,17歲到了,18歲還遠嗎?
張斌拿著一本她一直想要的作者親筆簽名書送給了她,“要認真讀書哦,這可是親筆簽名,我託了關係才搞到的,很難得的。”
傅晴爽快地回應道:“一定!”
藍宇則送給她一個限定款公仔,“不要誤會,我可不是喜歡你哦,只是覺得這個公仔和你很像,外表文靜內心調皮!”
傅晴撇了撇嘴,繼而笑著回應道:“謝啦!”
宋辭送給她一個藍芽耳機,何甜甜送給她一大盒進口巧克力......
這一天,傅晴過得很開心,朋友們的祝福和關愛,讓她覺得幸福又溫暖。
下午放學的時候,傅晴揹著那沉甸甸的巨無霸書包,裡面塞得滿滿當當的。
一踏進家門,一股撲鼻的飯香立刻迎面而來,讓她的肚子不爭氣地咕嚕咕嚕叫了起來。
徐麗芸早已準備了一桌豐盛的飯菜,全都是傅晴最愛吃的。
“媽,我回來了!”傅晴興奮地喊道,“今天有香芋蒸排骨呀,我今天收了好多好多禮物。”她匆匆忙忙地換上拖鞋,把書包往沙發上一扔,便看見傅思遠圍著圍裙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看到爸爸提前下班,傅晴又驚又喜:“爸爸,你提前下班了呀!一放學就見到你可太難得了,我想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過生日,這樣爸爸每天都能陪我吃飯了。”
“淨想美事,快去洗手,要開飯了。”傅思遠笑著說道,接著又轉身回了廚房,端出熱氣騰騰的湯。
“去看看你的生日禮物。”傅思遠給傅晴遞了個眼色,朝旁邊的鋼琴輕輕一瞥。
傅晴立刻明白了傅思遠的意思,她小心翼翼地掀開蓋布,眼前頓時出現了一架嶄新的鋼琴。
這正是她夢寐以求的那架昂貴的鋼琴,她捨不得開口跟爸媽說,沒想到爸媽居然悄悄買給了她。
這一刻,傅晴不禁捂住了嘴巴,眼中滿是驚喜。她感到一股暖流湧上心頭,眼角溼潤了。
她知道這是爸媽對她的愛和期望,她暗暗發誓一定要好好珍惜這架鋼琴,用它彈奏出更多美妙的音樂。
“可以試試嗎?”傅晴還沉浸在驚喜之中,轉瞬間,她又說:“先吃飯!”
自己已經長大了,不能像小孩子一樣喜歡什麼就第一時間要去做,爸媽準備的一桌子菜,不吃就要涼了,不能辜負了爸媽的辛勞,要學會延遲滿足自己的需求,而且,吃飽了才有力氣彈琴。
“謝謝爸爸媽媽,我好愛你們。”傅晴從背後抱住了坐在餐椅上的徐麗芸,又快速去到傅思遠的座位從背後抱了抱傅思遠。
“你最愛吃香芋蒸排骨,今天的肋排特別的贊,口感非常嫩滑,趕緊嚐嚐。”傅思遠給傅晴夾了兩塊排骨,又夾了一些放在徐麗芸碗裡。
徐麗芸示意傅思遠:“你自己吃,別光顧著給我們夾。”
然後她又看著傅晴說:“你爺爺奶奶還說要來看你呢,今年不讓他們折騰了,等到明年高考完過生日,你就18歲了,明年我們一起給你慶祝。”
傅晴笑眯眯地說:“我已經收到了爺爺奶奶給我的大紅包了,心意和紅包我都領了。”
傅思遠說道:“老規矩,我們家過生日不買生日蛋糕,只給你準備了一塊紅絲絨蛋糕,增加些生日氛圍,希望你的17歲如這紅絲絨般紅紅火火。但是明年可以特殊一點,喊著大家一起聚聚,買個大蛋糕熱鬧熱鬧。”
中醫館經常接診到剛過完生日就發燒生病的孩子,一問就是過生日蛋糕和零食吃多了。小孩子的脾胃弱,生日蛋糕熱量很高,不容易消化,雖然可以增加生日氣氛,但不能貪多。
“爸爸媽媽,我已經習慣了,這樣對身體也好。你們已經送了我鮮花和鋼琴了,謝謝你們。”傅晴望著桌子上那束向日葵,又說道:“向日葵的寓意是希望女兒可以像太陽一樣,健康成長,陽光向上,你們希望我永遠保持樂觀的心態,即使是遇到困難,也不會輕易退縮,勇往直前。我這樣理解對嗎?”
“對,我們啊,就希望你能像這束向日葵、像你名字裡的晴字一樣,永遠積極樂觀!”傅思遠笑著回應道。
徐麗芸說:“餘深發訊息跟我說改到今天補習,我叫他來家裡吃飯,他說有事趕不及。”
“是,他說明天有事,補習就換到了今天。”傅晴回應道。
傅思遠說:“那你快點吃,上課前還能彈會兒琴。”
一家三口在歡聲笑語中吃完了晚飯。
傅晴幫著洗刷,把廚房收拾妥當,她被徐麗芸推著坐在了鋼琴前,“你就別忍了,喜歡就試試吧。”
“那我不客氣了。”傅晴深吸一口氣,然後放鬆身體,這架昂貴的新鋼琴觸感極好,她細長的手指在琴鍵上輕輕滑過,每一個音符都如同涓涓細流,她的身體隨著音樂的節奏輕輕擺動,彷彿與鋼琴融為一體,共同演繹著這首美妙的曲子。她的琴聲彷彿有一種魔力,能夠讓人忘記煩惱,沉醉於音樂的美好之中。
一曲奏畢,門鈴聲響起,傅思遠去開門,“是小余來了啊,快請進。”
餘深笑著回答傅思遠:“傅伯伯您好,其實我已經到了幾分鐘了,在門口聽到屋裡有鋼琴聲,琴聲優美,實在不忍打斷。”
餘深的話語充滿了對傅晴琴技的讚賞和尊重。他又微笑著看向傅晴,問道:“剛彈的是肖邦C小調夜曲嗎?”
傅晴露出驚訝的表情看著餘深,“你也懂琴?沒聽你提起過。”
餘深答道:“小時候練過幾年,這幾年彈的少,不足掛齒。”
他的回答謙虛又低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