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趙萍?”

鍾正有些不敢相信他的眼睛,但是眼前的事確實發生了。

鍾正的眼前閃過了似曾相識的畫面,但又像程式一樣統一的消失了。他看著倒地的趙萍,又看向了樓上那些面面相覷的衛生部門成員。

“你們還(幹新粗口)愣著幹什麼?!你們的副會長都跳樓輕生了!還不趕緊打電話給校園醫務中心?”

他們這才反應過來,眼下需要先做的是救人,而不是像個沒事人一樣旁觀。

“呼叫王濤,重複,呼叫王濤。”

“王濤收到。”

“通知你的小隊裡的那些可以製造結界的本心者,立刻,馬上,現在封閉整個學生會大樓!”

“收到!”

鍾正操弄著對講機和王濤進行對話,雖然王濤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既然下達了工作上的指令,那就不能推脫,必須說幹就幹。

只過了僅僅25秒左右,學生會大樓便被各種各樣的結界給包圍住了,外面完全看不見結界裡面發生了什麼。

一聲槍響,鍾正給倒地的趙萍來了一槍。該子彈的刻畫效果是“脫離生命危險”,是鍾正保命用的。由於刻畫這顆子彈花了鍾正兩個月的時間,他一直不捨得用,而現在不得不用了。

地上的血泊停止了擴大,趙萍的身體貌似散發出了一絲微妙的光芒。她的身體現在正在以非常恐怖的速度進行自愈,鍾正收起了他的左輪。

但自愈到了一定程度便停止了,她的身體還是很虛弱,但好說歹說,她脫離生命危險了。

“結界解除,重複,結界解除。”

“收到。”

那些五花八門的結界以肉眼可見的形式逐漸消失。只見消失的結界外站滿了不明真相的吃瓜學生,他們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趙萍和那一攤猩紅的血液,以及鍾正就站在旁邊。

“我去我去!鍾正斃了趙萍?”

“最近的瓜真是一個比一個炸裂!”

“不對啊,我看著像是跳樓?”

“怎麼可能,真要是跳樓的話,那攤血泊是怎麼回事?不可能流這麼點。”

稀奇古怪的他們完全不體會當事人的感受,直接在旁邊討論起來了。

與此同時,醫務中心的人員也趕到了,他們熟練地使用支架,把趙萍抬走了。

“欸你們看,他們抬趙萍的那個動作像不像那個黑人抬棺啊,哈哈哈哈哈——!”

吃瓜的那些學生大抵是沒有眼力見,也不知道“站著說話不腰疼”的道理。但他們渴望吃瓜的獵奇心理確實滿足了。

鍾正強忍著怒意離開了現場,他若是再待在這裡,怕是要把那些吃瓜的學生全都槍斃了。

趙萍的事件導致了衛生部門的癱瘓,現在的衛生部門的成員人心渙散,已經算得上是集體罷工了。

不得不說,趙萍的個人能力很強,把她所屬的部門發展到了“這個家沒我得散”的程度,但這顯然不是個好的發展策略。

“鍾正,會長讓你和李誠去她辦公室談話。”

在外面遛彎的二隊長王兵被逮住去幹跑腿活,因為是他的休息時間,他一般是不會帶對講機的。

“呵,我倒是想聽聽那個女人該怎麼解釋。”

鍾正帶上左輪並塞滿了子彈,甚至不藏起來就直接手持左輪前往會長辦公室了。沒錯,他已經萌生了把“對謠言置之不理”的會長給槍斃掉的想法。

到了辦公室門前,出於禮貌,鍾正還是敲了幾下門。

“請進。”

鍾正推開了大門,眼前的是坐在沙發上的會長吳小圓和坐在側邊沙發的副會長李誠。辦公室很昏暗,窗簾就像擺設一樣沒掀開來過,也不知是為了隱藏什麼東西還是營造神秘的氛圍。

有沒有隱藏東西,咱不知道,但鍾正的怒火顯然是隱藏不住的。

他坐在了另一側的空位上,還有一個空位應該是留給趙萍的。

“兩位應該也知曉了最近發生的事,謠言變得越來越離譜,我們也該重視起來了。”

“為什麼要現在才重視?難道不應該在謠言出現的那一刻就要重視麼?”

沒等鍾正攤牌,李誠卻先動口了。

“現在趙萍出事了才開始重視最近的這些謠言,未免也太晚了吧?”

“為什麼一定要等到出事才開始管這些事情?是不是非要等我們全都出事了你才會開始制止麼?”

鍾正和李誠其實以前也沒少吵架,所以鍾正能感受到李誠現在還是比較剋制沒有火力全開的。

他讀了一下心,不出他所料,憤怒充斥著他的胸膛,但貌似有一部分原因是他也被造謠了。

好吧,這事換誰都要生氣。

鍾正和李誠算是有兩三年交情了,他不一定贊同李誠的所有觀點。但是,當李誠和他在同一條戰線上時,無疑是一件很爽的事。

“如果你今天不給一個合理的解釋,就別怪我不客氣!”

李誠的左眼已經開始泛起了橙黃色的微光,其實他易怒的性格和鍾正挺像的。

而他的本心技能『口誅筆伐』更是契合了他的這一性格,可以用言語進行實質性的攻擊,他能當上副會長其實是出於成員們對他“為人公平”的評價才推舉上的。

當然,上次鍾正把他槍斃的那件事,李誠的做法算不上公平,因為他更想先找鍾正的把柄。雖然兩人有些交情,但應該算是恩恩怨怨的交情。

“請冷靜一點,李誠。我窺探了未來,這樣的做法是最好的選擇。”

會長的本心技能『遠見』可以讓她知道未來會發生的事,但大多都很模糊。而她能當上會長也正是因為校方覺得她可以利用這個技能帶領學生會向好的未來發展。

“最好的選擇?我最你個(幹新粗口)!這叫什麼最好的未來?!”

鍾正也聽不下去了,他舉起了左輪對準會長。

“你最好說說你都看見了什麼該死的未來,我的左輪已經上了即死效果的子彈了。”

“像你所說的那些命運,如果你看見了我們失敗了,那我們現在的所作所為有什麼意義?”

“我才不信你所謂的那些該死的命運!”