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沒回話,只是將令牌遞迴給了郭寶,然後轉身示意兩人跟上。

隨著眾人進入院內,武凱難受的感覺又強烈了幾分。

他悄悄開啟全知之眼也沒發現什麼異常的地方。

轉了幾個彎之後,壯漢從地上拉起了一條密道,示意兩人進去。

武凱連忙緊跟郭寶身後,有一次想開口問問題被郭寶用眼神及時制止了,武凱頓時就知道這地方肯定不簡單,自家二哥也沒有表面上看著那麼傻。

在地下走了好一會兒,武凱才終於聽到了前方有些聲音傳來。

郭寶慢慢推開那厚重的大門,將腦袋伸了過去,沒發現什麼異常之後才帶著武凱進入屋內。

武凱打量了一番這間地下室。

和他記憶中西方的教堂差不多,就是沒有窗戶和十字架。

地上擺的也不是座椅,而是一排排的蒲團。

郭寶拉著武凱隨便找了兩個蒲團坐下,靜靜地等待了起來。

不一會兒,地下室就坐的快滿了。

而隨著人群傳來一股騷動,一個身著白色素裙,妝容精緻的女人走到了眾人面前的高臺之上。

“兄弟們,姐妹們,很慶幸,大家又活下來了一個週期,首先,讓我們為那些因收到壓迫而亡的同胞們哀悼吧。”

說完閉上了眼睛,將雙手握緊放到了下巴處,一道微光也從她身後不知道哪個犄角旮旯照射向眾人,顯得她很是神聖。

武凱卻感覺不到絲毫暖意。

‘娘嘞,二哥你可害慘我了,這tnnd是邪教啊!你一個有望一階的人你跑這裡來?’

‘嘶!這吊毛不會是拉我來獻祭的吧?’

‘聽說有個邪教在大肆的在宣揚他們有一種可以讓廣大受苦受難的平民獲得和修士一樣能力的技術,好像就是要獻祭一位轉職之人才行的!”

武凱越看越緊張,他越來越感到不對勁了!

仔細想了想誤入邪教該如何自救。

第一步,不知道……那個正經人會知道這個呀!

武凱不由得為上一世的沒有好好學習感到懺悔,眼淚都急的在眼睛裡打轉了。

要是在礦上的時候,他估計還想的是: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但現在生活剛剛步入正軌,剛剛到手的二十多個大姐姐還沒和他徹夜長談呢!他怎麼會甘心就這麼嘎了。

“逝者已逝,憑我們現在的力量並不能為他們報仇,只能在這裡默默為他們送上祝福,期待他們下一輩子過的更好……”

“但我們不能永遠沉浸在這種氛圍裡面,我們要勇敢的面對接下來生活對我們的壓迫,世家對我們的剝削……”

“就在今天,我們又迎來了十幾位新的親人,他們有的是在為世家做那些髒活累活,有的是在為商會勞累奔波,其中有一位家人剛剛還流下了痛苦的淚水……”

“讓我們……”

“只要人人都……”

“推翻世家的……”

“……”

一頓演講,硬生生將眾人的情緒調動到了頂峰。

就連心知肚明的武凱也差點被洗腦了,還好郭寶在一旁偷偷掐了一下他。

兩人為了不露餡,也跟著眾人撕心裂肺的喊了起來。

武凱為了裝的像一點,還偷偷往眼睛裡弄了點灰,搞得自己淚流滿面的。

終於,在眾人聲音都已經沙啞之時,臺上的那個女人停止了洗腦,結束了這場集會。

眾人眼含熱淚的盯著這個女人往外走去,但其走到武凱身邊卻停了下來。

“你很不錯,我很看好你,加油,我相信教會的未來掌握在你們手中!”

武凱彷彿激動的不能自已了,連忙伸手抓住了想要拍他肩膀的手,嘴裡沙啞的喊道:

“在下生是教會的人,死是教會的鬼,定會為了教會的事業奮鬥終生,萬死不辭。”

說著說著,雙手不由自主的使起了勁,連青筋都起來了!

那女人面不改色的藉助另一隻手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隨後讚歎道:

“好,不錯,很有精神!”

給武凱給了一個鼓勵的眼神之後,才帶著身後的侍女緩緩向外走去。

走到無人發現的地方才拿出手帕嫌棄的擦起了手。

“這些賤民真是無理,真不知道發展這些賤民作為眼線有什麼用,我一個巴掌就能全部拍死了!”

身後侍女瑟瑟發抖,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武凱和郭寶回到武凱家天都黑了,武凱點了盞油燈,緊緊的盯著郭寶的眼睛。

“賢……賢弟,你這是啥眼神啊!盯得我直發毛!”

“說,你怎麼和這些邪教扯上關係的?如實招來!”

“額……按原則上來講的話,我是不能給你說的。”

“嗯?”

“但是……你這不馬上就成了我手下了嘛,知道了也沒啥。”

經過郭寶的詳細講解,武凱才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大概三個多月之前的某一天,郭寶的隊伍因為意外,在城內執勤時死了一名隊員。

當時眾人也沒當回事,便重新在街上貼了張告示,提前招了一個人進來。

這也不是什麼違規的事,不過一般來說都是城外執行任務的那一隊人有優先招人的權利,郭寶只招了這一個,打了個招呼這事就過去了。

但誰知就因為這個人,郭寶就發現自己被盯上了。

剛開始還正常,郭寶並沒發現什麼,直到招完人之後快半個月,這人突然過來找郭寶要請假,問他什麼原因他也說不上來。

於是郭寶假意給他給了個休假,自己則是給大隊長打了個招呼之後,叫上了兩個小隊長跟上了這人。

這一跟,直接就跟出來一條大魚,也就是如今武凱的看到的這個鞋教組織。

郭寶幾人回去覆命之後,幾人正愁如何打探到這個組織內部的訊息呢!機會就出現在了幾人眼前。

那人第二天來了之後,突然慢慢的顯得手腳很大方,給人說是回去繼承了親戚一筆錢財。

隨後又故意開始明顯的巴結起了郭寶。

直接給郭寶整得不會了。

於是經過幾人商議之後,偷偷將此事告訴了劉府之內的某個實權人物。

於是就有了這一出將計就計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