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菲莉亞讓我來給你看看。”利修走到花奈面前。

迷迷糊糊的花奈睜開眼,微笑著打招呼,“晚上好啊。”

利修瞬間後退一步,剛才,花奈對他使用了什麼精神類的攻擊嗎?他為什麼會突然覺得心臟猛地跳動了一下?

隨後又打消顧慮,自己可是高貴的精靈,怎麼會被低等的人類傷到?

上前一步,手撫上花奈的額頭。

“溫度有點高,給你這個,睡覺之前喝了酒沒事了。”說著,將隨身帶著的一瓶液體遞給花奈。

“謝謝。”花奈接過玻璃小瓶子,裡面淡綠色的液體看起來有些怪怪的。

利修注意到花奈的頭髮還是溼的,伸手輕輕放在花奈的頭頂上,伴隨著“嘭”的一聲輕響。

花奈只感覺刮過一陣很溫暖的風,頭髮被全部吹起來,等頭髮落回到身上的時候,全部都已經幹了。

“哇,好厲害呀。”花奈驚喜的觸控著自己完全乾透的頭髮,身體也因為剛才的暖風沒那麼冷了。

利修不好意思的收回手,下意識的將手放在鼻子上,隨後手上傳來很香的味道。

是女孩子的法香啊。

“那個。”利修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過頭,“之前的事情,我很抱歉。”

“如果可以的話,明天可否賞臉讓我陪你去逛街?”利修的聲音越來越小,意識到自己在邀請一位女性的時候,突然激動起來。

“啊,那個我不是說要強迫你啊,就是你看啊,你剛來這邊,衣服首飾什麼的也很少吧,可以去挑選一些喜歡的,你們女孩子不是都很喜歡珠寶首飾嗎?”利修著急忙慌的解釋。

“好啊。”花奈微笑著回應,看著在自己面前解釋的利修,讓花奈想起以前很喜歡一起玩的小妹。

雖然嘴上總是說著不太好聽的話,但是卻意外的很黏著自己,也不知道現在過得好不好。

利修看著花奈的笑容,愣在原地。

人類的女孩子,笑起來原來那麼好看嗎?

“對了,能不能叫上奧菲莉亞一起啊?”花奈有些不好意思的詢問,畢竟利修只邀請了自己,自己會不會太得寸進尺了?

“可以,當然可以,那你好好休息,我們明天見!”說著,逃跑一樣離開了花奈的房間。

花奈喝了藥,躺在床上,被窩裡是暖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什麼神奇的魔法。

會魔法還真是方便啊,一下子頭髮就完全乾了,要是自己也會就好了。

逛街啊,不過自己都沒有錢,想要買什麼東西給奧菲莉亞也沒辦法負擔。

不過奧菲莉亞會喜歡什麼呢?

腦海裡回想起闖進奧菲莉亞房間時候的模樣,滿屋子的兔子,屋子裡散發出溫暖的香甜味道。

奧菲莉亞是喜歡兔子的吧?

異世界的街,會不會和自己那邊差不多呢?

好期待啊,和奧菲莉亞一起逛街。

逃出門的利修,才走了幾步,就迎面碰到阿茲拉爾和奧菲莉亞。

看奧菲莉亞閉著眼睛縮在阿茲拉爾懷裡,利修也沒有想要打擾,主動側過身想要等他們先過去。

“是利修啊。”躺在阿茲拉爾懷裡的奧菲莉亞突然開口,卻沒有睜開眼睛。

阿茲拉爾配合的停下腳步。

“花奈怎麼樣了?”

利修雙手環抱在胸前,一臉不屑,“是你身上的氣息影響到她了,你自己多特殊不知道嗎?還和花奈泡在一起那麼久?”

“這樣啊……”奧菲莉亞低聲呢喃一句。

“要我說啊,你幹嘛也要摻和進來?你又不能讓花奈懷孕,阿茲拉爾看起來也不像是會對除你以外的其他人感興趣的樣子,你還不如老老實實在家當你的小公主……”

利修的聲音在阿茲拉爾的注視下逐漸變弱,最後只能老老實實的閉嘴。

“利修,謝謝你給花奈看病。”

看著阿茲拉爾遠去的背影,利修不屑的一撇嘴。

自己肯定不是因為怕她,只是“父親”交代過要對她謹慎!

“對了,我邀請了花奈明天去逛街,花奈讓我帶上你!”利修對著逐漸遠去的背影喊道。

“知道了。”奧菲莉亞回應著。

“咚咚咚。”奧菲莉亞還是穿著毛茸茸的袍子,輕輕敲響房門。

開門的是特恩佩斯特本人,似乎也是剛洗完澡的樣子,披著白色的浴袍。

阿茲拉爾將奧菲莉亞放在床上,離開,還順手關上門。

“那個,真的沒問題嗎?”特恩佩斯特還是不太確定。

畢竟大家都心知肚明,這隻小兔子是利斯特拉的心尖寵,為了這隻小兔子,一向是謹言慎行的利斯特拉做出過不少令人震驚的事情。

奧菲莉亞微笑著,朝著特恩佩斯特伸出雙手,“抱抱!”聲音軟的像是吃進去最美味又柔軟的的甜點一樣。

特恩佩斯特上前一把抱住比自己小很多的小兔子,甜美的香味在空氣裡瀰漫開來。

阿茲拉爾閉著眼,直直的站在門外。

門的隔音很好,可他還是能隱隱約約聽到一些聲音,像是微弱的火苗,一下一下灼燒著他的心。

時間流逝,遠遠地天邊逐漸亮起白邊,阿茲拉爾猛地睜開眼睛,雙手攤開,手上立刻出現了銀質的托盤,托盤上是一些紗布和治療藥水。

“咚咚咚。”輕輕的敲門聲。

“進。”特恩佩斯特的聲音,聽起來依舊是中氣十足。

屋子裡瀰漫著濃烈的甜膩的味道,被弄亂的床單上蜷縮著小小的粉色身影,白色的床單上還是不少紅色的血液。

阿茲拉爾看著床上的小人,鬆了口氣,隨後拿著托盤走到一旁的特恩佩斯特身旁。

“我來為您包紮。”說著,恭敬的蹲下身。

特恩佩斯特的小臂被啃下來巴掌大一塊肉,深深地凹陷進去一塊,幾乎都要看到裡面的骨頭了。

“嘶,我還以為利斯特拉是在和我開玩笑的,想著那麼小的小孩子綁起來也實在是太可憐了,沒想到還真給我上了一課啊。”特恩佩斯特笑著,卻沒有任何生氣的跡象。

阿茲拉爾消毒和上藥的手沒有絲毫憐惜,迅速包紮好之後起身,微微低頭,“請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